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落看碗莲那担心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不会的,景昭王没那么可怕,不会乱杀人的。”
“至于红疹……”江离落拿出面纱,蒙住脸:“当然是将计就计了。”
阿落有花粉症,沾了蔷薇花粉,脸颊会起红疹,面积还不小,一块块的像红斑一样,又丑又吓人。
从她拿起海棠衣裙的时候,就知道陈梅的阴谋算计,所以她将计就计。
等宴会结束,陈梅该倒霉了!
……
到了景昭王府门口。
永安侯看着从马车下来的江离落,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凤眸,不再像凤氏了。
他不爽的皱眉:“怎么戴上面纱了?”
陈梅也关心的问:“刚才半路听你动静不小,可是不舒服?”
江离落低声和永安侯说:“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上起了大片红疹,不得已才蒙上面纱的。”
“怎么回事?”永安侯眉头皱的更深,责怪着:“你怎么不小心一点,明知道今天的场合有多重要。”
“错过了今天,还有什么亲事能好过景昭王的?”
今天可是要给景昭王选王妃的,江离落的脸起红疹,就是毁容!
景昭王连四大美人都看不上,还会看上满脸红疹的丑女?
怕是才见面,就一剑砍死,然后再责怪永安侯府,把什么人都敢送到他面前。
一瞬间,永安侯觉得自己跟那七品官一样,明天就要被景昭王找个贪污的由头,给抄家灭门了。
他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拉着江离落:“既然你起红疹了,那还是回去吧。”
陈梅得意一笑,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会给江离落的!
刚要走。
景昭王府的徐管家,便大步迎了上来。
“永安侯,永安侯夫人,江二小姐里面请,长公主和景昭王都在里面等着呢。”
长公主给永安侯府送了请帖的,人也到了景昭王府门口,再离开显然不合适。
没办法,永安侯只能硬着头皮进了王府,还低声叮嘱江离落。
“今日宴会,在侯府之上的贵女,比比皆是,你定要恭谨谦虚,小心行事,不可丢了侯府的脸面!”
他又郑重的警告着:“还有,这面纱千万不要摘下来!”
江离落乖巧的垂着眼眸:“父亲放心,女儿自有章程。”
永安侯见她在自己面前还是乖巧,语气又温和下来,像个慈父。
“若是遇到事情,便派人到前院来,只要不是杀人的事,爹自然能护着你。”
江离落点头,然后低声和永安侯说:“爹应该想想,我为何突然得了花粉症,险些让我错过赏荷宴。”
“这错过的不仅是我当景昭王妃,而是错过您大好前程的另一条路。”
说完,她便抬脚走进了王府。
在永安侯面前,她不需要完全遮掩她的野心。
而是要他知道,他们父女一条心,把陈梅拉下来,这个家才能他做主!
永安侯猛然看向了陈梅的背影。
陈梅有不好的感觉,低声问江离落:“你和侯爷说了什么?”
江离落侧头睨了眼陈梅:“夫人聪慧,定会想明白的。”
跟随着引路丫鬟,一直到景昭王府的花园。
成群的姑娘,穿着各色衣裳的聚在一起说笑玩闹,花团锦簇,比园中的花儿,还要娇俏可人。
“永安侯夫人,江二小姐来了。”
定国公夫人听闻声音,抬头问陈梅:“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害我好等。”
平西将军夫人打趣的笑着:“肯定是忙着给江二小姐梳妆打扮,博得今日头彩的并蒂莲了。”
今日被景昭王看中的姑娘,会赠送一朵并蒂莲,明日赐婚圣旨便会送到府上。
江离落抬头看着她们二人,眼眸冷了下来。
定国公夫人是康逸城的亲娘!
平西将军夫人是她的二婶,也就是楼潇潇的亲娘!
而平西大将军这个本来是她父亲的官职,是属于他们大房的,可楼潇潇害死她之后,踩着她和楼家大房的尸骨往上爬。
这平西大将军便成了二房的!
定国公夫人捻蒜沾醋的说:“将军府人就会打趣人,谁不知潇潇这个做姐姐的,用军功给她妹妹求姻缘,今儿并蒂莲非你家莫属。”
平西将军夫人抬头看到江离落,看到那一双极其相似楼朝夕的眼眸,惊得手中茶盏落空在地:“夕儿?”
定国公夫人听闻,也抬头看去,也是脸色煞白的站起来,抖着身体:“夕夕?”
她们的反常,惹得旁人都看了过来。
陈梅疑惑的看看两位夫人,又看看江离落,怎么看都不像楼朝夕。
她笑着介绍:“你们认错人了,她是侯府二小姐。”
说完又拉着江离落:“落落,快来见过两位夫人。”
江离落握紧拳头,垂眸压下心中百般恨意,优雅行礼:“离落见过两位夫人。”
两位夫人又盯着江离落细看,也就那一双凤眸像楼朝夕,身形年龄看着半点不像。
平西将军夫人松了一口气,疑惑的问陈梅:“月儿什么时候改了名字?何时回京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她们瞧不起永安侯,但却因为陈丞相和陈梅交好,且自幼便是手帕交。
陈梅意味深长的笑笑:“她不是月儿,是侯爷昨晚刚认的养女,叫江离落。”
“她第一次参加宴会,还请两位姐姐多照顾一点落落。”
平西将军夫人狐疑不屑的看着江离落:“永安侯刚认的养女?”
定国公夫人:“好端端的怎么认养女?该不会是外室女吧?”
陈梅赶紧解释:“不是外室女,落落是侯爷的远房族亲,一年前投奔我们,昨儿……”
她特意顿了一下,令人多想,才继续说:“反正侯爷认了做养女,日后便是我的亲女了。”
说完便转移话题:“柒柒和蓉儿呢?”
“都在长公主那儿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一起过去吧。”
陈梅她们三人走在前面,江离落走在后面,她听觉敏锐,能听见三人说的悄悄话。
平西将军夫人问陈梅:“真的不是永安侯在外面生的私生女?”
永安侯和陈梅可是典范的恩爱夫妻,府中没有妾室,也只有一个废物庶子,多少女人羡慕她。
虽羡慕,也想看笑话。
陈梅肯定的点头:“真的是远亲,侯爷重情义才多关照,就是人嘛……”
她鄙夷嗤笑,又很无奈:“总有些贪心的,肖想她不该想的,只是可怜了我的月儿,反倒成了三小姐,屈居她之下,今天连晚晚都给她让路。”
定国公夫人:“也就你大度,若是我,早就把她赶出侯府了。”
平西将军夫人微回头看了眼江离落,看到那一双像楼朝夕的凤眸,就浑身不舒服。
她冷哼一声:“打扮成那样,可不是福气,而是死路!”
陈梅疑惑的问:“这话为何?”
平西将军夫人:“静华长公主最厌恶楼朝夕了,而她一双眼像极楼朝夕。”
她有些期待:“像一个被斩首示众的罪人,还被长公主厌恶,她今天就是不死!那双眼睛也得被挖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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