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当年,宸王殿下突然中毒昏迷,宫中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皇上万分无奈之下,张贴皇榜求医。
原本鬼医是没有打算出手的。
但是在发现中毒之人,原来是皇后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之后。
便破例出现在皇宫之中,为宸王殿下医治。
那让众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明明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宸王殿下。
居然就这么被鬼医给救活了。
皇上在亲眼见证了鬼医的医术之神,有心想要留下。
面对皇上许下的高官厚禄,鬼医只是留下一句。
他与宸王殿下有缘,以后还会相见,就离开了。
想到这里,季连忠忙问道:“李太医,你可有法子能够找到鬼医?”
鬼医虽然医术超神,可是却行踪不定。
无数人想要求医而不得其门而入。
哪怕季连忠贵为长平侯,此时也不由地犯了难。
闻言,李太医摇了摇头,开口道:“侯爷,老夫也无能为力,侯爷如果真的想要找鬼医,不如去求求宸王殿下试试。”
“毕竟,只有宸王殿下,才是见过鬼医真容的人。”
当初鬼医为了将宸王殿下治好,可是在皇宫之中停留了好几天。
临走之时,更是留下他和宸王殿下有缘的说法。
是以,想要找到鬼医,也就只有宸王殿下这一条路子可以走了。
“多谢李太医,等犬子康复后,本侯必有重谢。”
李太医摆了摆手,直接离开。
对于季庭砚的人品,他今天可是见识了。
长平侯府有这样一个世子,未来……怕是要没落了。
季庭砚在听到李太医说,想要找到鬼医。
只能去求宸王殿下的时候,心中便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些日子以来,关于夜景宸和谢知蕴的事情。
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以谢知蕴这么一个粗鄙不堪的乡野村妇。
居然能够入得了宸王殿下的眼。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
谢知蕴长着一张足够勾人的脸。
说不定,宸王殿下看在那张脸蛋的份上,愿意赐给谢知蕴一个妾侍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如果是这样的话……
季庭砚死死地握紧了双手。
只要一想到,谢知蕴很有可能会躺在别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他就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谢知蕴,只能是他季庭砚的。
她就该像以前一样。
哪怕被他嫌弃,被他嘲讽,被他辱骂。
也应该继续如同一条狗一样追在他的身后,对他不离不弃。
只要他没有说不要她,她就没有资格离开。
“庭砚。”
就在这个时候,季连忠的声音,打断了季庭砚的思绪。
“父亲。”
季庭砚神情一敛,迅速藏起了眼底的疯狂。
没有了在沈如筠面前的任意妄为。
他已经不是稚子了,心中很清楚,谁会包容忍受他的脾气。
可在谁的面前,却必须收敛起自己的任性。
母亲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可是父亲的儿子,却有好几个。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在后悔之前的失态和无礼了。
那李太医虽然说只是一个太医,可却是行走在贵人面前的人。
要是记恨在心,以后时不时在贵人面前说几句关于他不好的话……
只要一想到这些,季庭砚便满心的懊恼。
季连忠见他眼中终于有了悔意。
显然也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行为,究竟有多么荒唐。
“现在就跟着为父去宸王府。”
季连忠的声音微冷,虽然心知儿子已经悔悟了,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的季庭砚,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世子。
提起这一点,季连忠不由地想起了谢衡之。
明明谢长峰无论是身份,城府,还是出身和长相,哪哪都不如自己。
偏偏生的儿子,却是哪哪都比自己的儿子强。
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说到底,还是娶妻娶贤的缘故。
毕竟,那谢家的夫人,可是安国公的嫡女。
沈如筠虽然也是大家闺秀,但是那出身,却是比安云卿低太多了。
无论是格局还是远见,都没法和安云卿相提并论。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季连忠想方设法都要和安国公府联姻。
哪怕后来没有娶到安云卿。
也退而求其次,让自己的儿子和安云卿的女儿订下婚约的原因。
偏偏,这个逆子居然迷上了一个假千金,转而把谢知蕴这么一个真千金给弄丢了。
将他好好的一盘棋,搅得乱七八糟。
要不是这季庭砚,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他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个没用的东西。
想到这次三人去的地方,是宸王府。
再联想到最近的传闻,季连忠心中一沉。
当即转头警告地看着季庭砚说道:“刚才你得罪李太医的事情,为父暂且不与你计较,可是等下去宸王府,你若是再敢言行无状,为父的,决不轻饶!”
“是,我一定会诚心恳求宸王殿下。”
季庭砚不敢有任何犹豫,连忙应下。
他不是傻子,可以看出此刻自己父亲眼中的怒气。
再想到最近母亲的处境和提醒,已经没有胆子再去试探父亲的底线了。
更何况,这可是事关自己还能不能当男人的问题。
要是这个时候,他还去无谓地争一时长短,也未免太蠢了。
一行人也没有再拖延,直接吩咐管家备上马车,匆匆朝着宸王府去。
毕竟,宸王殿下呆在京城的日子向来极少。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离开了。
到时候,再想去找宸王殿下,岂不是要跑去边疆了?
直到三人离开,一直躲在角落中的谢逸风,才暗暗擦着冷汗走出来。
天哪!
季庭砚居然是得了不举之症。
这个消息,他必须尽快去告诉母亲和妹妹才行。
心中如此想着。
谢逸风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长平侯府的奴仆,还需要当差。
就这么匆匆忙忙地离开。
行色匆匆的他,根本不知道。
暗处的长平侯府护卫。
在目送他离开之后,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谁能够想到,有朝一日。
放水这件事情,居然也做的这么困难。
不过幸好,总算是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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