傅淮之听了她的话,眉心微拧,语气不悦地冲蒜蒜道:“你怎么能咬人?”
蒜蒜喵喵叫了几声,跳下桌子。
姜黛冲洗好伤口出来,拿起手机,“我先回我自己家了。”
傅淮之忙道:“虽然蒜蒜打了疫苗,但以防万一,你还是先去打狂犬疫苗。”
“这个点,疾控中心和医院的预防接种部门都下班了,只能明天一早去打。”
“行,明早打。”
挂了电话,姜黛准备回隔壁。
余光瞥见蒜蒜蹲在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葡萄似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那眼里好像有一丝丝的内疚?
这是知道自己犯错了么。
姜黛其实没怪它,走过去,蹲下身笑着说了几句安抚它的话。
蒜蒜主动把头往前凑了一点,蹭了蹭她的手心。
姜黛有些惊喜,看来蒜蒜对她的接受度又高了一些。
修复母女感情,指日可待了。
……
姜黛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她带着起床气打开门,气呼呼地吼了一声,“谁啊,现在才几点,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去洗漱,我带你去打疫苗。”
男人的声音清冷平仄。
姜黛愣了一下,这才看清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傅淮之。
她睁大了眼,很是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傅淮之手上还拎着行李箱,淡淡道:“出差结束,我不回来去哪儿?”
昨天下午业务就谈好了,在客户的盛情邀请下本来要在那边游玩一天。
他的目光落到女人受伤的手指上,伤痕还很明显,“我已经点了早餐,你洗漱完就到了,吃完早餐带你去打疫苗。”
姜黛婉拒了,“打个针而已,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你陪。”
“我的猫咬伤了你,作为主人,我理应负责。”傅淮之漆黑的眸看着她,态度有些强势,“而且,你确定你打针不需要人陪?”
姜黛:“……”
大抵是需要的。
她最怕的就是打针了。
“那好吧。”她还是妥协了,转身去洗漱。
傅淮之先把行李放进家里,然后自然而然地走进姜黛家里。
早餐到了后取出来一一摆好。
吃完早餐,他开车带姜黛来了最近的疾控中心。
他们来得还算早,不到八点,人还不多。
很快就轮到了姜黛。
工作人员检查了一下她被咬到的手指,受伤有些严重,要在手指部位打免疫球蛋白。
看到医生手里那根尖细的针头,姜黛心里一阵恐惧,下意识地起身想逃。
傅淮之按住她,“不打不行,忍忍就过去了。”
“我忍不过去……”姜黛都快哭了,“要不还是算了,我感觉蒜蒜应该不会携带狂犬病毒。”
她又想跑。
傅淮之又把她按回椅子里,低声哄道:“闭上眼睛,几秒钟就好了。”
姜黛知道这针非打不可了,不敢再看那根针,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打吧……”
然而,打免疫球蛋白针不是几秒钟的事。
医生拿着针在她手指上戳了又戳。
姜黛痛得忍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眼泪一个劲地流,傅淮之都能感觉到胸前的衬衫被濡湿了。
他紧紧地搂着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温柔地安抚:“马上就好了……”
医生终于打完了针,姜黛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声音都哽咽了,“傅淮之,你骗我。”
哪里是几秒啊,明明好久好久!
她痛得想死。
姜黛哭红眼的模样让傅淮之想起了五年前的她,每次打针都会抱着他哭,只是这次掉得更多了。
他拿出准备好的纸巾,轻轻地为她擦去泪水,轻声说道:“好了,都过去了。”
姜黛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些哽咽:“太疼了,以后我再也不想打针了。”
傅淮之附和她:“好,以后再也不打了。”
两人在疾控中心休息了一会儿,等姜黛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傅淮之开车带她回家。
一路上,姜黛都有些沉默,显然还没有从刚才打针的恐惧中完全走出来。
傅淮之时不时看她一眼,心里有些内疚,如果不是蒜蒜咬了她,她也用不着打针。
他随口提起一个话题想转移姜黛的注意力,“校友聚会你要去吗?”
和他们同届的云大学子有不少毕业后都来了瑰城发展,有人建了微信群,群主每年都会牵头组个局,聚一聚。
姜黛本来不在那个群里,后来她结婚,消息多少还是传出去了,大家这才知道她竟也在瑰城,还嫁进了豪门。
于是她也被拉进了群聊。
当然了,那些人她都不太熟,他们也只是看上了她沈太太的身份,对这种局姜黛一向不感兴趣,没去过。
倒是没想到傅淮之竟然也在那个群里。
可能她屏蔽了群聊,所以即使他发过消息,她也不会看到。
姜黛收回思绪,淡淡道:“不去。”
傅淮之问:“为什么?”
“那种局不是为了结交人脉交换资源,就是看某些人装逼吹牛,无聊的很。”
她觑了一眼傅淮之,反问道:“这种无聊透顶的局,难不成你会去?”
傅淮之嗯了一声。
姜黛看他的眼神变得奇怪,小声嘀咕了一句: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种热闹的社交场合么?改性了啊。
傅淮之听到了,薄唇抿直,没说话。
……
姜黛快下班了,正收拾东西呢,手机忽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是大老板发来的。
说是约了顾言琛吃饭,让她一起去,但他还有点事走不开,让姜黛先去,发了地址给她。
姜黛看着消息,心里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临时约了饭局?而且顾医生也没跟她说啊。
但她也没多想,收拾好东西后打了一辆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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