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见傅淮之不接她的话,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说话?”
傅淮之余光注视着她,眼里的笑意深了些许,“我没忘记当初是谁给了我一块巧克力,姜大善人,你最善良了。”
他认真地夸她,在他心里,姜黛这个人除了不够爱他,没有任何缺点。
“知道就好。”姜黛扬了扬下巴,颇有些傲娇的意味。
傅淮之无声地笑了笑,随即想起来什么,说:“下周五开庭,你安排好时间,务必到场,要是有什么事,提前跟我商量,知道吗?”
姜黛点点头,“我知道了。”
银灰色的宾利启动,平稳地向前行驶。
到了家,姜黛站在自家门口,仰头看着男人,“今天谢谢你送我去警局,改天有空再请你吃饭吧。”
傅淮之的目光落到她被包扎得像粽子的右手上,“你现在行动不便,不介意的话就到我家里吃饭,反正之前我受伤也是你照顾,算是有来有往了。”
他都这么说了,姜黛没有拒绝的必要。
不然她就得点外卖或者请钟点工。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该花花,该省的自然要省。
“那就麻烦你了。”她客气道。
傅淮之转身,摆了摆手,“不用客气。”
下午。
姜黛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忽然弹出来微信电话。
是傅淮之打来的。
她按了绿色的键,男人那张好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饭做好了,过来。”
姜黛爬起来,“好的,马上来。”
傅淮之的厨艺很不错,姜黛刚走进他家,一股鲜香扑鼻而来。
“过来坐。”傅淮之站在餐桌旁边,放下最后一道菜,身上还系着绿色的围裙。
看上去有几分人夫感。
不对,他还没有结婚,应该叫居家感,姜黛在心里默默地纠正。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傅淮之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抬眸看她。
姜黛挪动步子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桌上有两副碗筷,她的筷子被换成了方便用左手使用的勺子。
不得不说,傅淮之挺细心的。
一碗满满的白米饭放在了她面前,接着是点缀了葱花的排骨汤。
“多吃点,补充营养,你的爪子会好得快一些。”话音一落,傅淮之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姜黛喝了一口汤,说:“我吃不了这么多米饭,半碗就够了,你要不分一半走?”
“不行,营养够了,你的手才好得快。”傅淮之睨她一眼,“难不成你想慢一点好,在我家多蹭几天饭?”
姜黛:“……”
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老老实实吃饭。
可她的右手太疼了,疼到她才吃了几口饭就没胃口了。
傅淮之见她放下了勺子,脸色还有些苍白,询问道:“怎么了?”
姜黛忍着痛,“感觉右手越来越痛了。”
傅淮之放下碗筷,绕过餐桌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右手仔细看了看。
“你的指甲发黑发紫,有淤血了,所以痛。”
他顿了顿,看着她说,“把血放出来能缓解一些,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家里有银针,可以帮你。”
姜黛不假思索道:“好,那你放吧。”
傅淮之取来银针,让她坐在沙发上,他则半跪在她面前。
给针消毒后,他抬起她的右手,沿着指甲缝扎进去,将淤血挤出来。
他专注地盯着她的手,神情格外认真。
姜黛垂眸看他,从她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他墨染的眉眼,高挺的鼻子,和那张薄薄的形状却十分好看的唇。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跟着颤了颤。
这张脸是真好看。
难怪大一军训的时候,他总是频繁地被人放到学校表白墙求联系方式,不到一个月又火速成了云大公认的校草。
“盯着我的脸犯花痴?”傅淮之忽然抬眸扫了她一眼,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姜黛撇嘴,“谁犯花痴了,你还没帅到那个地步。”
“哦。”傅淮之眯了眯眼,“顾言琛就帅到那个地步了,你喜欢那样的?”
姜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扯到顾言琛身上去了。
不对。
“你怎么知道顾言琛,你们认识?”她好奇地问。
傅淮之目光落回她的手指,继续挤淤血,“不熟。”
那就是真认识了。
顾言琛毕竟是挺厉害的医生,傅淮之又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认识的话也正常。
放完血后,姜黛感觉手指没有那么疼了,她感激道:“谢谢你,没想到你还会放血。”
男人低头收拾东西,“你不知道的多了。”
姜黛下意识接话道:“看来是我对你的探索还不够。”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实在是有歧义。
果然男人抬眸,眉梢轻佻,“想探索我,想怎么探索?”
姜黛:“……”
死嘴,一天就乱说话。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明天想吃酸菜鱼,你能做吗?”
傅淮之站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成你的专属厨师了?”
姜黛眨了眨眼睛,“那我给你付工资?”
傅淮之拎着医药箱转身,清冷的声音飘过来,“不缺你那三瓜俩枣。”
姜黛觉得傅淮之最大的缺点就是那张嘴,真想用胶布给他粘起来。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隔壁了。”
姜黛摸了一把躺在腿边的蒜蒜,然后起身走向门口。
没想到打开门会看见个熟人。
宁久微还维持着正要敲门的动作,看见姜黛的脸,她震惊地瞪大双眼。
“姜黛,你怎么会在淮哥家里?!”
姜黛不紧不慢回答,“蹭饭啊。”
“蹭饭?”
“邻居蹭个饭怎么了。”
宁久微看了一眼隔壁的房子,不可置信地问:“你就住在隔壁?”
姜黛点头,“嗯。”
“……”
宁久微一直以为姜黛和傅淮之只是住在同一个小区而已,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邻居。
姜黛还能在傅淮之家蹭饭!
这么多年了,她都没吃到过傅淮之做的饭。
宁久微咬了咬唇,心里的嫉妒悄然滋生。
同时危机感倍生。
她放低声音道:“能去你家里坐坐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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