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知道欧阳循在想什么?

    无非是认为他们孤男寡女在这三天三夜,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他的这些想象并没有发生,何况那时还有沈老师在呢。

    所以,他们并不是孤男寡女,而是一男两女的三天三夜。

    让欧阳娜好好向父亲解释吧,作为女孩子,名誉很重要。

    刚走不远,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摸出一看却是彭子依。

    “石云!快来!有几个怪人堵在我们门口!”

    电话里传来了彭子依的求救声,听得出来她很害怕。

    “我马上就来!”

    放下电话,原本气定神闲的脸上,立刻变得阴冷而严肃。

    春晖孤儿院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永胜武馆内,欧阳循一脸落寞,看了看擂台上晕倒的何邦华,摇了摇头,这个男人不行,能力虽强但心术不正,决不可能让娜娜落入他的魔掌。

    再看一眼擂台下扑倒在地的温亚东,叹了口气。这个大弟子人虽老实,但实力不济,并且娜娜也不喜欢。

    还是刚才那个唐石云不错,但可惜,人家似乎看不上自己的心肝宝贝。

    唉…算了。

    有时候找个喜欢的,不如找个喜欢自己的。

    这大徒弟虽不讨女儿喜欢,但对女儿很好,事事迁就。而且感情这种事讲的就是一个日久生情,或许有希望呢?

    欧阳循上前扶起大弟子温亚东,准备将他送去女儿那里,让她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一下,说不定会有转机也不一定。

    “师傅…”

    温亚东似乎感受到了师傅给他的温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循看着他慈祥一笑。

    “欧阳师傅!”

    欧阳循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刚出去不久的唐石云又冲了回来。

    看他着急的样子,难道是后悔了?

    肯定是!想我家娜娜人美拳头硬,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怎么会有男人舍得放弃。

    年轻人,刚才回答得太着急了吧。不过只要你们好好相处,我又怎么可能不给你机会。

    欧阳循哈哈笑着,放开了胳膊正担在他肩上,勉强站稳的温亚东,向唐石云迎去。

    “哈哈哈,不要急,不要急,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

    欧阳循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心中想着:你是想见娜娜的吧,别不好意思,快说啊。

    看他如此热情,唐石云心中感激,说道:“那就麻烦你派一辆车,送我到春晖孤儿院吧,我有急事。”

    欧阳循一怔,心想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但自己话已出口,又怎能拒绝,只好派了一名弟子开车送他过去。

    唐石云拱拱手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走,毫不迟疑。

    “东东啊,你不能怪师傅,人家帮我们打倒了何邦华,总得要表示感谢嘛。”

    欧阳循感觉很抱歉,再度将温亚东从地上扶起。

    可怜的大师兄一脸戒备,师傅刚才一脸慈祥,却说丢下就丢下毫不犹豫,这次不会再把自己抛弃了吧!

    欧阳循察觉到他的不信任,可又不能发火,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这全都怪那个何邦华!

    欧阳循想起那混帐家伙,一下子怒火中生,指着仍晕死在擂台上的何邦华说道:“把那个兔崽子给我扔出去!”

    唐石云坐在车上有点烦躁,到底是谁敢在大白天来找孤儿院的麻烦?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手指一直在快速敲击着车座扶手。

    …………

    开车的小伙子听着这声音,紧张的握紧方向盘,额头上全是冷汗,尽可能的将车开得飞快。

    春晖孤儿院外,四个奇装异服的男女在那鬼鬼祟祟的,仔细一看却是一僧一道一修女,还有一个病殃殃的小老头。

    “这里就是武文斌消失的地方!”

    一个枯瘦如柴的小老道手拿罗盘,正在春晖孤儿院外走走停停,不时伸鼻子闻一闻。

    “这还用你说?!”

    一个右臂打着石膏的凶和尚指了指一处刚修补好的院墙说道。“你看这地方,估计武文斌就是从这撞进去的。”

    “噢,那些孩子不会有危险吧,愿上帝保佑他们!”

    一个胖胖的修女伸出食指,在身上划着十字,紧接着双手合拢放在身前,口中念叨着为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祈祷。

    “咚…咚…咚…”

    那病殃殃的小老头用脑袋一下一下执着的敲着门,好像要用这小小的敲门力量把门敲倒似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彭子依忍无可忍,推开窗户怒道。

    早就说过屋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还偏不走,还想闯进来搜人!我看你们才是最奇怪的人!

    “姑娘,你再不开门让我们进去,我们可要硬闯了!”

    牛鼻子老道擘出桃木剑,抬起头严肃的对彭子依说道。

    “你敢!”

    彭子依柳眉倒竖,她现在就像老母鸡护崽,守护着屋里的孩子,怎么可能让这些看着就奇奇怪怪的人闯进来!

    “阿弥陀佛,情非得已,女施主不要怪我!”

    那大和尚说完,猛的抬起左手,向院门劈去。

    “住手!”

    一声大喝从他们身后响起,伴随着刹车片抱死汽车轮毂的巨大摩擦声,一辆飞驰而来的五菱神车稳稳的停在了道边。

    一个浑身散发出寒意的年轻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正欲劈开院门的大和尚一怔,叫道:“狂暴兔?!”

    唐石云听到有人叫他这个名号也愣住了,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船上的那个疯和尚吗?

    自己虽伤他一臂,但看在他助自己超度怨鬼的份上,好心治好他,却没想到他会带着人来找孤儿院的麻烦。

    唐石云大怒道:“疯和尚,你是嫌活得太长吗?”

    灵力顿时从他右手澎拜而出,形成气旋将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对面四人,除了疯和尚外,俱都看他来者不善,也脸色严峻,各自运起灵力。

    两方灵力相互碰撞,将中间相隔的空地吹得尘土飞扬,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开车来的小伙被这气势吓得大喊一声:“我就是一个开车的!”随即一脚油门,五菱神车屁股冒烟跑得比来时还快。

    “阿弥陀佛,狂暴兔施主,这里面或有误会,还请大家先别动手。”

    疯和尚单手竖掌,身体微躬,希望双方不要发生冲突。

    他知道唐石云的厉害,他也知道唐石云对鬼修的深恶痛绝,所以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石云!不要冲动!”

    彭子依担心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得出双方将要大打出手。

    就他那小身板连自己都打不赢,怎么打得过四个人?

    虽然那些人不是老就是瘦,不是伤就是胖,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肯定会吃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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