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对主子不忠的奴婢,就该直接乱棍打死。

    见清荷被打,慕初意赶紧将清荷护住,对着她打了个几个手势,再次劝说她回去。

    清荷摇头不愿意回去,哭着与慕初意说:“我不争辩了,小姐别赶我走。”

    慕初意擦掉她的眼泪,转身继续跪拜。

    手脚虽然已经冻得麻木,可她却不愿意停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继续往前。

    很快京都城就被大雪覆盖了,慕初意娇小的身影在雪地中艰难前行,身体早已冻得麻木,可她却做不到放弃。

    她的头上和肩头覆满了白雪,裤子鞋袜,衣袖全部都湿透了。

    寒风吹来,她僵硬的身体依旧冷的发颤。

    天逐渐黑了下来,她的跪下的身体再也起不来,艰难在地上爬行,叩首。

    酒楼二楼窗边的安柏看着这一切,觉得心脏揪着疼。

    他不明白,顾涧嘴上在意着慕初意,可为何却总想要把她置于死地。

    侍从福松看着安柏有些难过的神情,有心问他,“世子,可要让店家给慕姑娘送把伞?”

    他跟随安柏多年,知道安柏心里有慕初意。

    安柏看了她一眼,点头,“切莫让人知道是我让送的。”

    “世子放心。”

    福松点头,赶紧小跑着出去,吩咐店家让人给慕初意送了把伞,并且嘱咐不要说是他让送的。

    他就代表着安柏。

    安柏虽然是世子爷,可是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喜欢慕姑娘多年,却也不得不听家里的安排娶了亲,就连想纳慕姑娘为妾,家里都不同意。

    现在慕姑娘已经被赐婚给大皇子做侧妃了,他此生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与慕姑娘在一起了。

    看着慕初意被七宝呵斥站起来,安柏倏然握紧了手,咬着牙避开了视线。

    这是相府的家事,饶是他再心疼慕初意也没有办法。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此事让大皇子知道。

    他转头又看了眼慕初意,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福松道:“你回府将我书房新得的狼毫取来,随我去大皇子府。”

    “世子。”

    福松有些为难,“可是侯爷说了,切勿与大皇子走的太近。”

    安柏倏然看向他,视线带上几分凌厉,“我自有想法,你办事就是。”

    现如今太子无势,却深受皇帝宠爱。

    大皇子母族强大,又喜爱结交大臣,深受皇帝忌惮。

    所以定远侯很严肃的与他交代过,朝中局势错综复杂,让他千万不要站队,尤其是不要与大皇子走的太近。

    他知道父亲说的有道理,可如今情况特殊,他只去这一次,并不代表什么。

    慕初意身子那么弱,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在大雪中的。

    福松虽然担忧,可却还是按照安柏的意思去办了。

    安柏把马车停在了大皇子府的后门,准备走到前门去。

    可他还未出马车,忽然看到大皇子府的后门被打开,几个护卫从里面抬出来了滴血的麻袋。

    “大皇子今日心情不佳,又杀了一个,那些个舞姬,没有一个能活着从他床上下来的。”

    “可不是,别说舞姬了,这几年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个通房和妾室,一句话让他不满意,就直接捅死了。”

    “嘘,快别说了,赶紧的别让滴血了,回来还得清理血迹。”

    两个护卫就这么把尸体扔到了板车上,推着离开了。

    好在安柏为了掩人耳目,把马车停在了拐角处。

    他握着雕花木盒的手抖了一下,对上福松惊恐的视线,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敲了两下车厢,示意车夫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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