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华清月两眼放光。
之前她想过姐弟俩以后就在京都生活,可自从接触到这疯男人,这念头慢慢也就消散无踪。
本来还以为清扬的喘疾,她还得多在陆焱身边待一段时间。
没想到,惊喜来得这般猝不及防。
等她去看过清扬,问过章绪后,她便再也不用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瞧着她面上因喜色而若隐若现的梨涡,浮躁烦闷的心瞬间熨帖不少。
这种感觉说来怪异,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并未深想。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可以同我讲,不必舍近求远去求别人。”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华清月心口微颤,抬眸刚好与他灼热视线撞个正着。
华清月矢口否认,“子砚,我没那么傻。”
说着,她压住心头微动,伸手握住他的手。
顺势摩挲着。
说出的话,娇嗔委屈:
“子砚,你信我,你也知道我孤身一人来京都,认识的人只有祖母,因为她,我才能认识子砚,更何况她还是你的长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不过说来也怪我没事先给你说,才让你有这样的误会。”
她说完,手覆上他微皱的眉头,温柔缱绻:“子砚,以后别皱眉好不好?”
陆焱盯着怀中娇软合度的女子,打量着华清月许久,他唇角才勾出一个弧度,随之反手握住她攀在额头的手,将其紧紧包在手心中。
“我又没说不信你。”
他说着,又轻轻点了点她的手心,“我若是不信,怎么会陪你去别院?”
话毕,陆焱在她的手心上捏了一下,“下次有什么先与我说。”
“都听子砚的。”
“抱住我,坐稳。”他朝着外面的飞十说了句:“去别院。”
华清月撇了撇嘴角,这几日琢磨出的方法,果然是有用的。
还以为他会继续追根究底,就在上刚刚,她心中已经想了好几句他可能会问到的话,甚至各种借口对策,她都组织演练了好几遍。
可就是没想过他竟然什么都不问。
关于他的反常,华清月还挺意外的。
正在这时,刚启程的马车又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飞十的声音。
“主子,副使庄大人有要事禀告。”
华清月不动声色起身,顺势坐在马车坐凳上。
“子砚,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自己可以去别院,你的正事要紧。”
陆焱的手并没有松开,“你自己去?”
听到他有事,华清月心中乐开了花,极力克制住腾然而起的雀跃,面露失望道:
“那是自然,子砚心中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朝中事,清月既然是子砚的女人,自然要事事以你为先,你去吧,反正有桃兮陪着,我去看了清扬后立即就回来。”
陆焱唇角勾起。
又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双手圈住她的细腰。
华清月用眼神示意外面还有人:“大哥哥,殿前司的副使还在等着呢。”
陆焱圈得更紧了些,“我说了要陪你去,那今日就不会让你失望。”
他掀开车帘,沉身道:“你去告诉庄栋,有什么事情等我明日来殿前司处理。”
马车外的飞十:“。”
他家主子,好像,,,,,不对劲。
以往就算半夜,只要殿前司的人找,无论多晚他都会去接见,今日还这么早没处理公务便罢了,竟然连庄大人都不见了。
华姑娘,果真厉害。
此刻,马车中‘厉害的’华清月欲哭无泪。
她也是嘴贱,晋国文字可以组成那么多话,她偏偏要说这一句。
这下好了,这煞神真要同路,若是可以,她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马车很快就到别院。
他才刚踏进门,有个黑影就飞扑着过来。
陆焱眼疾手快,抱着她闪在一边。
“阿姐。”清扬有些委屈地喊着。
华清月看到来人是谁后,有点不好意思从他怀中出来,面对清扬的打量,她轻咳几声,“阿姐,前段时间生病了,现在还没好全,怕传给你。”
华清扬哪里会在乎,赶紧上前想去抱住她。
“阿姐,你知道吗?章叔叔给我扎了针灸,不仅不痛,我咳嗽都少了很多,他还说我以后只要按时服药,就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呢。”
华清扬一个劲地分享喜悦,完全没看到华清月身后面色黑沉的男人。
突然,他后背被谁使力一提,
————啊
华清扬双脚踏空,大叫后忍不住向后看,不看便罢了。
一看差点吓得哭出来。
陆焱一只手将他提得更高了,“小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刚开始没哭,再等到这冰冷的话时,华清扬没忍住一下哭出了声。
瞧见自家弟弟被陆焱拽在怀里,华清月脸色一白,从小华清扬体弱,她们都是娇养着的,深怕磕着碰着,让他更加受苦,看到陆焱将他提到半空中,连忙跑上前抱住华清扬的腿。
“子砚,快将他放下来,他身子才刚好,会被吓到的。”
华清扬到底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哭得更凶了。
陆焱皱了皱眉,再次警告,“男人,就得顶天立地,哭哭唧唧像什么样子。”
“呜呜呜~~~”
回应他的仍然是乱入的哭声。
“那就什么时候停止哭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这话一出,华清扬立马止住哭声。
陆焱手一松,如诺地放开了他。
脚刚沾地,就立马藏在华清月身后,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面前的陆焱。
华清月生怕那喜怒无常的男人因此而生气,解释道:“清扬,你不是常念叨要感谢殿帅哥哥请的郎中吗?怎么人来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往我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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