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合璧,威力不可小觑。
左冷禅心头凛然,不敢大意,身形暴退。
那些围攻的嵩山派弟子有大意者,直接被剑气绞碎,斩成不规则的许多块。
其余活下来者皆是轻功高绝者,都心有余悸,瞳孔微缩。
马车在官道旁停着。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他们正欣赏美景。
突然有惨叫声,岳灵珊吓了一跳,“夫君,那边好像有人打斗,我们快走吧。”
“好,我们走。”
慕容复立即挥动缰绳。
马儿疾驰。
可不知是不是巧合,打斗的动静一直在附近。
左冷禅身形闪动,一击大嵩阳掌轰在曲洋的琴剑上,将曲洋击退。
丁勉、费彬等十三太保立即围过来,拖住曲洋。
左冷禅阴恻恻一笑,“大寒冰掌!”
寒风暴虐,吹在刘正风身上,将刘正风冻成冰块。
但是冰块立即出现了裂痕,便要破冰而出。
左冷禅趁势拔剑便刺,宝剑穿透坚冰,没入刘正风胸口。
“刘老弟!”
曲洋见状急了,从怀里摸出两根暗器,激射出去。
嵩山弟子抬剑格挡,不料这暗器锋利至极,竟洞穿了剑身,没入两人身体,两人径直栽倒。
“不好!这是黑血神针!”
丁勉见又有两个核心弟子被杀,心中悲切,但更多的是谨慎与害怕,若是此针朝着他而来,还真不敢说能挡下。
曲洋趁机突破包围,纵身来到刘正风身旁,抱着他掠走。
“曲大哥,不必管我……我,咳咳……”刘正风已经破开冰块,艰难开口,吐出淤血,“我命不久矣……照顾……我的家人……”
“不!”
曲洋仰天泣血,声浪震荡,飞沙走石。
嵩山派众人捂耳退到一旁。
丁勉有些迟疑:“掌门,还要杀此獠吗?”
“除恶务尽,两个人尚且不怕,更别说只有魔头一人。”左冷禅冷哼,“尔等一起上。”
嵩山弟子们犹豫着上前包围,都十分谨慎,那黑血神针的威力还历历在目。
就在这时。
无数银针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在月光下格外美丽。
“不好!东方不败!”
左冷禅惊叫一声,头也没回,立即退走。
至于那些嵩山弟子,没逝的,再招一批就是了。
就是可惜了丁勉与费彬,这是十三太保中最强的两个了,皆是先天巅峰,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遥。
银针悉数扎入嵩山派众人的眉心,无声无息,夺人性命。
白衣倩影望着已经逃远的左冷禅,暗道可惜。
东方白随即又看了眼满地的尸体,心中十分畅快,本座杀不了那个书生,但是杀一些杂碎还是十分简单。
“曲洋拜见教主,求教主救救刘老弟吧!”
曲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泪俱下。
刘正风此时出气比进气多,已然在弥留之际。
“爷爷,呜呜——太好了!爷爷你还活着。”
一个小萝莉从林中跑过来,扑进曲洋怀里。
曲洋懵了下:“非烟,你怎会在此?”
小萝莉解释道:“嵩山派弟子来袭杀我,是教主救了我。”
曲洋闻言又连磕了几个响头:“曲洋多谢教主救助非烟!”
然而,东方白背对着他,压根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而是远远看着官道上一辆疾驰的马车。
“教……”
曲洋抬起头,还想再喊教主,却见东方白已经飘然离去,似乎是跟着马车的方向。
“刘老弟——”
曲洋低头看着濒死的刘正风,痛彻心扉。
“将他交给我吧。”
一个背负二胡之人,不知何时现身,悠悠开口。
曲洋见到来人,眼中又燃起希望:“莫大先生,你能救刘老弟?”
莫大的声音十分冰冷,没有一丝感情:“我能将他葬在衡山派祖祠。”
刘正风听到这话,却是欣然一笑,彻底没了牵挂,含笑去了。
“不!刘老弟!”
曲洋痛极,仰天长啸,突然猛地一掌,轰在自己眉心。
登时头骨破裂,奄奄一息。
“请……将我……与刘老弟……葬在一起。”
说完,曲洋便脑袋一歪,跟着去了。
“爷爷!”
曲非烟哭得像是个泪人。
莫大默默拉响二胡,悠扬婉转却带着一丝哀怨。
“人生得一知己,至死不悔,师弟,你比我幸运……”
莫大想到了死去的妻子,想到了远在他方的女儿。
……
官道上只剩下马车碾压马路的沙沙声,以及悠远的二胡声。
岳灵珊说道:“夫君,丛林里的打斗好像结束了。”
慕容复望了眼天边月下隐晦的白色倩影,微微点头:“是啊,已经结束了。”
又半个时辰后。
马车在一条小河边停下。
慕容复与岳灵珊在河边草地上铺了一块布,做了个简易帐篷,准备在此过夜。
东方白缓缓走来。
“你叫慕容复?”
“嗯哼?”
慕容复看着她。
岳灵珊将慕容复护在身后,凶巴巴道:“你这人至于这么小气吗?不就是几句口角?至于这么紧追不舍吗?”
“珊儿,不用怕,这位兄台没有恶意。”
慕容复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东方白坐在旁边,取下腰间酒壶,灌了一口,妖媚的眼眸斜瞥,“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复耸了耸肩,如是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慕容复。”
东方白沉声道:“慕容复?据本座所知,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七星塘慕容世家,并没有大宗师。”
她一路上数次想取慕容复性命,但都被大宗师气机锁定,这让她十分无奈,决定开诚布公,跟慕容复聊一聊。
慕容复淡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大宗师。”
“你是大宗师,哈哈哈!”东方白笑了,笑得花枝招展,花容怒放,“本座许久没有听过如此有趣的笑话了,谢谢你让本座开心了一下,哪怕只有一瞬。”
慕容复非常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年头说真话也没人信。
东方白又问:“慕容复,你不怕我?”
慕容复坦然道:“为何要怕?汝只是武功好,小生便要怕你?那天下间数万万人比我强,小生岂不是要日日谨慎做人?猥琐苟活?”
东方白哑然,这个书生总是能说出一些离经叛道却十分有理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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