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跟吉贵妃在一起?”宜妃倒是有点诧异,这吉勒塔珲性格刚强果断,跟吉贵妃那种看起来如雪山上孤傲的雪莲的人,八杆子都打不着啊。
吉勒塔珲端着茶,吃了两口,“是,她人很好。”吉光的性格简直太棒了。
宜妃:“”她有一瞬间想要剖开吉勒塔珲的脑子,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
吉贵妃性格好?她看起来客气有礼貌,可她根本就是清冷孤寒,不是会跟人聊天的人。
“真的,姨母,吉贵妃人真的挺好的,你们相处不来,大概是因为你们性格不一样。”吉勒塔珲对宜妃很了解的,她看起来是跋扈的人,其实心思细腻敏感。
只是她跟额娘之间的恩怨,用额娘的话说,她是孩子,那是大人之间的事。
用姨母的话说,那就是,你额娘是个糊涂蛋,你千万不能跟你额娘一样。
吉勒塔珲这三十来年,对于这个事情,早就已经不再做和解的打算。
反正她们姐妹俩之间的事,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
宜妃:“你觉得好的话,那就多多相处,你皇阿玛现在宠爱她,是绝无仅有的一份,跟她相处得好,你也有好处。”想起吉勒塔珲被朝臣上折弹劾,她脑子就疼。
老九那个糊涂蛋,给老八那个不想干的人上折子求情,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姐姐上折,简直是里外不分,远近不明。
吉勒塔珲只是笑笑,她跟吉光,那只是因为脾气相投,至于其他的,那就是顺其自然,她不是因为有好处才跟吉光走近,但是跟吉光走近,肯定是能获得好处的。
“你九弟是个蠢货,我现在心烦得很,你要不给我出出主意,这老九简直是老八的亲儿子。”赚的钱不给她花,也不给府里的福晋花,全送去给老八两口子。
真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八两口子生了她。
想到这里,宜妃又道:“忘了跟你说了,这老八的福晋,也就是郭络罗氏,因陷害吉贵妃,叫皇上给废了,连着老八的爵位也给夺了。”
“我说今年怎么老八没有来,倒是太子来了。”她皇阿玛是不怎么带太子参与这样的活动的,太子更多的时候是留在京城里监国的。
“五弟呢?”
宜妃道,“跟老三一起在京城里,监国呢。”她虽然感叹老五得了这样一个好差事,可是老五比起老九,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日里偏宠侧福晋,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他娶侧福晋。
好好的一个王府,如今叫老五弄得乌烟瘴气的。
吉勒塔珲感叹道,“五弟这是出息了!”
“呸!出息个什么!”宜妃啐了一口,又骂道,“你那两个弟弟,都是脑子不清楚的,一个家里鸡飞狗跳的,一个跟着老八上蹿下跳的,没一个好东西。”
真的,俩个儿子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既然不是自己争那个皇位,他们跟着折腾是哪门子的意思。
难不成人多凑热闹。
别等到最后,连命都没有了,皇上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吉勒塔珲对宜妃对两个弟弟的看法,表示很赞同啊,只是她也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他们是男子,基本上不会听女人的话,哪怕那个女人是她的额娘、姐姐、福晋,他们都不会听的。
毕竟男人的世界里,只要他是个男人,所有的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权力也是理所当然的属于男人。
宜妃,“跟你说,你皇阿玛最近变了个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看见苗头不好,赶紧跑,他不对吉贵妃说重话,但是对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了。”
她之前去月色江声周边看了一圈,第二天康熙就过来说她不该去那边,还罚了她一个月的月俸。
其他的人她不知道,就是这皇上,脾气也越发的叫人琢磨不透了,以前至少脸上还带着点,现在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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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穗岁跟着祝余在附近的草原上晃悠,遇见了太子、四爷、还有十三爷。
太子:冤家路窄。
十三:天不长眼。
只是太子跟十三,一人抓住四爷一个胳膊,请安,“吉贵妃金安。”
四爷的嘴还是抿成一条直线,仿佛他的嘴原来就长这个样子的。
四爷眼睛一秒也不敢错开,他要看清楚于穗岁的眼睛,里面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他像个无关的陌生人。
“你当真”四爷被太子捂住了嘴,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是贵妃好,还是格格好,老四自己是没有眼睛,看不见吗?
他都听说了,皇阿玛就差把吉贵妃给供起来了,老四还要问啥?
记不记得他?
旧情还在不在?
太子都心累了,要不是老四跟他这么多年,他早就不想管了。
于穗岁看了一眼,四爷还是那副骨瘦嶙峋跟芦柴棍一样。
敢在于穗岁开口之前,太子先道,“吉贵妃,老四今早吃了酒,糊涂了,还盼贵妃娘娘宽容一回。”不要去跟皇阿玛告状啊。
祝余都诧异的看了一眼太子,心里感叹,太子真是一个好哥哥。
十三拉住四爷的胳膊,将他往后带,四哥可别说什么糊涂话了。
人吉贵妃早就翻篇了,他这里扯出来,人往皇阿玛面前一哭,这倒霉的就是四哥。
四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出来,“你当真忘了,我们之间的两”
十三年轻力壮,又在四爷脱口而出的瞬间给捂上了四爷的嘴。
“四哥,求你了,别说了。”十三靠近四爷的耳畔,小声道,“四哥,她是皇阿玛的宠妃,是你的庶母,你可别拿之前的事来说了,对你们都不好。”
吉贵妃肯定只是生生气,皮毛伤也不会有,但四哥不一定啊。
于穗岁本走了一段距离了,又听见四爷那哀嚎,转过身来,瞧着四爷被太子跟十三阿哥箍紧。
“太子,你这个好弟弟,可是觊觎你这太子之位好久了。”说完,于穗岁对着太子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来,没事,大家互相伤害。
四爷睚眦欲孽,舒穆禄氏!她怎么敢胡说八道的!
太子眼神复杂,十三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四爷,也有些复杂。
四爷也顾不上于穗岁了,忙解释道,“二哥,我没有。”他觊觎的是皇位,不是太子之位,所以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义正严辞,大义凛然的。
信不信,太子自己知道。
于穗岁说完后,心情不错的,去找康熙给他,也送他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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