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走了。
走的很突然,也走的很安详,是在笑意中离开的。
何思为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一直到部队那边出面来给老沈办葬礼,何思为还觉得一切是在梦里。
一周的时间,她过的浑浑噩噩的,脑子空空的,看着身边的人在说话,却又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两耳嗡嗡作响。
这一周,黎建仁和饶平川请假过来帮忙,得到消息的邢玉山和王东是周二过来的,两人在学校也请了假,一同过来的还有钟月云。
钟月云陪在何思为的身边,处理老沈后事的事情,由黎建仁四个人去忙。
送老沈走的那天,楚南和佘江平也过来了,在人群里,何思为还看到了姜立丰,姜立丰和她打招呼,何思为也不记得姜立丰说了什么。
直到离开墓地,回到四合院,看着空空的房子,何思为才猛的清醒过来,老沈真的走了。
钟月云搂着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这一周,何思为没有表神没有声音,身边的人都吓坏了。
任他们怎么劝怎么说也没有用。
现在,人终于有了反应,能哭了,众人才松了口气。
何枫也跟着在一旁哭。
黎建仁怕他一哭,惹得何思为更伤心,喊过王东,“你带着出去买晚饭。”
王东不敢在黎建仁面前乱来,老实的带着何枫出去了,出了四合院,才小声吐槽,“哎,我又不是他小弟,让我干活也不说声谢谢。”
何枫听了就说,“东子哥,谢谢了。”
王东笑着说,“哎,哥不是说你。”
“那你说谁?”只见黎建仁从大门走出来。
王东嘴角抽了抽,他说,“我说以前小时候的事。”
黎建仁没再揪着不放,他走出来后,只见邢玉山也跟了出来。
王东眼珠转了转,脸上满是好奇。
黎建仁没再往前走,点了支烟,用力的抽了一口,有部队的人在忙,他们也不用帮什么忙,但是这一周也没有好好休息,黎建仁的下巴上还带着青涩的胡茬。
他吐出烟雾,看着邢玉山,“我和思为研究要开个药厂,缺资金缺厂地,你也入一股。”
王东:除了这两样,药厂也不缺什么吧?
邢玉山说,“好啊,厂地我来想办法,资金需要多少?我这不多。”
说话时,他看向王东。
王东立马心领神会,“我有钱啊,我投。”
黎建仁当着王东的面说,也是想带他一股,他说,“好,那就这么定了,先把厂地定下来,再商量厂房的事。”
邢玉山说,“我这几天就安排。”
之后,黎建仁回院了。
王东带着何枫去买晚饭,邢玉山也跟着。
路上,王东一脸兴奋,“好啊,等咱们大干一场,也让家里看看,咱们也不是小孩子了。”
邢玉山冷静的说,“投资不会少,你那边能搞到多少钱?”
王东嘿嘿一笑,“放心吧,我去弄。”
邢玉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他猜到了某种可能,但是希望不是他猜的那样。
晚上,大家吃过饭,何思为又哭过一场,算总接受了老沈的离开,她人恹恹的,和大家道谢,又让他们也都回去,说她这边没事了。
钟月云也说,“有我在这陪着,你们也回去吧。”
一周了,大家折腾的也够累的。
黎建仁四人,说明天再来,散了。
晚上,何思为想到老沈的离开就伤心,这时也才想起来问,“钟姐,沈营长那边有消息吗?”
钟月云说,“有一个姓梁的人让人捎过口信,说沈营长受伤了,人还在昏迷,所以才没有赶回来。”
何思为愣住了,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钟月云说,“你别急,昨天他们才把口信捎过来。”
何思为站起身,看看外面大黑的天,又坐下来。
钟月云说,“你着急也得明天天亮了再去打听啊。”
何思为心里却像长了草,这一晚失眠了,第二天第一时间跑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何思为直接问沈营长的情况。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说,“沈营长在医院,听说人还没有醒,不过应该没大问题。”
何思为道了谢。
挂了电话后,心里还是不踏实。
老沈走了,现在沈营长又出事,如果老沈活着,一定很担心吧。
回到家里后,看着钟月云,何思为做了个决定。
当钟月云听说她要去云南时,愣了一下,然后说,“想去就去吧。”
这几天她陪着何思为身边,将她的伤心看在眼里,爷孙两个,一个过世,一个出事,何思为是被照顾的那个,如今出了这种事,再不做点什么,良心上也会受到谴责。
既然决定了,等黎建仁他们过来时,何思为把决定告诉了他们,黎建仁听后直接说帮她买票,没有多问。
邢玉山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晚上,八点多的火车,何思为和黎建仁几个道了谢,感谢他们这几天的帮忙。
黎建仁说,“沈营长好了之后早点回来,这边药厂还要等你回来拿主意。”
王东也说,“何枫就放心吧,我妈正好一个人在家,听说我带孩子回去,可高兴了。”
何思为感动的红了眼圈,被几人打趣了几句,这才上了火车。
外面,黎建仁几个将人送走了,他回头看着邢玉山,“他们订婚了,现在人出事,何思为应该过去。”
邢玉山回视黎建仁,“是的,她确实应该过去。”
他听得出来黎建仁在劝他把握好分寸。
黎建仁说,“你懂就好。”
看着黎建仁和饶平川离开的背影,王东凑到邢玉山身边,“他什么意思啊?”
邢玉山挑眉,“管他呢。”
无非是在警告他认识自己的身份,和何思为把握好尺寸,如果他真做不到这点,现在已经不会以朋友身份待在何思为身边了。
王东看出好友不高兴,宽慰道,“其实黎建仁这人吧,接触之后发现也还行,有规则,又有原则性,就是有时太能装,让人不喜欢,其它方面还行。现在咱们要一起搞事了,你别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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