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鲤面对这些学子突如其来的热情问候,显然有些不在意料之中,顿时就被吓得躲在了常安的身后。
常安轻轻地拍了拍顾鲤抓着自己臂弯的手,然后问道:“诸位今日这是?”
为首的学子说道:“小生见过定康侯,今日上午的时候,陛下颁发了科举改制的诏书,不知定康侯您是否知晓。”
常安点点头,回答道:“我确实知晓,怎么了?”
“我等也是知道了,此次的科举改制、爵位改制,都是定康侯提出来的。无论是二者中的哪一个,都是良策。”
“而我等都是出身寒微的学生,得定康侯良策的福,未来春闱的中榜,便是多了几分成功。所以我等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向定康侯表示谢意。”
常安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学生就是弯弯绕绕,直说目的就好了,何必在前面进行一番吹嘘。他挠了挠脑袋,说道:
“这……也算不得是我的功劳吧……”
“如何不算?若无定康侯,我大唐还要受天花的困扰。如今您又进宫向陛下进言,提议修改科举,对于天下的寒门,可犹如再造之恩啊!”此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站了出来,说道。
“我……只是那日进宫,本是为了其他事情的,但是无奈朝中的一些官员……”
“小生懂了!”
常安一脸懵逼地看向了刚刚那个说话的郎君,只见他说道:
“定康侯果真是心济天下啊!一方面,应当是因为见到朝中的部分官员,无知无能;另一方面,又见天下的寒门才子遭到冷落。不仅是为了让陛下能招到更多更好的贤才,也是为了朝堂能够更加廉正!”
“如此一来,相辅相成,乃是一石二鸟。”其中又有不少的学生托着下巴,认真思索了起来,然后似乎……达成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共识?
常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这些自说自话、“阅读理解”能力满分的学子,又回过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顾鲤。发现她此时也是用一种崇拜仰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看样子也是听到了这些学子的话。
这妮子还是太容易受外界影响了,常安叹了口气,然后问道:“诸位今日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噢!”
这些学子才恍然大悟,然后把手里的篮子都拿了起来,说道:“因为定康侯提议科举改制,让我等能够有更大的机会去参加春闱,我等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感谢定康侯。”
“这些都是我等的一点微薄之礼,还望定康侯和定康侯夫人不要嫌弃。”
常安有些窘迫地摆摆手,说道:“我并不是针对你等才提出的改制,你们送礼给我,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但是最起码,是您提出的改制,无论是出于何等缘由,我等于情于理,都要向您表示感谢。”
“这”
常安此时就有些十分地不好意思,见到这番场景,这些学子就是恍然大悟,然后转向了顾鲤,纷纷说道:“定康侯夫人,您收了吧。”
“定康侯不想收,您也请代为同意,可好?”
“夫人,还请不要嫌弃。”
“我”
顾鲤此时也和常安一样,有些不知所措,便看向了常安。而此时就发现常安也在看着自己,似乎是在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自己。
她看了看常安,又看了看这些热情无比的学子,然后说道:“那那就收下吧,多谢你们的礼物。”
“真儿!叫人来帮忙拿一下。”
真儿收到了命令,就直接招手喊来了不少的家仆丫鬟,接过了这些学子们的礼物。见到了定康侯夫妻二人都收下了礼物,这些学子也是先后告辞离开了。
常安和顾鲤则是礼貌地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但是待到众学子都离开了之后,那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却还站在门口。
常安便问:“这位郎君”
“小生姓常,单字一个建,定康侯叫我常建就好。”常建说道。
顾鲤则是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姓常?和自家常郎一个姓呀,那到时候该如何称呼他啊?
“常建郎君。”常安笑着微微点头,然后问道:“不知常建郎君可还有事?”
常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说道:“今日除了想向定康侯道谢,还想与定康侯探讨一番学问。”
“探讨学问?我也是才疏学浅,哪里能与常建郎君探讨?”
常安哪里不认识常建,这位可是唐朝时有名的山水诗人啊。但是常建却把常安的这番说辞当做了谦虚,说道:“定康侯谦虚了,您的诗,已是到了让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了。”
“更何况,陛下将您所着的几篇文章,都公布于天下了。”
常安眉头一挑,问道:“哪几篇文章?”
“自然是定康侯的《阿房宫赋》这些了。”常建说道,“我等都曾拜读过,如此文章,我等自愧不如。”
常安有些无语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公布天下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常安写的。他干呵了两声,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岔开话题问道:
“常建郎君现今几岁?可也是来参加科举的?”
“正是,小生今年十二,去年便是入京,只是落榜了,现在正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常建像是相亲一样,在常安面前说道。
顾鲤倒是有些疑惑,便抬起头问道:“常郎,十二岁便可参加科举了吗?”
常安点点头,说道:“只要十四岁前通过童生试,便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也就是说,无论多少岁,只要过了童生试,成为了童生,便可参加科举。”
顾鲤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常郎何时过的呀?”
“大概是十岁的时候吧”常安托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
“这么早呀?!”
常安点点头,然后对着常建说道:“若是寻常闲聊,我倒是可以与你聊一聊,只是学习之事,我认为要靠自己。”
“无论是通经还是科举,最终都是要依靠自己,而不是依靠与他人探讨。若是你真有不解之处,我倒是可以教你,只是不能随随便便就依靠他人探讨,不然你就会依赖他人。”
常建愣了一下,然后觉得也确实如此,便抬手行礼作揖,说道:“多谢定康侯提醒,小生这便告辞。”
“常建郎君慢走。”
站在门口,看着常建远离后,顾鲤就问道:“常郎为何不与他交流学习啊?”
“为什么?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干嘛非要见到一个比他好的就要凑上去说探讨啊。”常安说道,“若是我同意了他这一次,就会有第二个人。然后就是第三个、第四个,我不累啊?”
“而且跟他们探讨学术,我又不懂。顾娘可以去问问怀琴,我在国子监都是什么样子的。”
顾鲤看着常安这一副抱怨的样子,不由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啦好啦,知道常郎是为了天下的学子好。”
“常郎乖哦,不要抱怨哦。”
顾鲤说完,还调皮地踮起脚尖,摸了摸常安的脑袋。常安眉头一挑,当即喝道:“大胆顾娘,竟敢调戏本侯爷。”
“啊呀!”
顾鲤惊呼了一声,然后就被常安一把抱了起来,然后说道:“看本侯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带着顾鲤走回了主院里。但是刚刚把顾鲤放到床上,然后就把门给闩上了。
他回到床前,此时的顾鲤蜷缩在床上,满脸通红地看着常安。二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番后,顾鲤就问道:“常常郎,真的要吗”
“当然是要惩罚惩罚顾娘的逾越之罪了。”常安坐到了床上,把顾鲤压在了身下。
顾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小声地说道:“但但是常郎和我说,现在一个月就只能两回的”
“这两回这两回都已经用过了,不能再来了不然常郎就是骗我了,常郎不能骗我的。”
顾鲤说完,两只小手就紧张地放在胸前,习惯性地绞在了一起。但是常安却微微俯下身子,鼻息轻轻地扑在了顾鲤的脸蛋上。
“呜”
顾鲤更紧张了,明明都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是顾鲤还是十分地害羞。
“但是这不是正常的次数啊,这是对顾娘的惩罚啊”
“但是现在是现在是白天呀,要罚要罚晚上再罚好不好”顾鲤说道。
“不好!”
常安的脸再次凑近,鼻尖已经微微地碰到了顾鲤的小鼻子上了,然后轻轻说道:“而且这是惩罚,哪有受罚还要延后的道理?”
“唔,好好吧”
顾鲤干脆就闭上眼睛,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由常安“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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