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就是一些桌案和靠墙的小供台了。
大供台的背后,还有一些剩余的空间。
顾朝夕绕到旁边朝着后面看去,背后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她撩起供台上盖着的布,朝下面看了一眼。
地上的砖和其他的地方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块供台下面的位置,倒是可以藏人。
“是不是反了啊?”
她嘀咕了一声,抬眸看见裴宴从另外一侧走过来。
按理来说,一般的桌子挡板都是在后面,而前面则是空着的,可以从前面塞东西。
但是这个供台,将挡住的部分放在了前面。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前面撩开供台上的桌布,看见的只会是一片挡板。
但如果这个人绕到后面来,却可以直接躲到供台的下面。
裴宴也跟着看着一眼。
这个供台上面本身侍奉的神就比较多,因此它也特别长。
毫不夸张地说,这张供台的下面,可以藏在他们八个人。
虽然确实对这个感到奇怪,但是这东西搬动好像也不太可能,估计是一开始就这样放了。
两人看完正殿,便迈步出去,朝着旁边的偏殿走。
偏殿相比于正殿,要小了一些,其中供奉的神像,也完全没有正殿的那般大。
这边两人还在查看这处神殿是否有异常之处,另一边,沈蓝和周佑佑却碰上了那位秦家公子。
“沈大小姐在哪儿?”
这人一身锦袍,倒是人模人样的。
只是,这一上来说的话,语气显得特别重。
周佑佑皱了皱眉,可没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沈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而一旁沈蓝,好巧不巧就是秦家的丫鬟了。
不过看着眼前男人直接朝着周佑佑问话的摸样,沈蓝和这位秦家公子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大。
想了想,周佑佑按住沈蓝的手。
“我也不知道我家小姐去哪里了,她说想自己消消食。”
“哦。”男人点了点头,就朝着另一边走了。
瞧着那男人的方向是后院厢房那边,周佑佑松了口气。
沈蓝看了她一眼,到底也是没说什么。
两人支开完秦家大少,却在转角的时候被另一个人给撞上了。
那人穿着和秦家大少倒是挺像,只是眉眼间都透露着一股不屑。
“你不是知道你家小姐在哪里吗?为何要骗秦逸。”
原来那个男人叫秦逸啊。
等等,这人怎么知道周佑佑知道的?
一瞬间,两人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就在周佑佑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确实咧嘴笑了笑。
“不过倒也无所谓,反正沈云浅本就不喜欢他。”
周佑佑闻声刚松了一口气,面前的人又再次开了口。
“不过,云浅和周景然,关系很好嘛?”
他盯着周佑佑的眼睛,容不得她半分的分心。
沈蓝却是暗暗记住了,裴宴在这个位面的名字是周景然,顾朝夕在这个位面的名字是沈云浅。
吞了一下口水,周佑佑有些紧张地捏着衣摆。
她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人的想法,再说了,胡乱揣度位面人物也要不得。
但是她又不敢不回答,毕竟在疗养院的时候,就不能拒绝三次医生。
她深呼吸了一下,想了又想,终于是开了口。
“公子,小姐想和谁要好,我一个奴婢是不清楚的。”
她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语言有些不妥。
正在想着要不要补充一句,面前的人却是笑了笑。
“罢了,你一个丫鬟,能知道什么。”
说罢,他抚了抚衣摆,转身阔步离开了走廊。
周佑佑歇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后背都是汗。
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神,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了什么不如意的东西给他听,他一定会弄死自己的。
等到男人走远了,沈蓝扶着周佑佑在走廊上靠着坐下来。
“那个人是谁啊。”
她侧头问沈蓝,但是沈蓝也不太清楚。
“那人我早上没见过,不过看起来,有点像那个秦逸的弟弟,估计也是个公子哥了。”
目前也只知道这些了。
这边两人没什么特别的线索,倒是另外一边的沈尧和秦微,却是碰到了所谓的秦家老爷。
这间一楼的厢房看上去更像是寺庙里面待客的地方,如今门房敞开着,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坐着的人。
那个主持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而相对应的另外一个椅子,就是所谓的秦家老爷。
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说话间的时候,秦家老爷还抬手比划着。
秦微和沈尧朝着门口走去,在旁边一点的台阶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里面的人虽然不能一眼看到,但是坐在台阶上的人却可以听到里面的对话。
“主持,你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啊,我当初可是给寺里捐了不少的香火钱。”
秦老爷说着,似乎有些激动。
他从小到大哪有像现在这样落魄过,居然在寺庙里面和那些难民一起躲着。
主持也是有些为难了:“秦老爷,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外面这样的乱。”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秦老爷似乎被气到了,狠狠地抬手砸了一下桌子。
“我的吃穿饮食都得不到保证了,你们还要如此,若等我出去,可别再想我给你们寺庙投香火钱!”
主持只是低着头,默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秦老爷叹了口气,终于是甩着袖子站起身来,阔步朝着外面走。
他带着一家老小在这里避难,是因为当初捐了那样多的香火钱,主持说给他们提供住处。
住处确实是有了,可这个饮食,实在让他难以下咽。
然而如今外面战乱,没有人愿意出去趟浑水,更别说出去采购物资。
现在他们吃的喝的,不过就是寺庙里原本的存粮。
秦微侧头去,正好看到秦老爷从里面迈步出来。
远处一个身影飞奔而来,秦微朝着那人打量过去。
那人走到秦老爷面前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慢下来了步子:“爹。”
秦家的公子?
“墨儿啊,哎。”
他叹了口气,只是由着对方扶着自己,一步一步地朝着另一处走了。
这边的厢房总共是两边分开来的,看样子,秦家住的和他们不是在同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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