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八爷夫妻宛如疯狗,要不就关在八爷府里,别放出来了?”于穗岁道。
这八爷最爱的是权力,八福晋最爱的是八爷,要是将两人锁死。
这八爷恨还是不恨八福晋。
那八福晋还能继续爱什么都没有的八爷吗?
囚禁?
八爷心中的警惕心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吉贵妃是要彻底的断他的前途。
“皇阿玛,此事并非儿臣的错,还请皇阿玛明察。”八爷现在哪里还想得起郭络罗氏,他现在唯一能想起的就是自己。
他不能被囚禁,不能关在自己的府里,成为一个废物。
康熙看了眼于穗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于老八这样的惩罚,康熙自己觉得是没什么所谓的。
他在知道老八府中有人搞事的那一刻,对老八那点岌岌可危的慈父之心,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于穗岁说的话,即便是大多数都没有道理,可有一句话一直在他的心坎里,那就是贤王无明主。
他自诩自己是明君,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打了自己的脸,康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他的。
八爷偷偷的瞄着康熙的神情,见他似乎是赞同的,他心里升起无限的恐惧,完了,完了,都完了。
太子等人也不敢说话,或者说也不愿意为自己的竞争对手说话。
每一个觊觎太子之位,或者皇位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十四看着八爷如丧家之犬一样,瘫在地上,话都到了嘴边,就是不敢开口说出来。
他知道,八爷的心思,可是八爷倒下,对他更有利的时候,他便希望他倒下。
满朝的大臣,没有一个人现在敢敢站出来的。
八爷诽谤污蔑皇帝,这样的罪,放在任何一个非皇子的身上,那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康熙沉默了不到一分钟,便依了于穗岁的意思,自此八爷囚于八爷府,无召不得出。
于穗岁得了结果,也回了后边去。
人一走,这里的宴会又继续,但是大家感觉都没有之前那个氛围了。
大家心里都装满了这皇宫的八卦,想要分享,可是又怕自己说了被皇上清算。
回到后边的于穗岁,心情还算不错。
太后:“事情解决了?”这突然出这一出,还真的叫人挺奇怪的。
于穗岁将事情简单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下,太后点点头,肯定道:“这样的事,是她能干出来来的。”
老八两口子,心比天高。
其他人都好奇,但是也没有人敢问于穗岁,一直憋到宴会结束,回去的路上就忍不住跟自己的丈夫讨论了起来。
一时间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尤其是夫妻之间的关系空前的好涨,这些事不能跟其他不相关的人说啊,万一从自己的府里漏出去,那不就完蛋了。
可人又是有八卦的天性的,这些事还是要跟人说一说的。
郭络罗氏还在府里等于穗岁落下神坛,从此销声匿迹,没想到要消失的是她们。
八爷眼睛赤红,掐着郭络罗氏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害惨了我。”
他没有以后了,就算是以后他出去了,也不会再有朝臣追随他了。
他今天所有人的面前,抛弃了自己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郭络罗氏呼吸不过来,她疯狂的拍着八爷的手臂,怎么会是他们,不应该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吉贵妃,怎么会是他们?
最后八爷还是松开了郭络罗氏的脖子,他定定的站在原地,“以后,咱们就一辈子相互折磨吧。”
八爷知道,他自己已经变了。
郭络罗氏大口喘气,然后靠着桌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是我们?”这样的龌龊的事,受到惩罚的应该是舒穆禄氏那个贱人,而不是什么也没有做错的他们。
八爷觉得自己错了,他错得离谱,以前他怎么会认为郭络罗氏聪明有头脑,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无知的蠢妇。
“你问为什么,你忘了,吉贵妃的丈夫是皇阿玛,她是皇帝的女人。”吉贵妃什么出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阿玛喜欢她。
郭络罗氏:“可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是个勾引公爹的”
话还没有落,八爷的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她是什么都不重要,她是吉贵妃,是皇阿玛的女人!”真的是个蠢货,皇阿玛岂会在意吉贵妃的出身。
若是在意,便不会有吉贵妃的封号。
宫中多少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庶妃的位置上,他的额娘,生了他,到现在多少年了,这空有嫔位,一直没有晋封礼,本来要封做良妃的,可是那一年,宫里有了她的流言,便一直耽搁至今。
皇阿玛本就是薄情寡义的人,他怎么会允许有人踩他的脸。
郭络罗氏还是抓着她琵琶别抱,是个不贞洁的女人这事跟八爷掰扯。
八爷看着这个一直争吵这个事的郭络罗氏,早就没有了耐心,“她就算是个妓女,那也是你一辈子都要跪着的对象。”
男人在乎女人的贞洁吗?
从来都不,不过是用来哄骗女人乖乖听话的手段。
让你觉得自己不贞,从而觉得亏欠自己,达到对自己更好的目的。
郭络罗氏哭着嚷着,没有拦下出去的八爷。
似乎又陷入的一个循环,上辈子是怨偶,这辈子还是怨偶的结局。
上辈子是因为吉贵妃,这辈子还是因为吉贵妃。
老天既然让她重来,就不是这个结局,在正月的尾上,郭络罗氏在她跟八爷的院子里涂上了油脂,在深夜里,放了一把火。
熊熊烈火照亮了隔壁四爷的府邸。
佟嘉瑗看着火光,心里一颤,忙起来往福晋的院子里跑。
结果到的时候,发现四福晋无事发生,四爷的府里也没有烧起来。
“姐姐,以后我们去别院常住吧。”佟嘉瑗心有余悸,她觉得这王府克她。
四福晋不明所以,见外面红光漫天,经下人提醒,吓了一跳,“我没事,你别担心。”
佟嘉瑗眼里弥漫着哀伤与恐惧,“姐姐,我们去别院常住吧。”住在这里,总感觉噩梦如影随形。
四福晋略微犹豫了一下,“好。”在哪里住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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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毁容了,郭络罗氏没给自己留被救机会,她以为她会重来的,可是没有,她的身体消失了,可灵魂却束缚在八爷的身边。
康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叫太医尽力医治。
也没有找于穗岁说一句。
皇家其实只有在不涉及皇位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温情的,只是这个温情一般也不长久。
四爷在自己的府里,静坐在朴道台,于穗岁带走了真的朴道台,他自己又写了一个。
如今他跟老八并无多少的区别,他的名声、前途早就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这修道一途。
四爷坚持了很多年,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变白,可他的皇阿玛还是乌黑的秀发,他知道,这肯定是于穗岁做的。
她总是这样,明明先遇到她的人是他,可就是因为他不是皇帝,她就弃他而去。
女人总是这般现实。
四福晋跟佟嘉瑗在别院生活的日子,逍遥快活,李璟也时不时的过来小住几天。
她在府里,看着四爷,心里也烦,四爷现在跟个疯子差不多,她早就放弃四爷能当上皇帝的美梦了。
如今都康熙六十七年,康熙还好好的坐在皇位不说,听说康熙现在还健步如飞,看起来跟个年轻人差不多。
也许历史早就已经改变了。
她当初为什么会做这样的美梦,以为能获得男人的爱,从而不用自己努力,分享他的权力跟财富。
到头来,全是空的。
什么都是自己努力才行。
至于四爷后面几个早夭的孩子,年氏也没生出来。
那耿氏跟钮祜禄氏的孩子也没有影,四爷只痴迷修仙问道,只在舒穆禄格格曾经住过的院子里,长年累月的在那里打坐。
有时候李璟都觉得四爷魔怔了,她这个穿越的人,都没有求什么长生不老,他倒是痴迷得不行。
雍亲王府这些年,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什么样的流言都能听到,四爷简直是直接被钉在耻辱柱上。
连隔壁八爷府的火,都有谣言说是四爷指使人放的。
康熙熬走了太子,熬走了自己不少的儿子,还送走了四爷。
四爷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他一直看着圆明园的方向。
苏培盛对四爷的痴情是不知道原因的,这一这几十年如一日的怀念,叫他不忍心四爷这般孤寂,偷摸着将四爷写的札记给放进了棺椁里。
史书基本上是下一个朝代对上一个朝代写的,于穗岁为了叫四爷遗臭万年,还特意在给康熙写起居注的人,长年累月的念叨,这四爷的事也就断断续续的留在了这个里面。
常安的修仙之道,最后还是没有成功,不是他放弃了,是他已经感知到了自己的生命终点,回去陪了瑚雅氏几天,选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安心的去了极乐世界。
于穗岁的借龙气修炼,也没有真的修炼到成功的地步。
果然有的是,没有天赋,即便有额外的金手指加持,也是有上限的。
倒是祝余,她是真的有天赋,在康熙去世的那一年,突破这方小说演化的世界,去往她心中所向的道。
康熙多活了十九年,他已经很满意了,人对自己生命的终点是有感知的。
“尽管不知原因,但最后这一句谢谢,是真心的。”康熙跟于穗岁对坐。
他其实知道于穗岁的秘密很多,她根本不屑于掩藏,但是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探寻。
有的时候,人要学会控制自己。
于穗岁打了个哈欠,“皇上,互帮互助罢了。”大家都是各怀鬼胎,没必要说这样煽情的话。
康熙笑了笑,他已经老了,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朕知道的,你本性良善,为爱看热闹。”这么多年,除开老四、老八,她再没有做过什么事。
于穗岁:“皇上,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别来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样的鬼话。
坏人要是死的时候良心发现,那也不会做那么多的坏事。
当然康熙可能没有到那一个地步,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于穗岁人走了以后,康熙也跟着很快的走了。
于是野史上又留下一个可歌可泣的凄美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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