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不明白帅和变态有什么直接联系,冷淡地道:“我这次真的不知道凌熙在哪,你回……”
“不不不。”男人摆手否认,“这次不是为了这件事。”
季听眉心微动,“那他为什么要见我?”
男人其实也不清楚原因,犹豫地道:“陆哥就是知道你来瑞禾了,所以他让我赶过来,说如果你看完病没别的事就请你过去。”
话音刚落,季听眸中蓦地一凛。
男人的话说明他来这拆线的事是有人专门给陆言初通风报信,排除家里的杨管家,这个人只可能是瑞禾的工作人员。
如果陆言初在这里有人……
那他当初来做检查的事,对方大概率也知道了。
男人不知道季听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傻傻地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不说话啦?”
季听抬起眸,语气微冷:“陆言初现在在哪?”
短短一刻钟后,两人就在一栋别墅前下了车。
这个小区离瑞禾只有几公里远,难怪对方能去的那么快。
男人带着季听进门,招呼道:“你先坐,陆哥可能在楼上呢,我去叫他。”
“嗯。”
季听走到沙发旁坐下,面前的茶几有些乱,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两个杯子还有几本摊开的书,看样子像是剧本。
季听微微敛下眸,[要试探一下陆言初知不知道我脑部检查的结果,如果只是知道我做了检查,那就没什么。如果……]
[如果另一种情况,那我就得想办法让陆言初守口如瓶。]
陆言初怔怔地站在浴室门前,握着毛巾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像是忽然被按下了定格键。
可没过一会儿,他眸中忽然多了些异样的光彩,唇角隐隐勾起了一条弧线。
原来,真的是季听。
叩叩叩——
门外传来助理的声音:“陆哥,你在里面吗?”
陆言初回神,应了一声:“在,我马上出来。”
助理等了没一分钟,门就打开了。
“人来了吗?”
助理笑着点头:“来了,正在楼下坐着呢。”
“辛苦你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陆言初独自下楼,电梯门一开,他远远地望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职业习惯让陆言初第一眼就落在了季听的脸上,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几乎没有瑕疵,完美又罕见的葡萄眼,白皙地脸颊带着几分少年的幼态,仿佛一株清晨萌发的白色嫩芽。
陆言初的嘴唇微微地扬起,难怪会是凌熙的初恋,这张脸确实挺有说服力的。
就在这时,季听仿佛若有所觉,偏头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陆言初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脸上扬起了温笑:“你好季听,我是陆言初。”
季听的目光只在他的脸上停了一瞬,脑中自动浮出书中的描写:[陆言初虽然没有秦在野的家世,也没有季砚执的手腕,但胜在是一只情绪稳定,品行可靠的忠犬。]
陆言初一贯的笑容僵硬了三分。
忠犬?这评价听上去似乎不像是褒义,尤其还是对比其他两个人。
陆言初的神态转变的很快,完全没有露出端倪:“要喝点什么吗,我给你拿。”
季听淡淡地道:“谢谢,不用了。”
陆言初走了过来,走到另一侧的沙发旁:“请坐。”
两人坐下后,他也没绕弯子:“首先我得解释一下,我没有让助理特意跟踪你,只是恰好知道你今天去了瑞禾,所以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见个面。”
这也正是季听想问的,“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瑞禾?”
陆言初微微一笑,“说来也巧,上次我去的时候,你正好也在,只是当时不确定,所以没有开口叫住你。”
季听眉心微动,想起这事季砚执之前提过,季砚执还讽刺他跟陆言初心有灵犀,否则怎么会同一天出现在瑞禾。
他沉默了片刻:“那今天呢,也是巧合吗?”
“我经纪人的表妹在瑞禾当前台,因为上次没跟你说上话,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让她留意着,想着碰碰运气再找机会当面跟你道谢。”
陆言初在季听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理由,只是在听到前面的心声后,又将借口合理化了一些。
前台没有权限看到用户的病历资料,危机暂时解除,但季听也并没有完全相信这番说辞。
“你说想当面道谢,就是因为我给了你那张纸条吗?”
陆言初神情不变,但眸光中却多了分探究:“除此以外我还有些好奇,既然你当初知道凌熙在哪,怎么不自己去找他。”
季听对这个话题实在觉得乏味,他下意识想:[还是真正的犬类省事,至少扔出想要的飞盘就会立刻追过去,不会刨根问底。]
听见季听的心声,陆言初眼睫颤了一下,险些忍不住笑。
他在圈子里那么多年,什么样的角色都涉猎过,但“忠犬”还真没有,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个词安到他身上,听多了还有些新鲜,但更多的是觉得有趣。
“当时我大哥的人一直在盯着我,就算我知道地址也去不了,与其拖延时间还不如直接给你。”季听的语气相当淡漠。
陆言初看着他仿佛毫不在意的神情,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怜悯。季听现在还在遮掩自己得绝症的事,看来是不打算告诉凌熙了。
他看着季听的眼睛,温声道:“你放心,他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得很好。”
“那就好。”季听不想再浪费时间,说完便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陆言初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我让助……”
话还没说完,他的腿碰到了桌边摊开的剧本,掉在了地上。
两人下意识看去,季听看到封皮上粗体地的三个大字:《风中涯》。
陆言初俯身捡了起来,放回了茶几上:“我让助理开车送你。”
季听垂着眼睛,视线还停在剧本上。
[陆言初现在就在接触这个电影了?]
陆言初一怔,只见季听眼睫一颤,眉心微微拧起。
[原来蝴蝶效应不止在我,陆言初身败名裂的时间线也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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