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坏了道具,没事吧?”
苏昭然抓着沈蓝的衣角站在外面,看着门开之后有些疲惫地靠在一起的顾朝夕和裴宴。
虽然他们是在位面里面,但是这个不是鬼屋里面的道具吗?
顾朝夕却是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床榻。
上面果然坐着一个木头新娘,还盖着一个红色的盖头。
只不过这个盖头就是盖在断掉的脖子上面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个木头新娘是个没有头的。
“没事,那不是还在嘛。”
顾朝夕抬手朝着床榻那边指了一下,抱着盒子从里面走出来。
她很自然地把手里的盒子递给秦微,秦微也就接过去了。
院子里没什么坐下的地方,索性秦微就席地而坐了,沈尧也跟着一起做了下来。
顾朝夕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真的有点酸啊。
秦微拿着钥匙就把箱子给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只是几个册子,上面记录着东西。
这种当然又是让秦微自己来看了,其他人就等着她。
好一会儿,秦微才把几个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都看完了,而后抬了头去,看着站着的顾朝夕和裴宴。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玩意儿居然是赵玉儿的自述。”
顾朝夕挑了挑眉,等着秦微的讲解。
这三个册子,是赵玉儿自己写的。
她在上面写着,自己从小的记忆开始,就已经住在这个院子里面了,她见过最多的人,也是赵行旭。
其他的仆人,似乎都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
她从小就不被允许认字,赵行旭不允许。
所以她从小到大的娱乐就是做女红或者是在院子里玩,偶尔,赵行旭会心情好的带她出去放风筝。
但是赵行旭很少让她和外面的男人接触。
小时候,院子里的仆人总是叫她小姐,所以她也以为自己是赵家的小姐。
直到后来,有一次赵行旭不知道怎么的喝酒了,而且还醉醺醺的。
那天她来宅子里面找赵玉儿,头一次在赵玉儿的面前发了火气,告诉她不属于她自己的不要妄想,毕竟她又不是赵家的大小姐。
随后,赵行旭就去了祠堂。
第二天等赵玉儿醒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所有仆人都已经被换了个遍。
这些仆人依然叫赵玉儿为小姐,但是赵玉儿自己知道,她其实不是。
后来,她就开始偷偷学着写字,在一次和赵行旭出去的时候,意外认识了自己的心上人。
这个书生虽然没有很好的家室,但是为人很好。
后来,赵玉儿找了好几次机会,出去和这个书生约会,让书生给自己讲外面的世界。
书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赵玉儿的情况,居然想要把她解救出去。
但是这件事情被赵行旭知道了,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养大的赵玉儿就这么跟着别人跑了呢。
从那天开始,赵玉儿就开始被他软禁在家里,并且几乎不能离开自己的院子半步。
赵玉儿心思重,每天都郁郁寡欢。
虽然赵行旭想着法的想让她开心一些,但毕竟不是赵玉儿想要的,她想要的就是从这个宅子里面出去。
被热闹的赵行旭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理会赵玉儿,直到她受不了宅子里面冷漠的气氛,主动去找赵行旭认错。
但是这样服软的她,也并没有获得什么豁免。
她依然只能在这个宅子里面活动,而且一直以来也不被允许进入祠堂。
直到那天晚上她被噩梦惊醒,看见赵行旭从她的房间里出去。
鬼使神差的,赵玉儿跟着赵行旭走了出去,她看着赵行旭走进祠堂,又从那个通道走下去。
这个发现把赵玉儿吓得不轻。
隔了几天,她趁着赵行旭不在宅子里面的时候,也从那个通道走了下去。
随后,她就看见了那些写着她的每一天的记录。
赵行旭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的监视狂,赵玉儿忍不住在密室里哭了一通,后来还是强忍着不适从里面出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书生后来和她取得秘密联系之后,两个人就约定,每晚在墙边相会。
他说,自己会找到办法把赵玉儿接走的。
后来,书生的确很努力,居然考到了功名,像上面有央求,自己想娶赵玉儿为妻。
那些年,赵玉儿对外的身份从来都是赵行旭的妹妹,所以很多人也就真的这么以为。
这下子,赵行旭就算是拒绝也没有理由了。
本以为,书生是会成功的。
可是当那天晚上,赵玉儿被赵行旭带去他的房间,看见坐在床榻上的木头人,赵玉儿就知道,自己飞不出这个宅子了。
她那天晚上饱受了赵行旭非人的折磨,第二天几乎半个身子都是血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
后来,忍着剧痛她把这些东西写了下来,压在自己的床下。
她希望有一天,有人能看见她的苦难,然后替她伸张正义。
至于后面的事情,只要稍微猜一猜就能知道了。
赵行旭想用木头人来蒙混过关,把真正的赵玉儿扣在了宅子里面,那个书生最终也没有见到自己真正的心上人。
赵玉儿最后的下场是被赵行旭以死亡的方式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估计从那之后,这个宅子都鲜少有人来了。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真相吧。”
秦微叹了一口气,只能说是个非常可怜的人了。
“但是,怎么解释那个被吊起来的新娘,她的绳索没有尽头啊。”
苏昭然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打了个寒颤。
“位面整出来的鬼东西,就让她保持那个样子好了,如果盲目去碰她,万一动起来我们打不过。”
顾朝夕说着,按了按眉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从这个主题出去啊?”
罗镇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的确,他们现在知道了这个主题所讲述的故事,可是怎么才能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从主题里面出去呢?
裴宴的眸光沉了一些,转头朝着最后面的方向看了过去。
“祠堂那里吧,我当时按按钮的位置,对应着的摆放牌位的位置,好像有锁孔。”
他说完,顾朝夕朝着他看了一眼:“之前你好像没有说过啊?”
“是后面再次开门的时候才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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