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渡头停下,一小孩见到他们,大叫着“有鬼!”跑远了。
几人不解,但小孩跑得太快,也没人再搭理他。
潘子负责赶牛,吴三省给了大奎一脚,把他从酣睡中叫醒,潘子也过去补了两圈。
吴三省拦住一个过路的人问:“你好,请问宾馆怎么走?”
“宾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几人,“我们这小村庄哪来那东西,只有招待所!”
几人闻言,只好朝招待所赶去,好在看起来破了点,还是通了电话和电,而且有热水个,打扫得也干净。
在这偏僻的小村子,实属难能可贵。
几人先洗过澡才准备出门吃东西,张灵安开门遇见小哥,见他手上的绷带没湿,放心下来。
两人一起到楼下时,吴邪几人正在点菜。
见到小哥和张灵安,他招了招手:“姐,小哥,你们来啦!看看吃的什么,这小哥我给他点了个炒猪肝。”
四方的桌子不大,吴邪和潘子坐一块,大奎块头太大只能一个人坐,吴三省是长辈没人和他抢,剩下的,小哥和张灵安坐一起。
出门在外,张灵安对吃食没那么讲究,这小地方也没什么可选择的,任由吴邪他们安排。
几人还点了啤酒,不过都有分寸没喝太多。
一边喝一边和那女服务员说笑,很快就从她嘴里知道了山里塌出一个大鼎的事儿。
知道那水路都是别人专门谋财害命的之后,吴三省有些不自在,转移话题道:“你们这外地人多吗?”
“自从那鼎的事发生之后,外地人越来越多了,还有要在山里建别墅的呢!”
“我去,至于吗?!”吴三省咋舌,这荒山野岭的,这些人什么目的不用多说。
张灵安看着几人变着法的和那女服务员打听消息,并不参与,只专心致志的给小哥夹菜。
猪肝补血,得多吃点。
那服务员猜到几人的身份,吴三省干脆和她打探消息,几人讨论一番那墓的位置,才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之后便准备出发,那女服务员特意叫了一个小孩给他们当向导,走了两个多小时山路,终于到了地方。
前面是一条峡谷,泥石流冲刷形成的河道已经被塌方的石头堵住。
“到了!”那小孩指着前面道,随即把手伸向吴邪,就这样看着他。
吴邪很明显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伸手和那小孩击掌,心说这小孩还挺讲究。
吴邪:“好了,回去吧,帮我和你姐说声谢谢。”
那小孩翻个白眼,又把手摊开,“50。”
“哈哈哈!来这是一百,拿去吧。”吴三省拿出一张红票子递给他,那小孩接过钱,欢欢喜喜的走了。
吴邪微窘:“这小孩还挺精明!”
大奎想卖弄两句文化,被潘子嫌弃,两人又斗起嘴来。
队伍里有他们几人在气氛活泼。
翻过塌方的石头后,最开始是峡谷,再往后就是树林,远处树木愈发茂密,形成一片森林。
那个给他们赶牛车的老头正在峡谷里打水,发现他们害怕得掉进水里,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跑。
潘子冷笑一声,拿出猎枪就朝那老头脚边打去,一连开了四枪,知道跑不掉的老头开始跪在地上求饶。
“几位好汉饶命!我也是被那船工逼的!他说我不干就要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啊!”那老头抖着声音哭诉。
吴三省对着老头一阵审问,得知了他逃脱的办法,又让他给几人带路。
得知他们要去那片树林,老头脸上一白,连连摇头:“那里不能去啊!里面有妖怪!”
潘子骂道:“少装神弄鬼!说清楚!”
老头把他之前给一队人马做向导的事儿,告诉了他们。
那张牙舞爪、吊满死人的树应该就是鲁王宫里的蛇柏。
吴三省让潘子把老头绑起来给他们带路,由大奎开路,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那老头说的地方赶。
走了半天,那老头子突然停下来,抖着声音指向一处:“那……那是个啥?”
他们扭头一看,是一只在闪光的手机。
吴邪捡起来一看,上面还带着血,他推断道:“这里还有其他队伍,而且受了伤。”
通讯录里也只有几个外国号码,手机里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张灵安知道,这应该是阿宁的队伍。
吴三省招呼几人继续赶路,下午四点,总算到了地方。
那里有一个十几个军用帐篷组建的营地,里面有不少装备,没有人,也没有尸体。
几人干脆就在这营地生火吃东西。
小哥看着地图指着一块地方对张灵安道:“我们应该在这儿,下面是祭祀台。”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全都凑过来,吴三省抓起一把土闻了闻,摇头道:“埋得很深,先铲一铲子看看。”
潘子和大奎拿出钢管和铲头进行组装,在吴三省指示的地方用短头锤子一截一截往下敲,在13节时,吴三省双眼一亮:“行了!”
最后一截土出来时,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只见那土猩红一片,正往下滴着血水一样的东西,仿佛被鲜血浸透,瞧着极为不祥。
血尸墓对吴家人来说可以称得上忌讳,毕竟当年长沙镖子岭的血尸墓,吴老狗的爷爷、父亲和他兄弟一辈好几人都折在里面。
张灵安语气淡定:“看来是个血尸墓。”
吴三省点上烟,拧着眉道:“不管是什么,先挖再说!”
他招呼大奎和潘子开始干活,忙活一会儿就画出了古墓大概轮廓。
这些人都是老江湖,挖盗洞速度很快,七八米下去,大奎就在下面喊:“好了!”
下面已经清理出一面砖墙,小哥阻止拿手敲砖墙的大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在砖缝上拂过,淡声道:“别动,这里有防盗夹层,砖头只能往外拿,不能往里推,也不能砸。”
潘子看着那墙,“这墙严丝合缝,怎么拿得出来?”
张灵安挑眉不语,这点小问题对小哥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这里没有危险,她只在一旁看着小哥。
接着几人就见小哥摸到一块砖,突然用力,两根手指插入砖墙之中,直接把那块砖抽了出来。
其他人全被这一幕惊讶得目瞪口呆。
没了砖头,后面的红色蜡墙露出来,小哥道:“这是炼丹用的礬酸,打破之后就会立马把人烧得皮都没有。”
张灵安让大奎挖一个深坑,接着把包里的注射针头和塑料管递给小哥,轻声叮嘱:“小心。”
小哥看了看张灵安,微微点头,把针头烧红之后插入墙里,红色的礬酸便顺着胶管流进深坑里。
等蜡墙全部变成白色,就代表礬酸流干净了,小哥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搬砖,很快就清理出一个供一人通过的洞口。
吴三省往里面丟了个火折子,通过火光,观察里面的情况。
他们的盗洞位于墓穴背面,地上的石板像是按照八卦排列,上面刻满文字。
四周有八座长明灯,正中间是一座大鼎,而鼎的对面,则是一座石棺,石棺后面,还有一条通道。
确定空气没问题,几人一个个钻了进去,吴三省指着地上的石板问小哥和张灵安:“大妹子,小哥,你们知道这写的什么,能不能看出是谁的墓吗?”
小哥摇头没说什么,张灵安也跟着摇头。
吴三省这老狐狸,演技堪称完美,为了他大侄子吴邪,更是发挥到极致,张灵安就算知道,也只能配合他的表演。
几人把四周的长明灯点燃,整个墓室都亮起来。
张灵安没想到就点个瞪的功夫 潘子那家伙一只脚就伸进那大鼎里了。
她脸色一变,甩出长鞭捆住潘子,一把把他拉了下来。
潘子摔在地上,怒吼着起身:“你干什么?!”
小哥健步上前挡在张灵安面前,眼神冷沉的看着潘子。
张灵安突然动手,其余几人反应过来都很吃惊,吴邪连忙拦住要扑上来的潘子,“姐,小哥,怎么了?那鼎里有机关?”
张灵安摇头,笑意不达眼底:“机关倒是没有,但那是祭祀的鼎,至于祭谁,就是那棺材里的血尸,他只要进到那鼎里,血尸就会起尸。”
潘子不服气:“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说里面是血尸就是?”
张灵安挑眉:“怎么?你进去试试?我敢保证,你们都会死在这儿。”
潘子大怒:“你!”
话音刚落,张灵安和小哥猛的扭头盯着那石棺,脸色十分难看。
妈的,进一只脚也能触发,这血尸是真不讲究。
其余人也顿时盯着石棺,呼吸都放轻了。
小哥开始发出“咯咯”声,这是一种鬼哨声,用作沟通,也可以通过共振检查棺材里尸体的状况,有没有尸鳖王。
没一会小哥的声音停下来,张灵安当然知道里面的血尸什么情况,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几人谁都不敢说话,连一开始不服气的潘子也老实下来。
他们等了一阵,没发生什么动静,潘子松了口气,正要发作,就见那石棺的盖子猛地抖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棺材里发出青蛙般的咯咯叫声,大奎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吴邪和吴三省都开始腿软发抖。
小哥脸上很沉,一下跪在地上,张灵安见状,按着吴邪的肩膀,跟着跪下磕头。
小哥和石棺里的血尸沟通一会,那石棺终于稳定下来。
小哥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对其余人道:“天亮前必须离开,不要碰这里任何东西,更不要碰到石棺。”
经过这么一遭,其他人都心有余悸,倒是潘子好像非要找回场子似的,嘲讽道:“我说这小哥,你还会这种外语呢?”
小哥没搭理他,张灵安斜睨着潘子:“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没有小哥,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潘子本就对张灵安有成见,这会儿一点就炸:“你……”
“潘子!”吴三省出声打断,脸上很严肃,“接下来的路给我老实点,别再乱碰东西!”
潘子狠狠出口气,忍耐下来:“知道了,三爷。”
吴邪蹭到张灵安旁边,小声问:“姐,你早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猜的。”张灵安摇头,拿出她准备的手电筒递给小哥,率先往前走。
小哥紧随其后。
其余人见状,纷纷跟上,全程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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