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盛泽锡表示他都要,尤其是顾嘉宁的单人照以及两人的合照,当着顾嘉宁的面,被他郑重放在了钱包里。

    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珍视的模样。

    顾嘉宁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前世她和温竹卿领证,也是有拍照片的。

    只是温竹卿并不是那么在意,就随意拍了一张。

    也是当时的顾嘉宁沉浸在即将要结婚的喜悦中,才没有发现。

    现在和盛泽锡一对比,立刻就看出,真情和假意有什么不同了。

    盛泽锡小心放好照片,抬头就看到小丫头凝望着他,眼神有些奇怪。

    她不由伸手敲了下顾嘉宁的头,“看什么呢,眼神那么奇怪。”

    刚小丫头那眼神,太过奇怪了,因为太过奇怪,反倒是有些说不上来,似乎有些伤感,又似乎带着庆幸和喜悦。

    盛泽锡解读不出来,但那眼神转瞬即逝,快得盛泽锡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顾嘉宁双手捂着头,秀气的眉毛压了压,红唇微微努起,“干嘛打我,很痛的。”

    其实盛泽锡下手有分寸,并不重,但顾嘉宁莫名地就是想撒撒娇,装装委屈。

    就想知道盛泽锡会不会怜惜。

    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盛泽锡蹙眉,眉眼间带上担忧之色,凑过来要拨开她的手。

    “真的痛?我看看。”

    “我不该打你的。”

    顾嘉宁洋洋得意,对嘛,就该这样,只是下一秒,男人浮沉富有磁性的话从头顶处传来。

    “本来就够笨的,这要是再打,岂不是要更笨了,那我岂不是要娶一个傻媳妇了。”

    “盛泽锡!”顾嘉宁举着粉拳作势就要打他,威胁,“小心我不跟你去领证了。”

    盛泽锡像是瞬间被拿捏到死穴般,也不再躲避,眉眼间挂上哭笑不得又无奈的笑,双手举起,“好好,我认输了,我嘴欠,我的未婚妻,你就小女子不计大人过,原谅我吧。”

    说完,又贼兮兮凑过来道,“等下次我看到什么漂亮的衣服,发卡,还是首饰什么的,都给你买。”

    他知道,这小丫头,最爱美,也爱各种好看的东西。

    顾嘉宁轻轻哼了一声,娇嗔瞪了他一眼,勾魂摄魄,“这还差不多。”

    顾嘉宁被哄好了,本来她也没生气。

    就是觉得盛泽锡这嘴巴真的太欠,太毒了。

    不过,她也没要求他改。

    重生一世,顾嘉宁其实看清了很多。

    她觉得,有时候与其说某个人哪哪不好,还不如想想,这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盛泽锡是天生就嘴毒的吗?

    当然不是。

    顾嘉宁隐约觉得,可能和他的原生家庭有关系。

    不过,这些等之后有见到其他顾家人再说吧。

    拿了结婚照,两人又很快去民政局打了结婚证。

    这时候的结婚证,像是一张红色的奖状,和后世的区别可太大了。

    不过,随着两人拿着这奖状般的结婚证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也代表着,两人已经是夫妻关系了。

    微风徐徐吹着,时光在这一刻很是惬意。

    顾嘉宁有些恍惚,有种时空交错的错觉。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

    阳光落在男人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辉般。

    盛泽锡无疑是高大帅气的,再加上一身军装,站在这里,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被他身上的光吸引般。

    顾嘉宁想,盛泽锡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人。

    而他散发出来的光,无论前世今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给她足够的温暖与爱。

    顾嘉宁在心里默默道:盛泽锡,我会和你好好过的,今生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领完证后,盛泽锡又带着顾嘉宁去了宾馆,接了桑外公桑外婆一起去了国营饭店吃饭。

    两个老人家,如今都住在宾馆,打算一直住到盛泽锡和顾嘉宁摆完酒再回去。

    其实,他们原本没办法待那么久的,尤其是国家武器研究所那边,很是需要桑外公回去。

    但桑外公表示,他这好多年加起来的年假还没休完呢。

    以前的话,休不休年假,他不是很在意。

    桑外公也是一个醉心研究的人。

    但是现在是他的外孙好不容易要结婚摆酒的日子,他肯定是要和老伴留下来,一起参加完再走的。

    桑外公都这么决定了,无法,研究所那边也没法催,毕竟人家有理有据,不过因为桑外公身份特殊,所以暗地里又加派了一些人在保护着。

    两位老人得知两人已经领证了,非常高兴,一口一句“宁宁”停不下来,对顾嘉宁是喜爱极了。

    盛泽锡看着相处很融洽的三人,眉眼间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和柔和。

    等到吃完饭,将两个老人送回宾馆后,盛泽锡又送着顾嘉宁回槐花村。

    就是,这家伙把那大红奖状似的结婚证给拿走了。

    “这东西还是由我来保管吧。”

    顾嘉宁表示没有意见,都结婚了,这东西谁保管都一样。

    盛泽锡双眸凝视着顾嘉宁,不由得伸出手,轻轻将她的发轻柔的拨到了耳后,似是感慨般,他道:“宁宁,你知道吗,曾经我以为我会孤老一生。”

    顾嘉宁静默着,莫名觉得此时的盛泽锡有些伤感。

    就像是一只一直以来都带着刺,走到哪,扎到哪,对任何人都满是防备的刺猬般。

    傻傻的刺猬,不知道在竖起尖尖的刺,扎向别人的时候,自己也会受伤。

    其实,顾嘉宁能感觉得出来,盛泽锡一直以来防备心都很强。

    但似乎就是那么巧,她就这么巧地走进了这只刺猬的心里,一走进,就扎了根了。

    甚至前世在意识到自己是盛泽锡的白月光时,她都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又有什么魅力呢?

    她是漂亮,是好看,但顾嘉宁知道,盛泽锡最看重的不是这些。

    而此时,在自己面前展露伤感的刺猬,似乎在面对她时,收起了尖硬扎人的刺,露出了柔软的肚皮,渴求着得到她的抚摸。

    微风带来男人磁性却认真的声音,“直到现在,有了你,我才觉得,原来我也是可以有伴的,原来,未来也是可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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