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改错字]“还有,莫测会怎么想?”
欧阳耀顿了顿,看着欧阳傲:“莫测必然也会考虑,我欧阳家族的合作有几分真诚,而这个合作,程度又是如何。”
“我今天之所大张旗鼓地搞这场欢迎仪式,其实也是有深意的。”
欧阳傲此时已经豁然开朗:“老爸,我明白了。”
“我们公开迎接莫测,这件事一定会在联邦官场上流传,也一定会被覃南锴知道但是您仍然这么做了,是在向莫测表达合作的决心?”
欧阳行省缓缓点头:“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只是,与其说表达合作的决心”
欧阳耀眼神微眯:“不如说,我们向莫测表示,我们考虑完全站在他的一方。”
“甚至成为他的手下!”
欧阳傲这才回过神来,只是,此时再次想到莫测与父亲刚才的对话,顿时感觉味道不一样了:
“那刚才老师”
欧阳耀一直严肃的表情消失了,露出了笑容:
“他给了咱们最想要的结果,而且解决了咱们最担忧的顾虑。”
“欧阳家族,将是南部落的朋友,可以与南方行省完全站在一方!”
“莫测他不考虑我们的决心,也不在乎我们与覃南锴是什么关系,我欧阳家族他莫测保了!”
欧阳傲有些错愕的看着父亲,一时间终于明白了过来。
欧阳耀深深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了沙发上:
“即便,我们与南方行省的合作只是商业上的合作,但是,莫测不介意站在我欧阳家族的身后,成为我们的依仗”
“小傲,你应该知道的,作为我们这样联邦官员家族,政治资源是有的,产业上的基础也是有的,而所缺的,正是契约世界的依仗,我们就在几十年无法在进步,正是因为,我们在罗迪尼亚这个由契约者所掌控的世界里,缺乏契约的力量啊。”
“现在要与莫测合作,要重新站队,正是担心因为更改旗帜而被覃南锴清算的时候,而莫测这句将与我们欧阳家成为朋友,正是解决了我的担心。”
“他有契约力量,他的背后站着整个南方行省的契约者力量,还有乌牛祭祀支持,他自己,也是能够击杀潘多拉第一首席常心魔的狠人有着如此雄厚的背景,正是答应了为我欧阳家族提供契约能力的支持。”
“至少”
欧阳耀将这口气松了出去:“如果覃南锴想要找我们算账的话,莫测不会坐视不理。”
欧阳傲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爸爸。”
“这正解决了我们家族最担心的问题,也莫测老师,也愿意完全支持我们家族,前提是产业上的合作”
“你们短短数语,看似只是寒暄客套,却是谈的非常之深了。”
“我老师”
欧阳耀见儿子面露钦佩之情,替他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算作是父亲对儿子的谆谆教诲:
“你应该向你老师学习,他心思深沉至极,更是心宽似海,与我欧阳家族这场合作,他没有提半分的条件与质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莫测,好胸怀啊”
欧阳傲少有地点了点头:“父亲说的不错。”
“儿子受教了。”
欧阳耀见他服帖,很是满意地看向了儿子:“我家小傲真是有长进了,知道谦虚了。”
欧阳傲顿时笑了:“那当然了,我一直在努力呢”
“对了,老爸!”欧阳傲说到这里,表情却是一紧,很是严肃地说道:“还有件事要跟您说呢!”
“您刚说,我们欧阳家族缺乏契约的力量,已经掣肘家族发展几十年的时间呵呵呵,老爸,这个局面很快就要改变了。”
“您别忘了,我是契约者啊!我将成为咱们家族有史以来的最强者。”
欧阳耀顿时苦笑。
刚刚还对儿子的进步欣慰呢,这一下,这点欣慰烟消云散了。
还是不沉稳啊,刚一被夸奖,马上就跳起来表白自己的进步,还是有点嫩啊。
欧阳傲则是心中想道
老爸,现在还不方便和你说呢,呵呵,怕吓着你呢!
我可是很强了,跟着心魇大哥,干掉了两位影组织的影呢!
还有,我可是月蚀真正的幕后大佬
这个x,现在还不方便装呢,嗯,火候不够呢,要等到一个关键的时候,那个时候,让父亲大吃一惊,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我欧阳傲人前显圣,来场大的呵呵,情绪执念收割一大波。
这是可是现在能想到的,最多的情绪执念了,嗯,最好放在自己最关键的时期,比如,突破叹息之门的时候,或者修为停滞无法寸进的时候
莫测在卫生间方便了一下。
借助欧阳傲意识中的意识体,他亲眼见证了这对父子所有的对话。
莫测差点苦笑
这对父子,好像想的复杂了啊。
莫测真没想那么多。
不就是合作么,其实很简单南方行省要发展,需要欧阳家族的产业,嗯,这样的话,为了达成这次合作,南部落当然合要为欧阳家族提供必要的保护与支持。
不仅仅是他们到了南方行省后政策上要放行,保护他们的商业利益,更要保证欧阳家族的人身安全啊,这不是起码的么。
至于能不能保的住欧阳家族,莫测其实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覃南锴那边还好说,潘多拉那边的话,如果真对南部落出手的话,他还是要被压制的。
还是不够强啊,现在自己手握南部落,底牌很多,但是没有一样是契约实力方面的。
嗯,下一步,还是的将底牌变的更多。
呵呵莫测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当然了,欧阳傲父子愿意相信他是一颗能够依靠的参天大树,这也没什么坏处,而对于莫测来说,这情况也算是无形中的“欺诈”了,
至于这对父子之所以会这么仔细分析,正是因为自己此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地位高了,特么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拿在放大镜下仔细观瞧,只要发现一点话里的深意,说话的人就会被人觉得高明
跟码字其实差不多。
莫测觉得这样应该差不多了,正准备回大厅应付一下后,就可以陪着骆笙回家了,却没想到在走廊上,竟是碰到了小女仆柯拉。
这小女仆一脸紧张,不停地冲着书房那边的方向探头,明显就是等自己的。
莫测差点笑出声儿来。
小柯拉什么心思,他当然知道了。
莫大亲径直走了过去,微笑着打着招呼:“柯拉,好久不见。”
柯拉顿时手足无措:“莫莫老师。”
“站在这里等我吗?有什么事情?”莫测直入主题。
说实话,柯拉是有些意外的。
宰相门前三品官啊,柯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作为欧阳家独子的贴身女仆,也算是见惯了联邦场面的达人了。
从今天这场接待上,她很敏感地察觉了异常,并很快明白了此时的莫测导师不像之前了,现在的话,已经成为了对于家主大人来说都不得不敬重地存在。
这也是她紧张的理由啊。
没想到的是,莫测依旧与之前一样谈笑风生,没有因为地位提升了,对她这个小女仆有任何一点点变化。
这让她安心了许多,终于大着胆子,却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师,那个那个我和少爷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这个问题,柯拉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
嗯,没次莫测来的时候,她好像都要问一遍。
莫测哑然:
“当然记得。”
“怎么?又等的着急了?”
柯拉黝黑的脸颊顿时滚烫,脚尖不停地扣着地。
莫测笑了笑:“真不用着急,你们还小呢。欧阳傲也远远没到婚嫁的年龄呢。”
“你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让你成为欧阳傲的姨太太。”
柯拉脸更红了,羞的低下了头。
莫老师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真是一下子就让人安心了呢。
虽然以前他也说过好多次,但是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每天胡思乱想,怕莫测老师忘了承诺,也怕莫测老师说了不算,嗯,后者更多一些。
这也是她每次都要询问的原因。
现在的莫老师,再说记着这件事,却给了人家一种板上钉钉的肯定呢。
真奇怪
总之,有莫测老师在,我的欧阳少爷应该是跑不掉的了,柯拉开心地想着。
既然结果注定,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嗯,很开心的等待,不用任何担心与忧愁。
莫测回到大厅应付了一番之后,还是不得不抽出些时间与丁邦常和宛韵夫妇单独聊聊。
宛韵不仅仅是骆笙的闺蜜,丁邦常更是莫测接触的第一位联邦人,曾几何时,莫测还曾经作为丁邦常的保镖,在热泉市保护过一段时间丁议长夫妇。
此时再对比之前,就连丁邦常都是一阵长须短叹。
“小莫,真是没想到啊”
当年就觉得你是卧龙凤雏,没想到你今天果然混的这么好
莫测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初我抄写给丁副议长的《资本论》,议长大人觉得怎么样?”
“一直没机会等丁议长指点呢。”
丁邦常还是有些意外的。
莫测旧事重提并不稀罕,稀罕的是,与他们夫妇说话依旧像是之前一般客气,甚至在对自己说话的时候,依旧像当初那样尊敬。
丁邦常沉吟了片刻,想了想后说道:
“可谓道尽了联邦此时的本质。”
莫测点了点头。
丁邦常微微松了口气:“只是,现在的联邦虽然以资本立国,却徒有其表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这番话说的不错。
联邦现在其实就是资本架构,如果不计算背后的契约背景,嗯,至少对普通铁民来说是这样的。
只是,或许因为背后的契约背景,,联邦的制度极为滞后,并不匹配现有的社会结构。
说完这句话后,丁邦常似是有所感应,有些惊讶地看着莫测:
“莫非,你是想在南方行省”
当着宛韵与骆笙的面,丁邦常话只说了半句。
意思倒是明白了。
莫测想在南方行省尝试一下?
这有可能此时的南方行省可谓是国中之国,几乎具备一切变革的条件。
莫测笑着点了点头。
丁邦常语气中都似乎有些颤抖:“这倒是让每一名政客,可能都会心动的这政治理想。”
莫测很想说是这样的。
联邦覃氏一家独大,所谓的元首,其实只是依靠“王者之杖”的幕后君王。
联邦从来都不是铁民的联邦,只是覃氏这个掌控者手中的规则。
丁邦常沉默着思考了许久,这才抬头看向莫测:
“你想这样做?或者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有什么好处?”
莫测笑而不语。
莫测带着骆笙,悄无声息地回家。
骆笙此时看向莫测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
“你到底在九州市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犹豫再三,姐姐还是忍不住问道。
莫测一边开车,呵呵笑了一声:“没什么,姐。”
“无论经历了什么,我都是你弟弟。”
骆笙无话可说。
莫测很是自得地笑道:“无论在外面多牛逼,回到家里也是平等的。”
“那些事情你不用考虑,与你我都无关。”
骆笙嘴巴微张,却仍是没说出话来。
这可能是,有有史以来最不像情话的情话了骆笙心中默默想到。
收拾行囊,两个人就这么开车去热泉市。
房车什么的暂时还来不及订做,莫测准备到了热泉市再说。
早点启程,才是最重要的。
这将是姐弟两个一段新的生活。
从东城市,到热泉市需要八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骆笙有些心疼一直开车的莫测。
只是她喊了几次换她开,莫测都拒绝了。
嗯,半灵哪里会累啊,更何况是心魇类的半灵。
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意识分为两份,一份休息,一份开始,类似海豚那样左右半脑轮流休息。
至于身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连符源虚化什么的都没必要用。
此时正是秋天,两个人却是兴高采烈,心情如同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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