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胖子问道。
张灵安笑了笑:“好多了,瞎子他们怎么样?”
胖子到一旁坐下,说道:“瞎子和那个姓张的身体素质好的很,已经没危险了,两人都已经醒了。”
“那就好。”张灵安放心下来。
“姑奶奶,你这次可太不厚道了,你是不知道,小哥可担心死了。”胖子简单说起他们赶来的经过。
张起灵知道张灵安的行踪之后,一路紧赶慢赶到德钦,又马不停蹄进山,简直是用了他们有史以来赶路的最快速度,差点没把他累死。
他唏嘘道:“小哥一直冷着脸,全程都没怎么说话,我看得出来,他这次是真着急,怕你有危险。”
“灵安姐,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你和小花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们也不想你们有危险。”吴邪也说道。
这也是自青铜门之后,吴邪第二次见小哥如此情绪外露,甚至是表现出害怕的时候。
“对不起,再有下次一定告诉你们,和你们商量。”张灵安认真道歉,心底感动。
一路走来大家已经把对方当做家人,她虽然不想他们冒险,也应该告诉他们,省的徒增担忧。
“下次再有这种活动记得叫我啊,胖爷我宝刀未老,还能再战二十年。”胖子拍了拍胸脯,语气豪迈。
“得了吧你,你同意,云彩还不同意呢。”吴邪直接拆台。
胖子和他们不一样,他有了家室,所以他理解张灵安的想法,这么多年,胖子也该好好过安稳日子了。
提到云彩,胖子不由得沉默。
张起灵从外面进来,把早餐放到一旁的小桌板上,里面是黑米红豆粥,蒸饺,小笼包和水煮蛋。
张灵安问他们三人:“吃过了吗?要不要来点?”
“不了。”胖子摇头。
几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刚刚的话题,胖子拿刀开始削苹果,确定小哥不吃之后分了吴邪一半。
张灵安安静的吃着早餐,同时投喂给小哥一个蒸饺。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默默张嘴吃下。
张灵安笑了笑,心满意足的接着用饭。
胖子和吴邪看着两人不禁牙酸,胖子叹了口气:“这样啊,咱先说好,以后谁都不能一个人再接这种危险的活儿,有什么事都得提前说一声,怎么样?”
吴邪:“行。”
适应了雨村的宁静,过去的那个自己已经离他远去了,他不喜欢任何有危险的事,也不想再冒险。
张灵安和小哥都答应下来,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张灵安没什么事随时都能出院,吃过早餐,他和胖子他们一起去看瞎子和小张哥。
小花守在瞎子的病房,这会儿黑瞎子醒着,正在一边输液,一边吊儿郎当的和小花说话。
见到他们几人进来,还朝他们笑了笑:“来啦?”
“感觉怎么样?”吴邪问道。
“放心吧,死不了,好着呢。”黑瞎子语气随意,进盲冢之前他就做好出不来的准备了,没想到他运气好,没死。
“你们找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胖子好奇道。
“这个。”小花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罐子,里面是一只颜色血红,质地如玉的甲虫,只有大拇指大小,已经死了。
“这不就是只虫子?真能治瞎子的眼睛?”胖子表示怀疑。
“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记载,这种虫子叫血甲王,它身体里的某种元素能治疗一切神经疾病,不过这种东西活着的时候是有剧毒的,只有死了才能入药。”小花解释道。
“这种甲虫生活在盲冢最深处,是那些虫子中的霸王,里面不仅有机关,还有许多剧毒的虫子,加上看不见,太过危险,所以没准备叫你们。”
小花语气严肃,他们都没打算活着回来,又怎么能叫上吴邪他们。
黑瞎子和张海盐也中了毒,又为了抓这种虫子,被机关所伤。
好在这几个张家人都很有本事,而且有两个人都是去过的,能应付大部分突发情况,他们虽然受伤,但却侥幸活着出来了。
吴邪和胖子询问了几句盲冢里的情况,几人讨论了一会儿,黑瞎子刚醒,就算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也还是很虚弱,张灵安他们没有过多打扰,转头去看小张哥。
张海客和张千军守在小张哥那儿,小张哥也醒着,手里拿着装甲虫的瓶子,神情兴奋。
“他怎么了?魔怔了?”胖子问。
吴邪:“有可能。”
张海客和张千军的伤已经处理过,死不了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
这会儿见到张起灵和张灵安他们进来,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认错:“对不起,族长。”
小张哥回过神,连忙开口:“族长,是我的错,和他们没关系。”
请张灵安帮忙的是他,张海客他们不过也是帮他罢了。
“好了,别说了,是我没让他们告诉你。”张灵安望着小哥,眼神乖巧,低头承认错误。
张起灵视线落在张灵安身上,又扫过另外三个张家人,突然觉得头疼。
他低声道:“下不为例。”
既然是为了救人,他也不准备多说什么,如果他们当时找到他,他也不会拒绝。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医院这边有人照顾这几个病号,吴邪和胖子他们拉着张灵安和小哥在丽江闲逛,权当来旅游了。
丽江是个旅游大城市,一年四季游客都不少,小张哥和黑瞎子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他们就在外面玩儿了一个多星期。
两人出院之后,小哥、张灵安、吴邪和胖子返回福建。
出来这么久,胖子给云彩带了不少丽江特产,终于又回到雨村时,四人都不禁感到怀念。
“总算回来了,胖爷我习惯了这里,都不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了。”胖子感慨道。
“这几天没开门,不少顾客都给我发信息问我呢,咱准备准备,明天接着开业。”吴邪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他果然更喜欢雨村。
几人有说有笑,从村口往村屋走去,夕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是村庄和田野,宁静又美好。
张灵安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但还没痊愈,在她洗澡之前,张起灵拿来保鲜膜仔仔细细给她的伤口处包裹起来,以防不小心沾水。
张灵安洗完澡出来时,小哥已经洗好坐在床边。
等张灵安靠近,他拉住她的手,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确定没有打湿之后,又给她重新换药,最后用纱布仔细包好。
张灵安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心底不断泛起甜意。
等包扎好,张灵安没忍住凑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亲,软声道:“小哥,你真好。”
张起灵看她一眼,把东西放到一边,伸手关掉卧室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张灵安有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看着逼近的小哥,她眨了眨眼,乖巧的搂住他的脖颈。
卧室里的气氛不断升温,张灵安发现今晚的小哥没了之前的克制,格外热情,很快她就招架不住,只有默默配合的份儿。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树叶和屋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雨滴溅在窗户上,很快淋湿了窗台。
等这场雨停下时已经是凌晨,张灵安精疲力竭的洗完澡被小哥抱回床上,他已经换了新的床单,之前那个已经没法看。
张灵安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靠在他温热的怀里,很快就睡着。
已经是十月下旬,昨晚一场雨过后,院子里的板栗掉了一地的果子,张灵安起床时,小哥正在院子里捡栗子。
张灵安过去和他一起捡,想到什么,她对他道:“小哥,我们把主屋连通起来,怎么样?”
这样两个人的卧室连在一起,他洗澡换衣服也更方便。
“好。”张起灵点头答应。
两人把板栗带去隔壁,和胖子他们一起在炉火边烤着吃。
简单吃过早饭,吴邪他们去喜来眠营业,张灵安也跟着去工作室,大半个月没去,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开怀居的门开着,周远已经在店里,张灵安一进去就发现四周的货架上多了许多她之前没见过的木雕。
“老板,你终于来了!”周远见到她,语气激动,旁边的喜来眠也不开门,他都差点以为他们一起跑路了。
这几天慕名来喜来眠的人发现没开门之后,都会来他开怀居打探消息,一来二去,木雕卖出去不少,生意还算不错。
“这几天辛苦了。”张灵安朝他笑了笑,又指向那些木雕,“这些是……”
“我从认识的手艺人那里收来的。”周远把店里的情况和张灵安说了一遍,木雕卖的好,又没有什么存货,他干脆就自作主张买了一批符合年轻人审美的木雕过来,卖的也很好。
“做的不错,涨工资。”张灵安很满意,这个小伙子是个有主意、人又实在的,让他看店她很放心。
吴邪在喜来眠顾客群里提前发了营业的消息,中午来光顾的客人非常多,没了帮忙的林六人,几人都忙不过来,张灵安也过去帮忙接待客人。
中午高峰期过去,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几人终于能停下来休息,胖子瘫在椅子上,感慨道:“看来咱们的名声是打出去了,几天不开门,胖爷我在后面锅铲都快抡冒火了。”
“今天中午都快赶上我们两天的营业额了,偶尔放放假,效果更好。”吴邪笑着道。
“没几个月要过年了,要不咱过年出去旅游吧。”胖子坐起身,提议道。
吴邪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要不回墨脱看看?然后再一路南下回巴乃,怎么样?”胖子认真道。
“行啊,灵安姐,小哥,你们怎么看?”吴邪问道。
墨脱对他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他在墨脱,了解到了小哥和张灵安的过去,更深的了解了整个张家。
也是在那里之后,他开启了针对汪家的计划,过上了一段相当黑暗的日子,如今似乎都可以回头看看了。
张灵安和小哥都没意见,这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云彩听说过墨脱的故事,还没去过,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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