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在包厢里喝了好几种酒,后劲越来越大,下车的时候整个人十分的不清醒,脚步也不稳,一下子摔进沈晏怀里。
顾言琛忙扶住她,关心道:“你还能走吗?”
不能的话他可以抱她上楼。
姜黛脑子晕得厉害,用力甩了甩头,可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两只手扒着顾言琛的手臂,抬起醉醺醺的眸子看他,她定定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用力推开他。
“滚开啊……”
没想到醉鬼的力气这么大,顾言琛被推得往后踉跄一步,错愕地看着姜黛。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让他滚?
姜黛推开他后脚步不稳,身体摇摇晃晃地往后栽。
顾言琛没有计较她的无礼,迈开步子上前,伸出手把她扯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扶。”姜黛在他怀里挣扎,“我不想见到你,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顾言琛听得一头雾水,她是在说他吗?
他欠她的,他欠她什么?
顾言琛很疑惑,不由想起妹妹顾冰月说的话,他们曾经是不是认识。
“你看着我,我是顾言琛。”他抬起姜黛的脸,试探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姜黛醉得更厉害了,身上没什么力气,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她醉意迷离的双眼看着他,嫣红的嘴唇张了张,模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
“你说什么?”
顾言琛没听清,低下头缓缓靠近她。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男人看在眼里,那个角度看上去,他好像想吻姜黛。
顾言琛凑近了姜黛,正想听听她在说什么,还没听到怀里突然一空。
他抬眸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姜黛被扯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冷冽的眼神盯着他,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看着不是一般人。
“顾家好教养。”男人开口,清冷的声音极尽嘲弄。
竟然认识他?顾言琛皱了皱眉,“你是谁?”
“她的朋友,傅淮之。”傅淮之深如寒潭的黑眸带着浓郁的警告,“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傅淮之,律政界从无败绩的傅律师?
顾言琛打量着眼前气度非凡的男人,视线下移几寸,落到他怀里的姜黛身上。
“朋友。”顾言琛眯了眯眼,看出了点什么,饶有趣味地问,“你知不知道姜黛已婚了?”
傅淮之沉默无言,看样子是知道的。
“我刚刚不过是低头听姜黛说话。”顾言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眼底却染着嘲讽的意味,“傅律才是好教养,竟然觊觎有夫之妇。”
被看穿心思的傅淮之不以为意,打横抱起姜黛便要走。
顾言琛挡住了去路,神色严肃起来,“她醉了,你不能带她走!”
姜黛现在还是沈晏的妻子,沈晏又是他的朋友,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姜黛被别的男人带走。
更何况,姜黛和傅淮之究竟是什么关系也并不清楚。
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脱不了干系。
傅淮之冷冷睨他一眼,抱着姜黛撞开他的肩膀,强行要走。
“你放开她。”顾言琛抓住姜黛的手臂。
浓稠的夜色下,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傅淮之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放手。”
顾言琛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紧紧抓着姜黛的手臂,“我说了,你不能带她走。”
场面一度僵持。
“唔。”姜黛脸埋在傅淮之怀里,难受地哼了哼,“傅淮之,我头好痛,你给我煮碗醒酒汤好不好?”
听到她的声音,傅淮之冰冷的神色瞬间变得柔和,低头看她,“好,回家了我给你煮。”
然后抬眸看顾言琛的瞬间眼神又冷了下去,“听见了吗?”
他用力一甩,挣脱了顾言琛的手,抱着怀里的人大步朝清河湾内部走去。
顾言琛下意识想追上去,最终还是没动,留在了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看样子,姜黛似乎和傅淮之的关系不一般。
沈晏和姜黛这对夫妻还真是……貌合神离。
各玩各的,但这不关他的事。
顾言琛没有久留,转身上了保时捷,一声轰鸣后,车子驶离清河湾。
……
电梯门缓缓打开,傅淮之抱着姜黛大步走向她的家,熟练地解锁密码,带她进去,轻轻放在沙发上。
“头疼……”姜黛闭着眼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
傅淮之戳了戳她泛红的脸蛋,没好气地道:“疼死你活该。”
酒量差还学别人喝酒,不是活该是什么。
醉醺醺的女人微微睁开眼睛,伸手抓了抓他的手指,“醒酒汤……”
“我是你的仆人吗?你让我做我就做?”
傅淮之语气很差,还记着在火锅店她毫不犹豫跟沈晏离开的事,心里一直存着气。
可看她难受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去厨房给她煮。
煮好了端过来,然后把姜黛扶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瓷碗喂到她的嘴边。
“张嘴,喝。”声音硬邦邦的。
姜黛喝醉了脾气更是见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傅淮之,你不许凶我。”
“谁凶你了?”傅淮之嫌弃地皱了皱眉,她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浓了,“赶紧喝了去洗澡,臭死了。”
“哪里臭了。”姜黛嗅了嗅自己,小脸垮了,“好像真的有点臭臭的。”
“知道就好。”傅淮之没好气道,“赶紧喝了去洗澡。”
姜黛这下乖了,就着他的手慢慢喝掉醒酒汤。
喝完了,傅淮之放下碗就要走,一副不想管她的样子。
姜黛却爬起来,张开手臂,娇娇地喊,“抱抱,洗澡。”
傅淮之眼眸暗了暗,“你自己没腿?”
“我就要你抱嘛。”姜黛扑到他身上,用脸蹭了蹭他的下巴,“之之,抱抱。”
听到久违的称呼,傅淮之神色一僵,黑眸暗沉得更厉害了。
姜黛像只八爪鱼一样往他身上爬,圈住他的脖子。
傅淮之怕她摔了,大掌拖住她的臀部,嘴上很是嫌弃道:“不知道你自己多重?”
姜黛歪了歪头,像是在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两秒后,她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皙的小米牙。
“你是不是不行了。”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若有其事地道,“我让妈妈炖排骨给你吃,补补。”
事实证明,无论几岁的男人,你要说他不行,他就能变着法地跳脚。
傅淮之阴沉地盯着她,咬了咬牙,“你该庆幸是醉了才说这话。”
不然他一定身体力行地让她试试到底行不行。
姜黛眨了眨眼睛,忽然嘿嘿笑起来,“你第一次的时候,才,才十分钟……”
男人的脸彻底黑了,咬牙切齿地低吼,“姜、黛!”
“我在呢。”女人懵懂地看着他,好像不太理解他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傅淮之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渗人的微笑,“十分钟你记到现在,六小时却忘得一干二净,看来是该让你好好回忆了。”
回忆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他抱着姜黛直奔卧室,将她丢到床上,迅速地扯开领带,脱了外套,然后俯身,高大的身形压到她身上。
俊脸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地吻着,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扣子。
他的吻炙热而急切,一路沿着颈项吻到脸颊,吻要落到女人的唇上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脸再一次黑了。
身下的女人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安安静静的,呼吸很均匀。
傅淮之的脸比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还要阴沉,狠狠地磨了磨牙。
他真是欠她的,这辈子注定会被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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