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华妃晋位的圣旨送到了翊坤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华妃年氏,笃生令族,持躬端肃朕承皇太后慈谕,册为贵妃,钦此——”
听到后半句,华妃面上的笑意被错愕取代:“贵妃?公公有无宣错旨意?”
“娘娘,这圣旨是皇上亲笔手谕,您给奴才一百个脑袋,奴才也不敢假传圣旨啊!恭喜贵妃娘娘。”
华贵妃接旨起身:“可是先前内务府给本宫送来的,不是皇贵妃的服制吗?”
“那身皇贵妃的服制,是皇上先帝时期的,皇上叫留着日后万一有用,谁知内务府当差不用心,竟是送错了,奴才还要烦请娘娘送回呢。”
华贵妃脸色难看:“颂芝,去取那冠服来交给苏公公吧。”
苏培盛走后,华贵妃又拿着那圣旨细细看了几遍,眼眶都有些湿润,曹琴默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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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vs华贵妃 round2】
这一日请安,正好碰上敬事房送四月的记档来,皇后翻看完,将册子递给剪秋收下去:“华贵妃独承雨露,宫中姐妹加起来都不及你一半,果真是妹妹最得圣心啊。”
“娘娘说笑了,侍奉皇上,臣妾怎能不尽心呢?”
“妹妹说的是,只是皇上子嗣稀薄,妹妹恩宠深厚,也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啊。”
华贵妃脸色一变:“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子嗣一事本就看缘法,臣妾这些年虽未能再度有孕,可若是生下的孩子没有缘分,撒手人寰,也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皇后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华贵妃说出这等话来,莫不是在诅咒皇上?”
皇后是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这般神色,整个人身上都是冰冷的威压,弘晖是她的底线,华贵妃怎敢提起?可子嗣一事,又何尝不是华贵妃的逆鳞呢?宫中嫔妃互相伤害,最终真有哪一方是讨了好处的吗?
“皇后娘娘如此激动作甚?臣妾不过是想起莞嫔那个小产的孩子,感叹一二罢了,何来诅咒皇上?”
“你既已是贵妃,就该谨言慎行,克己守礼,如此言语无状,像什么样子?再有下次,本宫便不会再顾及姐妹情分,禀了皇上,按宫规处置了,好了,都散了吧。”
说罢,皇后直接起身走了,华贵妃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也转身出去了。
这一次嫔妃们各自散去时都是静悄悄的,无人敢多说一句话,一直到走出景仁宫一大截,才敢互相搭话,方才殿内的事情却是一个字都不敢提的。
从养心殿经过时,沈眉庄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座象征着权利的宫殿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威严。
“眉姐姐?”安陵容见她不走,疑惑出声。
“无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永寿宫,弘曜已经醒了,早膳给他多备了小半碗蛋黄羹,沈眉庄亲自喂完,然后便叫乳母抱了下去。
“天是越发热了,我叫小厨房做了些爽口的小菜,你尝尝。”
丁香给安陵容夹了一筷子辣炒羊肉丝,安陵容刚吃进口中便忍不住干呕了一声,采月赶紧给她备茶漱口。
“我这些日子胃口不太好,这羊肉丝有些膻,一时没忍住,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陵容,你这些日子癸水来了没?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安陵容愣愣地看着沈眉庄,沈眉庄见她这样子,心里有底了:“采月,叫采云过来一趟。再去一趟小厨房,换几个口味清淡些的膳食来。”
“姐姐,我癸水一向不准的,都是一个半月才来一次,应当不会吧?”
沈眉庄瞪她一眼:“就算不是,也得叫采云来看一看。”
采云来的很快,把脉之后笑道:“奴婢摸着就是喜脉呢,一月有余应是有了,娘娘可要叫柳太医来为淑小主看看?”
安陵容摇了摇头:“姐姐,若是能确认,先不必叫太医吧,这些日子皇后和华贵妃斗法,各处都盯得紧,虽说太医来一趟也不能说明什么,总归小心些好。”
沈眉庄有一种十分欣慰的感觉:“你说的不错,采云如今医术好多了,叫她先给你看看,除非有问题,否则还是三月后再传太医比较稳妥。”
延禧宫与景仁宫不过一墙之隔,皇后一贯都是露头就秒的做法,还是将一切风险扼杀在摇篮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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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本宫打算去天坛祈雨,再去甘露寺小住几日祈福。皇上的意思是,后宫诸事交由华贵妃和敬妃主理,毓嫔从旁协助。此去差不多十日便可回宫,你们可要将后宫管理好了。”
“臣妾谨遵皇上圣旨,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沈眉庄这才知道最近为什么总觉得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上一世甄嬛小产正是这个时候,被华贵妃罚跪所致,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实际上是因着翊坤宫的欢宜香、安陵容的舒痕胶和章弥的隐而不报。
如今甄嬛已然没有身孕了,又多了一个敬妃和华贵妃共同主理后宫事务,可华贵妃位份最高,按照她张扬的性子,怕是依旧会叫后宫妃嫔每日去翊坤宫请安,首要针对的多半也是甄嬛。
可安陵容也还算受宠,华贵妃未必就不会针对她,就算不针对,那欢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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