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笔翁与丹青生捂着耳朵,却仍是七窍流血,面色痛苦。
而慕容复身后的众女却恍若无事发生,她们只觉慕容复的声音大了些,没有任何不适。
恰恰因为无事发生,才令她们更加惊奇。
慕容复对声波功的掌控,精妙至极!
不过片刻。
黄钟公与黑白子便施展轻功,全速飞纵出来。
只见他们面色苍白,惊惶不定。
可看出其内心忐忑慌张。
“黄钟公!”
“黑白子!”
“拜见使者!”
二人不敢丝毫怠慢,单膝下跪,惊慌行礼。
秃笔翁与丹青生虽然受伤严重,但也跟着行礼。
他们此刻没有任何丝毫怀疑慕容复的身份,因为慕容复太强了!
完全可以只手镇压他们,根本没必要编造身份。
“哼!”慕容复冷哼,“带本座去见任我行。”
“是!”
几人不敢丝毫耽搁,立即走在前头带路。
任盈盈看得目瞪口呆,方才她就差跪下来求两位叔叔,却被人无情拒绝。
而现在,慕容复反过来令看守之人下跪,对方还如此恭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令任盈盈心里苦笑,这世道终究是强者为尊。
走入梅庄,曲径通幽处,七拐八绕,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柴房。
“使者大人,任我行便在地宫之中。”
黄钟公弯腰开口,随后扭动墙壁上的烛台。
地板缓缓展开,露出一条可容一人通行的幽暗地道,里面黑得可怕,伸手不见五指。
黄钟公讪讪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容复冷笑一声,拎着黄钟公的后颈,一脚踹在其屁股上。
“啊!”
黄钟公惨叫一声,滚入地道。
咻咻咻!!!
无数暗箭齐射,黄钟公被射成了筛子。
叫声戛然而止,然机关暗箭之声未止。
过了一会,才一切消弭。
慕容复呵呵笑着,望向黑白子三人,“你们谁先进去?”
扑通一声,三人齐齐跪下,连连磕头。
“大人!都怪黄老贼!他想阴您!我等绝没有这般想法!”
“对!二哥说得对!都是黄老贼的错!”
“大人饶命,属下完全不知此处竟有机关,黄老贼从未跟我等提起过。”
三人皆在求饶。
慕容复冷眼看着他们:“带路!”
“是!是!”
黑白子立即摸向墙壁上的烛台,再度旋转一周,然后才麻溜地走进地道。
秃笔翁与丹青生紧随其后,走入地道。
慕容复转身对宁中则道:“岳母大人,麻烦你与珊儿在外面,替我照顾好表妹。”
说完,慕容复又与岳灵珊深情对视一眼。
接着才望着林诗音:“表妹,莫要担心,表哥去去就回。”
林诗音:“……”
虽然心里感觉别扭,但林诗音还是礼貌地颔首。
随后。
慕容复望着任盈盈:“任大小姐,请吧。”
任盈盈深深吸气,走入地道。
一阵腥臭味扑面而来。
地面布满箭矢,有血迹一路往下流,是黄钟公的血液。
任盈盈浑身发抖,有些害怕。
忽的。
一只温热大手放在她的柳腰上。
虽然这样的行为早就有过许多次,但任盈盈仍忍不住娇躯一颤。
“这样有没有好点?”
温暖的风打在耳垂,令任盈盈脸蛋发烫,娇躯发软,直接靠在慕容复怀里。
下一瞬。
任盈盈被翻了个身,一双明亮的眸子,与她迷离的眼眸对上。
又下一瞬。
她的薄唇被噙住。
任盈盈脑海一片空白,早已忘了腥臭味,鼻息间只有浓郁的男子汉气息。
良久。
直到任盈盈快喘不过气,才终于松开。
慕容复再度温柔问道:“好点了没?”
“嗯~”
任盈盈声若蚊蝇,柔情蜜意,早已忘了天地为何物。
两人缓缓来到地道尽头,终于有了光亮。
地宫不大,四周墙壁点燃了煤油灯,灯火朦胧。
黑白子三人躬身行礼,早已在此等候。
黑白子颤声开口道:“使者大人,任教主便在前面的地牢中,地牢以玄铁所铸,唯有东方教主才有钥匙,我等也无法打开。”
慕容复一手搂着任盈盈,另一只手突然抬起,虚抓一下。
黑白子不受控制地被吸过去,被掐住喉咙。
“大人饶命啊!!”
黑白子吓得惊叫,浑身发颤。
秃笔翁与丹青生吓得拔腿就跑。
可是慕容复以黑白子作武器,扔了过去,砸在二人身上,将他们砸得嵌进墙壁里。
三人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任盈盈本来迷离的神色,霎时清醒,瞪大美目,问道:“你为何杀他们?”
“杀人者,人恒杀之。”慕容复耸了耸肩,“他们想杀我们,难道不该死?”
“可是……”
任盈盈还想说些什么,忽觉脑子发昏,一阵晕眩。
慕容复取出一颗丹药,喂她吃下,说道:
“煤油灯中放了迷魂香,只消片刻,便能让宗师强者陷入昏迷。”
任盈盈稍微恢复清醒,一阵骇然,若非慕容复经验老道,今日怕是已经死了很多回。
但随后,她疑惑问:“那你为何无事?”
慕容复耸了耸肩:“我不是说过了吗?”
任盈盈一愣,回想他方才说的话,能让宗师强者陷入昏迷,那岂不是代表,慕容复不是宗师,那他是……大宗师??!!
任盈盈本来觉得自己亏了,现在忽然又觉得赚了。
慕容复竟是大宗师!
那可是她爹爹都未曾到达的境界。
她记忆尤深,当年爹爹便是卡在宗师巅峰,急切想要突破大宗师,才会走火入魔,被东方不败夺权。
“走吧,该去见你爹了。”
慕容复与任盈盈,来到监牢前面。
监牢内。
白发蓬松,邋遢狼狈的干瘦老头,双手绑着比手臂还粗的玄铁链。
若不是其胸口微微起伏,估计会以为是尸体。
“爹!”
任盈盈望着已经不成人形的老头,放声大哭。
老头抬了抬眼眸,似是冷笑一般,淡淡瞥了眼任盈盈,便无动于衷。
任盈盈哭诉道:“慕容复,我爹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问我?我问谁?”
慕容复淡淡耸肩,随口道:
“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但料想任教主在此应该受尽了折磨,还能有个人样已经不错了?”
任盈盈一想到父亲十余年来不见天日的遭遇,便忍不住潸然泪下。
忽然,老头十分戏谑地开口,嘴角冷笑,声音无尽沧桑:“今日的把戏有些意思,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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