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还是算了吧,我不在乎这些,我们不要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祝依依假装善解人意。
“那可不行。”祝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铁面无私,“有问题就要当面解决,一家人才能和平相处。”
接着,他抬头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看上瘾的宾客们。
“今日让大家见笑了,日后再设宴好好款待大家。”
在这种场合下,祝老爷子仍然坚持整顿家风,让不少人都赞叹。
“不愧是祝老爷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反倒要把所有的丑都抖出来。”
“祝幼安刚回来就遇上这种事,祝老爷子自然要给人家一个交代,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今天这个年会没白来,好戏一场接一场。”
祝德清也想帮女儿证明清白,吩咐管家去把江筝卧室门口的监控录像取来。
管家欲言又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u盘交给祝德清。
祝幼安小姐门口的监控录像他已经看过了,截取了祝依依趁人不在闯进去的片段。
本来打算等宴会结束后交给祝德清,没想到事情闹成了这样。
祝净远让人拿来笔记本,然后插入u盘,打算在众宾客的注视下播放录像。
祝依依急得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若是现在出手阻止,等于不打自招。
可若是不阻止,那就完蛋了……
想到此,祝依依的心一横,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看着祝依依手忙脚乱的样子,江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打算亲自去按下播放键,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推了一把。
刹那间,那人用的力气几乎要把她的腰撞断。
这是有多恨她啊!
接着江筝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出去。
祝德清和方晴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伸手拉她,却扑了个空。
“乖宝!”
“幼安!”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江筝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时候突然冲出来推她!
而且,有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摆在她面前。
她所撞向的地方是一个高达1米7的香槟塔。
一旦撞上去,香槟塔定会倒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肯定会把她的全身扎伤,毁容也是大有可能。
可若是她抬手遮住脸,礼服裙就会下滑暴露出胸前的春光,面临着被人看光的风险。
短短一秒钟,江筝迅速抬手挡住了脸。
反正她穿了内衣,就算被看到了那又怎样,总比毁容好。
正当她做好了被万千玻璃碎片扎进身体,痛不欲生的准备时,突然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冲过来。
是霍逸言!
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男人早已解开了西装扣子,将她包裹进外套里,淡淡的薄荷味窜入鼻息。
哗啦——
巨大的香槟塔坍塌,无数的玻璃杯砸在两个人身上,淡黄色的酒水混合着锋利的碎片四处飞溅。
“啊啊啊!”
“小心啊,不要被扎到了!”
“救命!”
混乱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但江筝被霍逸言牢牢护在怀里,厚实的西装外套为她隔去了一切,只能听见男人的闷哼和心跳声。
他受伤了。
江筝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霍逸言抱着她,替她做了肉盾,玻璃碎片肯定都扎到了他的身上!
“你没事吧!”江筝挣扎着坐起来,担心看着躺在地上的霍逸言,伸手拉他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会出丑。
没想到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竟然会救她!
霍逸言衣衫凌乱,身上的白衬衫浸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眉头拧紧,浓密黑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褪去了往日的霸道和疏远,敞开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锁骨,好似上等的琉璃玉器,美丽却又易碎。
江筝连忙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晃出去。
救命恩人还痛苦着呢,她的脑子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快点叫救护车!”江筝转头对祝家人大喊一声。
方晴看到江筝没事,重重松了口气,立刻打电话叫医生。
祝德清则眼神阴翳,目光落到推江筝的罪魁祸首身上——祝忆安!
他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冲出来推江筝的人正是他!
啪!
响亮的一耳光在宴会厅里回荡。
祝忆安的脸颊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爸……”祝忆安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以前父亲不管如何生气,如何罚他,都会给他留自尊,不会打他的脸。
可现在……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另一侧脸颊上。
“谋害亲姐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蛋!”祝德清怒火中烧,抬脚踹在祝忆安的肚子上。
祝忆安飞出一米远,身体撞在墙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他身体疼,心脏更疼。
祝德清冷冷看着他:“你该庆幸你姐姐没事,否则,我宁可不要你这个儿子,也会把你赶出祝家!”
说罢,他便快步走到江筝身边,脸上的怒气消散掉,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和自责。
“乖宝,你没事吧?”
“我没事。”江筝摇摇头,眼睛一刻也离不开霍逸言,“是霍逸言救了我,替我挡去了玻璃碎片。”
如果没有霍逸言,她早就被扎成刺猬了!
“好孩子,多谢你!”祝德清连忙扶住霍逸言,眼里的感激满得都要溢出来了,“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帮你!”
救了他的乖宝就等于救了他的命,只要霍逸言有需要,他在所不辞!
“三叔,没事。”霍逸言从江筝的怀里抽回胳膊,牵动嘴角笑了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祝小姐没有受伤就好。”
江筝身子一僵。
她能感受到霍逸言对她的排斥。
既然如此,又何必冒险救她呢。
“救护车来了,我们快去医院!”
此时,方晴已经喊来了救护车。
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抬着霍逸言出去。
眼睛的祝德清发现江筝身上也有些伤口。
尤其是右脚的脚踝,扎进去一大块玻璃碎片,鲜血如汩汩流水。
“乖宝,你的脚踝在流血,一起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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