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奉贤问:“得到什么?”

    唐妈妈看了他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阮冰如带着人去了动乱之地。

    萧珩珏就在其中与人厮打。

    阮冰如站在高处大喊:“瑞王弑君杀父,已经伏诛,若现在投降,一律既往不咎,若再有反叛者,连带家人一起处斩。”

    阮冰如一直重复这几句话。

    有听到的人,放下手中刀剑跪了下来。

    慢慢的再无一人反叛,此乱算了平了。

    铁季正在萧珩珏刀下,萧珩珏没有杀他,而是把他捆起来:“铁将军,你太让我失望了。”

    阮冰如从人群中找到他,将诏书放在他手上:“处理好这里后,拿着这个去找黄公公,他知道你母亲的事。”

    萧珩珏见她平安无事,放下心来,朝她点点头:“你先回去,处理完这里,我就去找你。”

    他还特地强调:“哪也不要去,回小院等我。”

    阮冰如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先是去了定国公府,家里人听到动静,都未睡,所有护卫都守在院里,阮夫人坐在正厅,银月抱着小桃子坐在阮夫人身旁,阮冰澈跟着护卫在院子里守着,生怕有人来劫掠。

    突然听到敲门声,所有人警觉。

    然后听到有人声:“开门,我是阮冰如。”

    阮冰澈命人开门。

    阮冰如进院,见到院里的人,他们都安然在这里,走到阮冰澈面前:“哥哥。”

    阮冰澈温和的笑笑:“事情了了?”

    阮冰如点点头,推着他进了正厅:“母亲,嫂嫂,没事了,宁王殿下平定了动乱,铁季被抓,其他人投降。”

    银月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哥哥他没事吧!”

    阮冰如见到银月心中愧疚,他害死她的父亲,但是得表现出一副平和的样子,这样她才不会担心萧珩珏:“没事,一切顺利。”

    “娘,快去歇息吧!”

    扶着阮夫人回房歇下,在她床边坐了一会才离开。

    回了小院,秋梨和绿影赶紧上前:“小姐,你回来了,我们没有看好王爷,你走后不久,他就出来了。”

    阮冰如给他用了迷药,本想让秋梨和绿影过两个时辰后再唤醒他,没想到他有防备,这样也好,只要事情顺利就行:“没事,你们看不住他,我想离开京城,你们可愿意跟着?”

    秋梨绿影齐声:“我们愿意。”生怕小姐丢下她们。

    “好,这几日把金银器具都换成银票,带在身上方便。”

    阮冰如进屋沐浴一身,换了官服,马上就到了上朝时间,皇宫必定一片混乱。

    元宵节在一片混乱中度过,好在事情发生在晚上,铁季明令禁止不得骚扰百姓,只有皇宫内动乱,并无一名百姓损伤。

    天一亮,皇宫乱成了一锅粥,大臣纷纷围绕宫门外。

    宫内到处躺着尸体,太极殿大火才熄灭,里面出现三具尸体,太子死在太医院。

    黄公公带人在宫门外宣读皇帝遗诏。

    三皇子,宁王,丞相和太子太傅瘫坐在地,他们斗了一辈子,结果最后谁也没赢,甚至一败涂地,最后却让宁王这个看上去毫无争权可能的人赢了。

    而且明面上还是瑞王谋反,弑父杀君,厮打时不小心打翻烛台,死在大火里,而太子抵抗未果惨遭瑞王杀害。

    虽然处处透着蹊跷,可没人再出来反对和质疑。

    如今需要的是有人来主持大局,而只有宁王有这个能力。

    有皇帝遗诏,黄公公宣读,又有谁敢怀疑遗诏的真假,黄公公可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

    黄公公遣全臣退去,只字未提阮冰如的事。

    看来黄公公是可信之人。

    一切都很顺利,过不了几日萧珩珏就要登机。

    得趁他忙我这几日赶紧离开,否则就再无离去的机会,他定会拉她呆在这皇城里,那她再无得见天日的时日。

    阮冰如回了小院,秋梨和绿影都不在,出去兑换银票了。

    今日天气好,艳阳高照,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昨夜一夜未睡,阮冰如坐在躺椅上摇着摇着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个人。

    望着窗外已经漆黑,她竟睡了这么久。

    看身旁的人安然熟睡,在他额上轻轻一吻,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继续睡。

    再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天空已经亮了,阮冰如下床披着衣服走到院子里。

    秋梨和绿影在准备早点。

    阮冰如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两人都朝阮冰如点点头。

    “我们用完早点就出发。”

    主仆三人用完早点,整理好东西出门,关上小院的大门,骑马离开。

    往后天南地北都是她们的天地,真真正正的获得了自由。

    阮冰如最熟悉的是北边,如果萧珩珏要找他,一定会往北边去,那她就去南边,她只在书中听说过江南水乡,如今不如亲自去瞧瞧那如诗如画,小桥流水的风景。

    三人在路上一刻不敢停,生怕萧珩珏派人追来。

    行了十多日,阮冰如到了荆楚之地,此处风景与京城大不相同,虽然才立春,可树木繁茂,大部分树上枝叶仍貌胜,有些展出新芽。

    阮冰如想着,萧珩珏应该快登基了吧。

    有行李十来日,到了金陵,出来快一个月,没有见到萧珩珏派来的追兵,阮冰如慢慢安心,他肯定抽不开身,要忙着整顿京城的局面,还要准备登基仪式,他肯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金陵秦淮河边找个房屋住下,秦淮河处处是秦楼楚馆,夜夜笙歌,一到夜晚,河上画舫占满整条河,是与京城不同的另一番繁荣。

    阮冰如觉得新鲜,在京城多数女子尊纪收礼,就算是青楼,都是开在偏僻处,哪里像这里,随便走一条街道便能见到。

    在金陵住了几日,阮冰如带着秋梨和绿影扮作男装,上了一条画舫喝酒听曲。

    画舫中间有女子唱曲,有人弹琵琶。

    画舫的客人多是读书人,酒过三巡便有人开始吟诗作赋。

    阮冰如在京城极少与读书人往来,觉得他们多是些书呆子,文弱又迂腐,以后结交文博敬才读书人略有改观。

    而今看着这些人自由洒脱,别有一股韵味。

    突然从画舫之上走出一道摇曳的身姿,衣着鲜亮,身姿曼妙,走到画舫中间。

    阮冰如大惊,她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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