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柔赶忙把和沈鹤辞之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自然,今日沈鹤辞的费心布置和细心安慰她没敢提。
否则以祝太师的性子怕是又要想歪,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杀到侯府去。
“爷爷,我知道您是想保护我,但他真的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见面除了这次是约好的之外,之前真的就只是凑巧。”
听她这么说祝太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地上凉,当心膝盖。”
他弯腰扶了祝书柔起来,“爷爷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只是这京城里鱼龙混杂,你又是个没心眼儿,我怕你上当受骗。”
“我知道,但是爷爷,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分得清楚好坏,况且我也不过是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想法。”
祝书柔急急道,“对了,我不光认识沈鹤辞,我还认识了萧寒迟的妻子,她也是一个好人。”
祝书柔怕祝太师在沈鹤辞的问题上过于纠结,忙又拉出了陆挽棠做挡箭牌。
“哦?陆家那丫头。”
祝太师眯起了眼睛,“那丫头是个好的,可惜投错了人家。”
陆挽棠和陆如璋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罢了,你也大了,我也不能太拘着你,不过你得有分寸,同那些闺阁姑娘间玩耍我便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这些男子,尤其是有了家室的,你一定得远离,切不可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记住了吗?”
祝书柔连连点头:“爷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见老爷子的脸色好了,祝书柔忙献宝似的拿了今天选的礼物讨老爷子欢心。
“爷爷你看,我买了一只小兔子。”
到底是自己如珠如宝宠到大的孙女儿,老爷子哪里又能真的生她的气,三言两语就又被逗得哈哈大笑。
爷孙俩之间的矛盾终于磨平,又恢复了往日的其乐融融。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苏梦璃总算赶到了京城。
她给马车师傅付了银钱,又去买了身像样的衣裳,就直奔侯府去了。
谁成想半道上她就瞧见了沈鹤辞。
他骑在马上,俊朗挺拔的身姿一如她记忆中的一样。
苏梦璃激动地想要追上去。
无奈她瘸着一条腿,压根儿走不快。
眼看着沈鹤辞已经走远,她急地大喊两声:“世子,世子!”
可街道的喧嚣将她的声音盖得严严实实。
眼看着沈鹤辞消失在视线中,她心急如焚,只能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这大冷的天,她走到侯府却已是香汗淋漓。
门口的守卫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做什么?”
苏梦璃赶忙赔着笑脸:“大哥,我是来找世子的,麻烦您帮忙通传一声行吗?”
“找世子?”
守卫打量着她,嗤笑一声:“一天来这里找世子的人多的是,难道老子各个都要跑一趟吗?快滚。”
苏梦璃急忙解释,“不是,世子认识我的,先前世子还救了我,您跟他说他知道的。”
虽然她现在脱了那身破衣烂衫,但这身衣服也算不得贵。
这些守卫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根本不信她的话。
“世子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还来这里套近乎,告诉你啊,这套不管用,你赶紧走,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大哥您行行好……”
苏梦璃想跟侍卫套近乎,侍卫却不吃这一套,对着她利索地拔出了剑。
“怎么,想让老子动手啊。”
苏梦璃被吓地连退了好几步,再不敢上前。
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晚,她又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又累又饿,一直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找个落脚的地儿,等着填饱肚子再从长计议。
反正侯府在这里又不会跑。
她每天都来,就不信碰不到沈鹤辞。
事实上她确实想的简单了。
之后的她每一天还是来,可一次都没遇到沈鹤辞。
她孤身一人在京城,又没个门路,根本就无处打听沈鹤辞的行踪。
眼看着陆挽棠给的银子就快要花完了,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天,她又寻到了侯府。
有了之前的教训,她如今已经不敢直接到门口去,都是等在一旁的巷子里。
瞧着是有客人出入,可始终不见沈鹤辞的身影。
“你这样守株待兔是没有用的。”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苏梦璃一跳。
她回头看去,是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
苏梦璃打量着她,“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想做什么。”
女子靠近苏梦璃,声音中隐隐带着蛊惑的味道,“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苏梦璃疑惑,“你怎么帮我?”
女子直起身子看向侯府的大门。
“我知道有一种蛊,名曰噬心。此蛊一旦种上,中蛊人便能对下蛊之人一往情深,至死不渝。”
女子转过身来打量着苏梦璃:“姑娘这般姿色,若是再有这噬心蛊的加持,难道还怕那侯府世子不对你倾心相待吗?”
苏梦璃没有回答。
但想到沈鹤辞那样俊朗如月的人能满心满眼都是她,进了侯府日后还能有万千荣华加身。
她确确实实是心动了。
“噬心蛊,会伤人性命吗?”
她出身贫寒,并不了解什么蛊,什么毒的,但她也不想害人性命。
况且她是想靠着沈鹤辞过好日子的,若是沈鹤辞死了,她哪里还有依仗。
女子失笑:“蛊术都是有风险的,但只要操作得当也没什么大问题,再说了,这点风险和那世子的真心孰轻孰重,姑娘不会想不明白吧。”
苏梦璃斟酌了一下,觉得她说的有理。
万事都有风险,况且她现在没有退路。
若是入不得侯府,她便还要回到那个火坑里被她母亲卖钱。
“你为什么帮我?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是何人?”
苏梦璃说着就要去掀女子的帷帽。
女子身形一闪,轻盈一跃就和她拉开了距离。
“姑娘如此可有些失礼啊。我帮你不过是不想看你满腔真情付诸东流,至于我是何人……”
女子笑了两声:“自然是这侯府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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