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老沈的是一个小护士,医院派过来的,穿着一身的军装,还是部队医院的。
沈鸿文看到何思为过来,就将小护士打发走了,“你周一过来就行,这两天有人在,你先回医院吧。”
小护士很听话,也不多问,还耐心的把老沈要吃什么药,一一交代给何思为后,才离开。
送走小护士,何思为还没进屋,就被徐家慧叫住。
何思为不想搭理她,可她不停下来,徐家慧一定会去烦老沈,最后只能站住,回头打招呼,叫了一声家慧姐。
徐家慧已经到了她跟前,“思为,刚回来吗?沈爷爷病一周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妈说部队里来过一次人,第二天沈爷爷就病了,是不是沈大哥在部队出什么事了?”
何思为笑了,“家慧姐,我刚到这,只知道爷爷病了,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你对这事这么好奇,不如和我进去一起问问爷爷吧。”
徐家慧说,“思为,你不会怪我私下里打听吧?我也是关心沈爷爷,你想我直接问,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又戳到沈爷爷痛上,他不更难受?”
何思为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气乐了,“家慧姐,你担心的事完全不可能发生,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爷爷,你亲自己和爷爷说。”
徐家慧反咬一口,“思为,我是关心沈爷爷,也是想给你提个醒,你不领情就算了,全当我没说过。”
何思主国说,“家慧姐,我没有说不领情啊,只是你说的不对,你看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徐家慧说,“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你也不小了,这样的性格可不好。”
丢下话,人转身走了。
院里住了四户人,其他两户人听到动静,也只是从门口探头出来看看,见两人散了,也就缩回头去。
何思为进了屋,坐在老沈的床边,“哥把钥匙给我了,这两天我去看看,先收拾出一间房子来,你先搬过去,省着住在这,整日里被人盯着。”
刚刚就在门口说的话,老沈不问,何思为也相信他都听到了。
吐槽完,何思为又问,“她不会总过来吧?”
沈鸿文笑着说,“我病这周医生让好好休息,小护士把探病的人都拦在外面。”
何思为撇撇嘴,“她是相中我哥了。”
沈鸿文听到孙子,脸上的笑消失了,“上周部队那边领导来过,提起了国平的个人问题,说有人举报他私生活不检点,在与上级处介绍的女同志处对象时,就和一个女知青不清不楚的。”
何思为张张嘴,“说的是我?”
沈鸿文说,“我和他们解释过了,上面也找过国平,情况都了解,但是现在私下里议论的很多,影响不好,上面的意思让国平抓紧解决个人问题,也就不会再有人揪着这事了。”
何思为冷下脸,“在背后造谣的人无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跟升职有关,我哥拦了挡了别人的路,另一点是有人被抛弃心里不舒服。”
就蒋秋那个性格,也不外乎会做出这种事。
何思为顺便把上周蒋秋找自己的事说了。
沈鸿文说,“蒋秋喜欢国平,还想着嫁给国平,这事她不可能去做,但是也不排除与蒋秋关系好的人为她出头,在背后散播这种流言。”
何思为说,“沈营长那边说怎么处理了吗?”
沈鸿文冷着脸,“我让他立马相亲,把个人大事解决掉。人言可畏,他都三十一了,不小了。”
何思为说,“爷爷,沈营长一向最孝顺,你既然说了,他也会去做,那就先等等吧。”
又劝爷爷也不要跟着上火,好好把身体养好。
沈鸿文说,“我病这一场,国平也该对自己的事上心了。”
何思为哭笑不得,“爷爷,你病了,不会是为了吓唬沈营长吧?”
沈鸿文不承认,虎着脸说,“我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事。”
见老头嘴硬不承认,何思为哄着他说,“是是是,爷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爷爷没事,何思为不担心了,说晚上回来做饭,她要去新房子那收拾一下。
沈鸿文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新房子买了,还一直没有看过,跟你一起收拾。”
何思为想着老沈是装病,也就同意了,这样两个人还可以在外面一起吃个午饭。
锁上门,两人去了新房子。
住的地方离这边很近,位置也很好,打开大门的锁,院子里并没有堆放杂物,但是在一处屋子里堆满了东西,应该是没有人要的旧物。
沈鸿文翻了两下,回头交代何思为,“丫头,这些东西看着是旧物件,现在不值钱,将来就不一定了,你抽空都整理出来,这些东西能用的都用了。”
何思为说知道了,然后听老沈又说,“都放在你那屋,都给你了。”
何思为想到她之前在收破烂的地方找回的书,笑着说,“行,那我可都要了,将来你想要我可不给你。”
沈鸿文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说,“我不要,你收好了,国平结婚后,他媳妇和你要你也不要给,这些都是你的。”
何思为说,“爷爷,你这么偏心,就不怕将来沈营长不养你啊?”
沈鸿文说,“我用不着他养,我有退休金,他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别让我操心。”
何思为笑了。
两人又看了其他三个房间,老沈做主把正房和西边的厢房给何思为了,何思为不同意又扭不过老沈,最后又一次妥协了。
看完院子,老沈让何思为收拾,他出去买午饭。
何思为不着急住,先把老沈要住的东厢房收拾出来,里面是床,还有个小火炉,夏天不冷也不用担心,但是冬天却不会暖和。
何思为想着抽空弄个火炕才行,这样冬天也不遭罪,床只有床板,要住人还要弄个床垫回来,何思为打算吃完午饭去看看哪里有卖鸭毛的,用鸭毛给老沈做个褥子。
至于用的水,院里有一口水井,手摇式的,何思为开始使不习惯,打一桶水上来很费力,慢慢熟练了觉得也挺方便,特别是阳光足,坐在井边洗东西,感觉很好。
院里又有一棵大的石榴树,何思为仰头,透过树枝看着天空的云,听到门口有人进来,侧头看过去时,脸上的笑带挂着。
她惊讶的瞪大眼,“沈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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