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贵人迫不及待抢答。
“涨月俸,每月可以多吃几只鸡、几只鸭,还有猪肉和牛肉,也可以分得更多的绫罗绸缎,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也能多领。”
夏时锦习惯性地打了个指响。
“正解!试问,升位份,涨月俸,谁人不爱?”
邢贵人成了捧哏王,点头如捣蒜。
“回皇后娘娘,别人不知道,反正嫔妾是爱的。”
她心里想:皇上的宠爱她可以不要,但银子她可太需要了。
夏时锦的身子虽乏得很,可劲头却十分地足。
她继续鼓吹道:“所以,接下来的三个月,各位妹妹不要整日坐着躺着,要多走多动,养出好身体、好体力来,然后在龙榻上卯足了劲儿侍奉皇上,把皇上服侍得开开心心,获得更多的雨露,争取尽快怀上龙嗣。”
“本宫在此保证,三个月内,只要有哪宫妹妹有了喜脉,且还保住了胎,不仅本人会升位份、涨月俸,获得额外的赏赐,其他人也皆会受到重赏。”
一个团队的成功并不是靠一个人的,纵然会有佼佼者,也要将成果分配给每个人。
如此,才可以提高团队的向心力,拧成一股绳,更好地完成每个阶段的任务。
后宫妃嫔多是女子,一些女子善妒,最见不得别人的好。
但若将这好分给她们,会如何呢?
就好比职场里有个同事在接洽一笔大项目,本是羡慕并嫉妒那名同事的,在听到老板说若项目成了,所有人都有分成,是不是瞬间就会希望那名同事能把项目谈成?
既不用自己出大力,又有钱拿,多好的一件事。
夏时锦如此做的目的,就是想让各宫妃嫔能少使些腌臜手段,别让人怀不上孩子,或者怀了又小产。
另一边,温常在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垂眸思忖。
婳妃自己怀不上龙胎,巴不得宫里其他的小主也都怀不上,明里暗里做的手脚那还少吗?
按理说,皇后身子孱弱多病,至今仍未诞下子嗣,也该和婳妃一样,提防着宫内所有的妃嫔。
怎地就这般积极地劝大家侍寝怀胎?
温常在总觉得皇后自从醒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真是奇怪得很。
“温常在。”
气息虚弱却温温柔柔的一声,打断了温常在的思绪。
“皇后娘娘,臣妾在。”温常在立刻起身作揖。
“你是教会皇上房事的第一人,想来最是了解皇上在那方面的喜恶。”
“若是可以,可否请温常在寻个日子,与各宫姐妹言说言说。”
夏时锦说起这些羞羞之事,毫不避讳,但她也尽量注意措辞,让话听起来没那么露骨。
“比如,皇上最敏感的地方是何处,何事最容易让他动情,而他又最喜欢什么姿势,何种香气最能诱发皇上的兴致……诸如此类等等,温常在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叫什么。
这叫了解顾客需求。
温常在本就是个腼腆性子,夏时锦这话一说完,登时就红了脸。
“嫔妾……遵命。”
夏时锦临了又同温常在道:“只要有哪位妹妹怀了身孕,温常在便也可为皇上多生几个皇子公主了。到时,在这深宫后院之内,温常在便也能有个依靠,日子便也有个盼头了。”
这话倒是说到了温常在的心坎上。
皇后娘娘说的,也是她一直所企盼的。
比起皇上的宠爱,亲情才是最长久的。
温常在想要个孩子。
这时,夏修宜忍不住提出质疑。
“可侍寝这事,也不是嫔妾们能决定的。皇上不翻妹妹们的牌子,妹妹们就算卯足了劲儿,也是无处使啊。”
将拂尘扔还给太监富贵,夏时锦回到高椅前坐下。
她看着夏修宜莞尔笑道:“机会若不来找你,你主动去找它便是。”
这话一出,原身女主林尽染倏地抬起眸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夏时锦。
她心中暗暗称奇。
这一世的皇后,怎么和上一世传闻中那个病弱无能的皇后有点不一样?
难不成,跟她一样,也是重生?
只听夏时锦话锋陡转,给各宫妃嫔安排了个作业。
“今日回去,大家都写一份履历,从家庭背景,到擅长的才艺,乃至月信日子,还有自认为的长处短处,包括自身有什么特点,事无巨细,皆可写下来。”
众位妃嫔听了,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明白夏时锦这又是要做什么。
身后有太后撑腰,鹂妃便阴阳怪气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是提刑司的人呢?”
她笑着打趣道:“怎么,莫不是还想知道嫔妾们有多少私银,嫁妆又有多少吧?”
一旁的邢贵人似乎也想问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紧抿着嘴憋得难受。
夏时锦瞧见了,没理会,就让邢贵人在那儿继续憋着。
她看向鹂妃,不急不慢地以理服人。
“擅长骑马射艺的,便可在皇上去狩猎时同行,夜宿行宫之处,正是沟通情感,侍寝受孕的好时机。”
“而擅长琴艺的,便可在皇上疲惫或心有郁结时,去献上一曲,献着献着,说不定就把自己献到了龙榻之上。”
“知道你们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本宫才可扬长避短,为你们安排各种契机去靠近皇上,不然,光等皇上翻牌子”
目光落在原书女主婉答应的身上,夏时锦意味深长地笑道:“怕是只有婉答应能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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