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 第5章 刘宏的自白,宗王之臣
    刘宏自问,昏君之名无可辩驳。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失败了而已。

    自年幼入朝为帝,太后窦妙垂帘听政,大将军窦武执掌军卒。

    不过数年,他提拔乳母一脉,两子受封,兄弟典郡,外联宗王刘宠,内结士卿,提拔曹节,王甫等常侍,六人为列侯,十一人为关内侯。

    并且一步步削除窦太后,窦武二人的权势,夺回天子大权。

    之后,借王甫之手,剪除威胁帝位的渤海王刘悝,并且顺手清理了朝中一片旧臣。

    那一年。

    他大权在握,朝内外无不俯首。

    那一年,他野心勃勃,铸中兴四剑,铭文皆同,以镇四海。

    那一年,他的目光看向漠北的雄主,鲜卑王檀石槐在弹汗山建立王庭,向南掠夺东汉,向北抗拒丁零,向东击退扶余,向西进击乌孙。

    他立下大誓,效仿汉武,内治万民,外征漠北。

    为了凝聚声望,下令编撰熹平石经,并储备兵马粮草。

    熹平六年。

    大汉挥师征漠北。

    护乌桓校尉夏育兵出高柳,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而发,匈奴中郎将臧旻更是征调南匈奴控弦大军,连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都随军出征。

    可惜。

    一战打碎了他的雄心。

    大军初入漠北,便迎来惨败。

    三路大军连符节和辎重全都丧失,各自带领骑兵数十人逃命奔回。

    从此,南匈奴对大汉有所怨言,朝卿更是屡屡忤逆。

    内忧外患之下,又岂能放任自流,不得已转为固守之态,开始收拢手中的权力,以官宦,外戚老一套的制衡手段,才有了废宋立何。

    可当他立下鸿都门学,再度与士卿争权之际。

    士卿却以儒家为手,大兴谶纬之学,离间他与宗室的关系,将皇权架空。

    为天子者,兵强马壮之人。

    他想要的不是虚构成神,而是掌控天下的权力。

    可汉室宗亲,都想要让刘姓成为所有人心中不可动摇的神灵。

    因此,这些年他与士卿,与宗室,渐行渐远。

    只能在宫中遛一遛白色毛驴,追忆一下儿时的梦想。

    至于贩官鬻爵?就算是他不卖,封侯拜官的还是那些人,只是迟早的问题,还不如捞一些钱财,充盈一下内府。

    若来日大汉亡了,或许皆骂他亡国之君。

    但谁又能知道,新汉积弱,君权旁落,他只是小小的折腾了一下这座腐朽的王朝而已。

    若做不成名留青史的中兴之主,便做一个遗臭万年的昏君,拉着这满朝士卿,被后来者钉死在耻辱柱上。

    待来日天下将亡,自有人为大汉正名清君侧。

    是夜。

    刘牧在马厩前捋着一匹白皙如雪的神骏。

    二十匹神骏入厩,皆是天下少有的良马,还有不少异种。

    西园典牧熟知马种,不舍道:“百匹良马,皆为天下罕见之物,八十匹为凉州大马,此二十匹,皆为贡品,世子所牵是异种,传闻是赤骥与白义之后,名为白曦,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没有在太仆卿府登记造册。”

    “典牧心疼了?”

    刘牧朗笑一声,说道:“我闻天下良马,以大宛为尊,不知白曦比之如何?”

    “哈哈。”

    “萤火比之皓月。”

    典牧朗笑一声,自信道:“大汉有马政,任何名马贩卖都要登记造册,更是多年驯养,所谓大宛马太仆卿治下便有,莫说比之白曦,世子厩牧中任何一匹,都不弱汗血宝马。”

    “如此啊。”

    刘牧眉头顿时一挑。

    大汉有极为成熟的马政,凡天下名马,少不了登记造册。

    这么多年下来,就是驯养几代,重新诞下的良马,再精挑细选供奉入皇家苑厩,也是比汗血宝马更加骁健的存在。

    “世子。”

    “臣下,且回府了。”

    典牧兴致缺缺,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马厩,转身决然离去。

    “世子。”

    “陛下所赐,当如何是好?”

    刘忠惴惴不安,神情上满是惶恐与难以置信。

    一个不惜贩官鬻爵都要敛财的天子,竟然舍得赏赐百匹好马,不得不让人胆颤啊。

    “瞧你的样子。”

    “区区百匹良马而已。”

    刘牧捻着手指,淡然道:“从马厩中牵两匹送到王师府中,就言天子已经批下公文,明日来府中登记造册。”

    “诺。”

    刘忠羞臊的应道。

    与此同时,博士祭酒府,大堂之内。

    蔡邕坐在上位,捋着胡须惊讶道:“陈王世子请你为记室?”

    “是。”

    顾雍坦然直率道:“学生受州郡举孝廉,更是许下学有所成,便赴任合肥令之言,故此不敢在世子面前推诿。”

    “元叹。”

    蔡邕思索再三,说道:“你可愿留在洛阳?”

    “这……!”

    顾雍神情纠结,久久难言。

    回扬州是早有的约定,更是为了报州郡举荐之恩。

    可留在洛阳,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记室,未来也不可限量,所以才难以做出决定。

    “不必忧虑州府。”

    “能为宗王之臣,大幸。”

    蔡邕告诫道:“朝中局势不明,州郡百姓凋敝,若你真的有大义,自当为国献策,而不是在郡县浪费时间!”

    顾雍郑重一礼道:“学生明白。”

    “嗯。”

    蔡邕摆了摆手,叹道:“当年,陈王自身难保,世子还是为老朽进言,此恩今生难报,日后你要多为世子分忧。”

    “老师。”

    顾雍斟酌良久,咬牙问道:“传闻陈王只有一子,且多年入朝为质,不知世子可有机会回陈国,亦或者在朝中封侯拜相,而不是虚受羽林中郎。”

    “莫急。”

    “天下大势,岂有亘古不变之理。”

    蔡邕缓缓起身,眺望着夜空说道:“如今大汉储君未定,朝野上下人心异动,帝京之外天灾人祸频发,世子为宗室翘楚,会有机会累积功勋。”

    “学生省得。”

    顾雍再度大拜一礼。

    他是州郡士族之人,深谙为官之道。

    可朝堂政治与州府政治,就是壮年与稚子之比。

    一个小小的记室算不得什么,但作为陈国嗣子的记室,便是一步登天。

    他日在宗正府上添名讳,是为宗王家臣一般的存在,定会被有心人针对,需要步步谨慎才能保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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