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太后的地下暗室里,住着皇室里有实权的好几位王爷。
他们被囚禁在这里,下场是是什么,他们依然是已经猜到了,没有想到他们以为好拿捏的西宫皇后,其实不是软绵绵的小白兔,而是一头豺狼虎豹。
这个错位的认知,叫他们断送了自己的前途跟生命。
也许皇上并不是私奔了,而是被西宫皇太后给暗害了。
“格格,那些人还要给他们吃的吗?”娜布其负责守在慈宁宫里,看着那些个王爷们。
于穗岁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面,快速的嗦了两口,“给点水跟干粮,别真的全部都饿死了。”她现在还得跟他们的儿子们谈呢。
皇家里的亲情都要向权力让渡,这能够自己当家做主,更上面有着个爹在头上带着,他们选什么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这两天里,已经有两家的王府里挂起了白幡,连棺材都已经放在的灵堂中间,朝廷的大臣也陆续的去参加了葬礼。
娜布其倒了一杯茶,放在于穗岁手边,“格格,你慢些吃,别噎着了。”格格最近太忙,她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帮着格格看着皇太后和那些想要利用格格的王爷们。
于穗岁快速的嗦完一碗面,又喝了一杯茶后,去皇太后的屋里瞧了两眼昏睡的皇太后,然后拍拍衣袖走了出来。
她今天的孝心任务已经完成。
出了慈宁宫,于穗岁跟身边的宫女道:“去请了悫靖大贵妃进来。”这喀尔喀那边已经算是基本解决了,这满珠习礼回去的时候可以改道去一下察哈尔。
宫女得了令,有想起南苑的事,“主子,那南苑海子上的冰已经有融化的倾向,那边可能不久就能出现皇上的尸体。”
“等冰化了,找个时间去将人捞出来,找个地方埋了就是。”南苑现在的人手换得差不多了,以后她上去了,这些事就算翻出来了,也已经成了定局。
她又不打算做那个白玉无瑕的皇帝。
“是。”见主子满不在乎,宫女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皇上都死了好多天了,也不能再复生了。
于穗岁在乾清宫等悫靖大贵妃娜木钟。
娜木钟收到于穗岁的邀请的时候,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见了于穗岁坐在顺治的宝座上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更加的真实了。
“你害死了皇上。”娜木钟说的是肯定的语气,她就说她下的药没有那么快,至少还得有两年的时间,这顺治才会去见长生天,哪里就这样快就下去了。
于穗岁笑着,眼神里带着了然,“应该说我们害死了皇上。”没有娜木钟,她也不会这么顺利。
娜木钟实在是太有用了,她一个人就能将皇太后跟顺治俩人弄得方寸大乱,后来她才有机可趁。
娜木钟不说话,自顾自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抱胸,仰着头看宝座上的于穗岁。
小小年纪,心思缜密,又所图甚大,娜木钟不知道自己是欣赏还是羡慕。
敖登比她年轻的时候强,她年轻的时候要嫁给一个老头来获取权力,后来还被皇太极给摆了一道。
这敖登虽然是嫁给皇上,可是皇上死在了她手里。
“你要什么?”最后还是娜木钟先开的口,她想知道于穗岁究竟要她做什么。
于穗岁笑了,声音清脆悦耳,“娜木钟,你是属于草原的,察哈尔需要你。”娜木钟是个绝好的对象,她去察哈尔,去代替阿鼐,成为新的察哈尔王。
娜木钟也笑了,她眼里闪过一种奇异的光芒,“博穆博果尔是个蠢货,叫他去盛京生活吧。”
“好。”于穗岁答应的干脆,去盛京也好,免得哪天谁不小心将他给拉进来,这死了也是枉死。
娜木钟笑着出了皇宫,她抬头看这天空,真的很蓝啊,蓝天白云,青草连绵,她要回去了。
回到她最开始的地方。
这敖登年纪虽小,可是这手段却是不弱的。
她昨天才知道喀尔喀的事情,今天敖登就给出了她解决的办法,三足鼎立,蒙古也是需要平衡的。
满珠习礼啊满珠习礼,你的女儿比你更加的聪明。
送走了娜木钟,于穗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这剩下的就是一小部分了。
谋是以小搏大,权是以势压人,这剩下的阻碍,也就是一堆散沙。
贤妃在自己的宫里待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她一瞬间感觉自己获得了可以活命的机会。
大贵妃还未有任何其他的消息传来给她。
又过了两天,贤妃被于穗岁送了出去,送到了襄亲王府里。
“以后你就是王府的管事姑姑,过段时间跟着搬去盛京住。”娜木钟要了贤妃出来,梅氏是个可怜人。
梅氏脸上带着喜悦,明知自己一定会死,可最后没有死,能活着为什么要死。
“谢贵妃恩典。”梅氏伏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她报了姐姐的仇,又安顿了家里的人,贵妃对她真的是恩重如山。
娜木钟转着手上的扳指,那是用来射箭的,她看着地上的梅氏,心里也有一点复杂,“以后你就是是梅姑姑了,王府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由你打理,我会跟博穆博果尔说的。”这是她能为博穆博果尔做的最后的打算了,没事是个忠心的人,她这个小儿子也算是有人看着了。
梅氏不知道娜木钟这样做的理由,只是她还是感激贵妃。
“去后院的清风阁,你娘跟你妹妹都在那里等你。以后也一起搬去盛京住。”娜木钟说完后,闭上眼睛,她要走了,要去自己的战场了。
这几十年在皇宫里,从盛京道京城,一直困在方寸之地,如今要解脱了。
她这头上了年纪的海东青也该重新张开翅膀翱翔了。
宫里的变动其其格不可能不知道,她想着先前于穗岁说的话,她又找于穗岁去了。
“敖登,我不想回科尔沁了,我想留下来。”她觉得回去后,可能还是要嫁人,她不想再嫁人了。
于穗岁忙里偷闲的趁机吃点点心垫肚子,听其其格的话,问:“那你想做什么,我不养吃白食的人?”
她自己都要工作,坚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的地盘上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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