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刘力那边也传来了答复,陶玲终归还是没有成为镇秘组的正式队员,而是作为玄机阁的一个员工,算是镇秘组的编外人员。对此,刘力也作出了解释,原因是上面说还没有收编类似陶玲这一类“私神”的先例和经验,暂时不知道如何“管理“。”前面收编鼠山是鼠山已经被废掉了香火身,现在这是一只开了灵智的鼠妖,算是镇秘组的“妖宠”,一来不用发工资,二来对一个稍有战斗力的普通人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威胁。而朱晓媚虽然也是异类,但是原本就是一个人,现在看起来也是人,可以看作是走另一条道路的修士。
“刘队,我看你们就是不想给陶玲发工资,最后便宜我。。。”,王知恩开了个玩笑。
“上面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怎么想给发工资的,我们各地镇秘组预算都是有限的,兄弟们日子过得可并不滋润,我都打算如果江城事情比较少的情况下,让他们去跑外卖了。玩笑话不多说,其实上面主要还是对她不放心,毕竟她的出身和来历比较特殊。不过上面虽然没有同意她正式加入镇秘组,但也答应了帮你问一问有没有适合她的功法,目前的话我们了解到的也只有香火一途,你也知道这个方法在我们大华肯定是不太允许的。先让她帮谢师打打工吧,你一样也能搞点收入。”
“了解,不过玄机阁需要陶玲出手的生意还是少一点比较好,哈哈,毕竟她出手的话,就肯定不是算卦、堪舆之类的了。那就先这样,也麻烦刘队了。”
“你放着一个大美人不留在身边,要给我增加人手,我有什么麻烦的。对了,你这一阵就老老实实上学吧,自己小心一点。。。”刘力也叮嘱了几句。
诸事告一段落,陶玲在玄机阁“打工”,王知恩又回到了往常的生活。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后王知恩迎来了学生时代最后一个暑假(大四毕业就进入社会了)。平时常坐的1803次火车,没有抢到票,只买到了一张半夜12点多到星城的硬座,王知恩准备去投奔张维在星城留一晚,第二天再回家。只是谢师傅送他的桃木剑祭炼日子还不足,还差二十几天,王知恩暂时将剑请下,用黄布包好放在行李箱中,打算回家再继续祭炼。
王知恩坐的这趟火车因为停战较多,从江城到星城需要四个小时出头的时间。火车站大部分都是放假回家的大学生,白天的票被买完了,晚上这趟车多数是路途较远选择卧铺的乘客,王知恩所坐的硬座人倒不是很多。他找到自己的座位时,相对两排6个位子,目前只坐了两个人,一个穿着比较时髦的女人和一个拿着手机玩游戏的小孩子,孩子年纪大概也就是个七八岁的样子。王知恩对着女人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结果换来了女人的一个白眼,王知恩也不在意,在女人对面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闭目养神。
那会还没有高铁,硬座车厢的味道和嘈杂不少人应该深有体会,王知恩因为修炼感知觉要远超常人,却也没有因此觉得受不了。在如此环境中,静心不被外界干扰也是一种难得的修行。慢慢地,耳边的嘈杂和鼻尖的气味逐渐消失,王知恩进入了静定的状态,不过并不是在修炼,只是纯粹静心。直到火车到达下一个站点,车上开始上来新的乘客,王知恩感觉到了一丝阴气。
睁开眼,一个双鬓染霜的中年男子紧紧抱着一个包正站在王知恩对面的座位旁,似乎正在犹豫怎么开口,身上穿着的是灰色帆布衣服,主要特点是结实耐磨,以前王知恩在他爸爸的工地上见不少人爱穿这种料子的衣服,当然穿这种面料的都还算穿的比较好的了。对面的女人和小孩已经霸占了整个一排的座位,而这个男人的座位应该是其中一个。王知恩感知到的阴气就是来自于这个男人身上,在他感知到后就已经开启灵眼,那阴气就是从男人怀中散出的,包里面有一团黑气,在男人的脸上王知恩也看到了一丝忧伤。
“大叔,我这边没人,您坐这边吧”,王知恩见那女人一副没看见的样子,男人又迟迟不好意思开口,便主动对他说道。“谢谢,谢谢”,男人连忙道谢,在王知恩身边坐下,似乎想要把抱着的包放下来,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抱在了怀中。王知恩对他怀中所抱之物已经有了判断,不过因为是在火车上,和别人也不认识就没有开口问什么。
“小伙子,他身上这么臭,你还让他坐你旁边,一看就是个工地上打死工,出了一身臭汗澡都不洗就上车的农民工。臭死了,刚刚居然还想坐在我旁边。包里赚的那点钱不容易吧,抱这么紧,咋了怕我们抢你的啊?”对面女人一边用手扇着鼻子,一边用恶心的语气说着难听的话。
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闭上了嘴巴,只是歉意地朝王知恩笑了笑。王知恩本想回女人一句:“劳动人民的汗水再臭也比你嘴里喷出来的口气好闻!” 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也没有搭理她。女人见两人都不搭话,估计觉得无趣又低声骂了两句,暂时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女人想从她儿子手里拿回手机,她儿子就开始哭闹:“啊呜~妈妈,我马上就能通关了,再给我玩一会儿嘛!” “整天就知道玩手机、玩游戏,读书没见你这么有兴趣,考试给我考倒数!我跟你说你不好好读书就只能和对面这个臭民工一样,去工地上打工,每天搞得一身臭汗,还赚不了几个钱!”女人一把从小孩手里夺过手机说道。
“我说,你教育小孩就教育小孩,扯别人身上干嘛?你没有良心就算了,脑子也不好啊?大叔一个干体力活的,块头也不小,你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总是挑事干嘛,是生活过得不如意想找顿打?” 王知恩见女人说完,身边的中年大叔有发火的迹象,但是因为怀里的东西又在极力忍着,他实在看不过去便试图以这样的话让女人闭嘴。
“你说谁没良心,谁脑子不好呢?啊?!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难道是小小年纪也混到工地上去了?还是你爸也是个农民工,觉得受牵连了?我说我孩子干你屁事!咋地,你还真想动手啊?这是在火车上,我叫乘警了啊!” 女人并没有被吓唬,反而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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