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二妹妹你是过来找殿下的吗?”沈虞欣赏了一会儿沈雪扭曲的面容,这才装作刚看到她。

    她最开始穿过来的时候,知道沈雪是原主死的始作俑者,不过鉴于上辈子的沈雪过得实属不算幸福,原主之死并非她一人之罪,所以她想着等把沈家榨干,让沈雪领略了高处的风景后,就给她一个痛快。

    但这位都重生了,上辈子上了当,这辈子还是不聪明,不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总是来她跟前秀存在感。

    “那我就不耽搁你们说话了。”她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却听到风中传来七皇子的声音:“雪儿,我还有旁的事情要安排,今日就暂时不陪你了,你乖啊,我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儿。”

    他说完就匆匆走了。

    都没有给沈雪开口说一个字的机会。

    沈雪看着七皇子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气得进了沈虞的院子,冷冷的看着沈虞,质问道:“姐姐不是对七皇子妃这个位置没有兴趣么,怎么如今还勾缠着殿下?”

    沈虞无语的道:“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来牵线让我跟你未婚夫交好的?”

    沈雪当然没忘,所以她现在十分后悔,后悔自己太老实了,七皇子怎么说她就怎么来传话。

    她现在后悔极了,当时就不应该来找沈虞,随便找个由头回了七皇子他们。

    “我是让你们交好,但没有让你翘墙角。”

    沈虞捂着心口,夸张的道:“二妹妹可别乱说,我可不是你这种勾引未来姐夫的人。”

    “你放心,虽然你抢了我的亲事,但我不会抢你的亲事。”

    “而且,你与其盯着我,倒不如把七皇子盯紧些,我能理解你害怕自己抢来的亲事出现变故的心情,可今日可是他主动来找的我,而不是我去找的他。”

    沈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温柔的假面也藏不住了,怒道:“他来找你,你不知道拒绝吗?”

    沈虞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古怪:“我为什么要拒绝,妹妹你可知他这次乘着我这股东风,搏了多少美名,暗中经营了多少?”

    “他只是抠抠搜搜地请我吃顿饭,我为何要拒绝。若不是看在大家都是未来亲戚的份儿上,我少不得要问他要点钱。”

    “妹妹啊,你也是要做皇子妃的人,这眼界和格局要提上去,别成日里觉得人与人之间好似除了竞争关系就只有男女之情。”

    她讨厌七皇子这个背信弃义的渣男,但也不妨碍因为她现在站得不够高,所以要苟着跟他合作呀。

    沈雪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当即清醒了不少。

    是了,她只看到了其一,但没看到其二。

    可,更是因为这样,她心中才更加恐慌。

    她当时之所以让七皇子生出换亲的念头,就是给七皇子营造了一种她比沈虞有用,七皇子娶了她更加得利,更加有面子的感觉。

    可若如今沈虞比她更有用,七皇子娶沈虞明显比娶她更加得利、更加有面子。

    那……七皇子会不会对她失望,从而生出再把亲事换回去的念头?

    明明是入夏了,可沈雪的身体好似被浸泡在寒冬的冰水中,她想到了上辈子生孩子的时候,因为难产,躺在床上一边感受着身下的剧痛,一边感受着生命流逝的恐慌。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会的自己的院子。

    沈雪回去之后就病了。

    沈治听闻沈雪从沈虞这里失魂落魄地回去,回去后还病了,当即怒气冲冲的来了沈虞的院子:“沈虞,你怎么这么歹毒,雪儿都没有招惹你,你害雪儿干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做好了一件事情,就能为所欲为了。”

    沈虞直接让陈婆子把沈治轰了出去,把院门关上。

    “啊……”沈治走后不久,突然有人发出惊叫。

    沈虞出去,就看到自己的菜地里头出现了许多死老鼠。

    院子外面,不远处的树上,沈源得意洋洋地看着沈虞:“这就是你欺负二姐姐的警告,若是下次你再欺负二姐姐,我就把这些东西塞你被子里。”

    沈虞看到那些死老鼠,两眼放光:“哎呀,好久没有吃过老鼠肉了。”

    “陈婆子,去把我那小刀拿来。”

    陈婆子麻利地去把刀拿来了,然后沈虞就把那些老鼠一只一只地剥皮并清洗干净。

    动作熟练,好似一个无情的剥皮机器。

    沈源在树上吓得脸皮发白,一时间手脚发麻,都扶不住树干了,直挺挺地从树上掉了下去。

    院外传来阵阵惊呼:“公子……”

    沈虞充耳不闻,把所有清理好的老鼠拿去她的小厨房,拿起锋利的骨刀,将老鼠剁成小块,烧了辣油,很快一锅香喷喷的老鼠肉就出炉了。

    她院子里仅剩的那四个伺候原主的人,看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凶残,太凶残了。

    便是陈婆子都咽了咽口水:“小姐,您真的要吃这个?”

    沈虞摇头:“我还没这么重口味,把这菜拿去送给沈源,这是他的劳动成果,合该他享受。”

    “找人多的路送过去。”沈虞补充。

    陈婆子大大地松了口气,大小姐不吃就好,若是她吃了,往后她都无法直视大小姐了。

    陈婆子松了口气,金盏却是忍不住问:“小姐,您给老鼠剥皮的手法,为何如此娴熟。”

    沈虞:因为我导师是个广东人,而我们的实验室恰好又养了许多老鼠。

    但实话不能说。

    她萧瑟的道:“你们知道的,过去沈夫人很喜欢把我关小黑屋,小黑屋里头经常有老鼠,我睡觉的时候那些老鼠就会往我身上和头顶爬。”

    “我很害怕,可那些老鼠又赶不走,我又不能不睡觉,于是就只能恶从胆边生,把它们都杀了。”

    “杀的老鼠多了,也就会剥皮了。”

    “你们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残忍吧!”沈虞说到最后,还卖了点茶。

    金盏一脸“我真该死”的样子:“小姐不残忍,是老鼠坏,沈夫人残忍。”

    “我不该多嘴的。”

    金玉也是心疼的看着沈虞。

    整个京城,怕是只有她们家这位小姐,吃苦吃的最多了。

    沈虞见她们这样,深感这一波卖惨卖过了,连忙道:“你们去帮我给万小姐她们送信说庆功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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