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没一个人同情宋诗兰。
特别是宋家人,更是恨不得宋诗兰死。
“救你?”宋母重重地哼一声,满眼猩红,“我只恨不能亲手宰了你。”
“宋诗兰,你最好祈祷你真被杀了,否则以后我断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她是真后悔,没有早点儿解决了宋诗兰,害得诗微差点儿出事。
雨水顺着宋诗兰的脸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却让她清楚地看到了在场每个人憎恨她的眼神。
她用力地抓着湿漉漉的地面,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怨毒,“我没有做这样的事,你们为什么要栽赃我?”
“你没有做这样的事?”凌泽抬脚狠狠踹在她的肚子上,“我看是我下手太轻了,才会让你有这样的胆子。”
说完,他单手拽着宋诗兰的衣领,强行拖着她往旁边走。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宋诗兰,她不顾受伤的双手,扑腾着求救。
“爹,救我!救我!”
她哭得惨兮兮的,“我没有做这样的事,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
宋父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而是走到宋诗微那,“诗微,你有没有事?”
他上上下下地检查着宋诗微,“这么大的雨,你到旁边躲一躲,小心伤寒了。”
宋诗微随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摇了摇头,“爹,我没事。”
“咱们赶紧将剩下的东西搬完,不要耽搁了。”
宋父应了一声,招呼家里人赶紧搬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这些物资。
在一家人的齐心协力下,剩下的物资全被搬进了帐篷里。
但——
“这些面粉和衣裳全被打湿了,得尽快晾晒干才行。”
“肉这些也要尽快晾晒干,不然会发霉坏掉的。”
“真是的,我都怀疑老天爷见不得我们好。眼瞧着咱们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物资,谁知来了一场大雨。”
宋诗微轻拍了两下巴掌,安抚道,“咱们不要说这些了,赶紧收拾收拾。”
“正好咱们全打湿了,当是清洗了一番,免得身上一直臭烘烘的。”
她挨个儿交代事情,要收拾这些被打湿的物资,还要准备熬药。
家里人全淋湿了,不喝点儿药怕是会伤寒。
在流放路上,得伤寒很容易要命的。
有了宋诗微的交代,一家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忽然,凌泽走了进来。
“宋大小姐,没打扰到你们吧?”他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
宋诗微一看他这样子,便知是宋诗兰那出了岔子。
“谁救了宋诗兰?”她眯起犀利的眸子。
凌泽笑得诡异,“一个叫王老三的衙役,说是安宁公主要保宋诗兰。”
“我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便没要了宋诗兰和王老三的命。”
原本他是想着,趁着这个雨夜直接弄死宋诗兰,免得她后续继续嗨宋大小姐。
现在嘛,他改变主意了。
宋诗微不用想都能明白安宁公主留着宋诗兰的用意,这位安宁公主是真恨她到,想弄死她。
“无妨。”
她很淡然地说道,“牛鬼蛇神全冒出来,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敌在暗,可不是好事。
凌泽也是这样想的,他宽慰道,“宋大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兄弟几人会保护好你们的。”
宋诗微道了谢,随后问起了一件事,“你知道,王老三是如何与安宁公主的人接触的吗?”
凌泽道,“我们来得晚,暂时没看到这些人是如何与安宁公主等人接触的。”
“我猜测,应该是这些人单独行动时,被盯上的。”
末了加了句,“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再稍稍威胁威胁,这些衙役会乖乖听话的。”
宋诗微是懂这个道理的,曾经,她没少用这样的手段驯服奴仆和掌柜。
“这样看来,暂时不能解决这几个衙役。”
凌泽道,“是这样的。”
“即使解决了这几个衙役,安宁公主等人还会派其他的人来的。”
“倒不如,想办法将这几个衙役掌控在手里。”
宋诗微勾唇浅笑,“等下次王老三几人痛的时候,便会乖乖听话的。”
估摸着,王老三几人以为真的解毒了,才敢这样做。
等下次毒发作时,这几人就会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的。
痛?
凌泽心思一转,大概猜到了,“既是如此,咱们就等一等。”
不愧是宋大小姐啊,早就有了手段。
在凌泽离开后,宋诗微一家子继续忙碌着。
帐篷外大雨淅沥沥地下着,落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来,喝点儿热水。”春姨娘将一碗热水,递给了宋诗微,“先暖和暖和身体,等下再喝药。”
宋诗微喝着热水,想着一家人要如何分开换衣裳。
又不能让父亲他们这几个男子站在外面淋雨。
真是不好办。
“大妹,我弄了一个隔帘。”宋明轩指了指隔帘,“是用较厚的布弄的,你们到那里面换衣裳。”
“一直穿着湿衣裳,更容易伤寒。”
这布还是大妹买的,说是在路上有用,不然没布做隔帘。
宋诗微检查了一番隔帘。
隔帘是围成了一个圈子的模样,从外面看不到任何模糊是身影,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女子的清白。
“谢谢大哥。”
她欢喜地拉着家里的女眷,到隔帘后换衣裳。
宋父几人背对着女眷们,守在门口,以防有人闯进来。
宋诗微几人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裳,都不敢擦一擦。
在这荒野郊外,又有几个衙役看守,她们哪儿敢擦一擦啊。
迅速换好棉麻衣裳后,宋诗微几人皆是有点儿不自在和不舒服。
这是她们第一次穿棉麻的衣裳,总觉得身上有点儿痒和不舒服。
没谁说一句埋怨或者不好的话,她们皆是明白,能有衣裳换已是极好的了。
随后,宋诗微几人从帘子后出来,用半干的帕子擦着湿头发。
宋父父子四人到了帘子后换衣裳。
男子换衣裳比女子快多了,还能随意擦一擦。
一家人都换好衣裳后,便或站或坐地在那擦着头发,喝着药。
“呀,雨水流进来了。”柳姨娘看着流进来的雨水,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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