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酒吧内动感的音乐突然止住,昏暗的灯光也一下明亮了起来。
这让正在舞池内疯狂的男女们都不禁停下身来,发出嘈杂的声音。
“各位!”
酒吧大门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三四十号小弟走了进来。
“今天很晚了,差不多该回家了,明天再玩吧!”
酒吧内的人一看这架势,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哪里敢逗留,一个个收拾东西离开。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整个酒吧的人全都走空,而酒吧大门,也被人死死关上。
那领头的男人朝大厅拐角看去。
拐角处,齐天坐在那里,之前那个领头男人被齐天踩在脚下,这男人的大腿上扎着一个玻璃瓶子,鲜血已经染红了裤子。
其余几名小弟,横竖躺倒在地上,还有五名身着清凉的美女满脸紧张的坐在卡座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动作很不自然。
当看到这几十号人进来之后,那被齐天踩在脚下的男人,以及五名美女的脸上,全都露出轻松的神色。
新来的领头大哥挥了挥手,带人朝齐天走去。
走到齐天面前后,新来的领头大哥上下扫视了一眼齐天,冷哼道:“小子,你他吗来……”
领头大哥还说着话,齐天直接出声打断道。
“你认识我吗?”
领头大哥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认识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认识啊。”齐天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又拿起一个酒瓶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随后猛然挥出,“不认识就该打。”
“砰!”
瓶子再一次在对方头上爆碎开来,整个场面随着齐天将对方酒瓶爆头,再次乱了起来。
五分钟后,地上躺倒了一片人,齐天脚下所踩的人,变成了新来的那个带头大哥。
原本的带头大哥和那五个美女脸上的轻松再次变成了惊恐。
齐天拿起一个破碎的酒瓶,扎进新来这个带头大哥的大腿里。
“来,叫你大哥过来。”
齐天说完后,又看向那五名美女。
“你们看看,我这酒也要了,钱也花了,怎么没人跳舞了,去,你们几个跳舞去,这是酒吧,有点酒吧的样子行不行!”
酒吧内灯光明亮,一片寂静,五名美女就这么站起身来,在一旁跳了起来。
没有音乐,没有灯光,显得格外别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多人的夜生活都已经结束。
很多酒吧也都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关门休息。
在豪华的别墅内,荆嘉庆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半,荆嘉庆一脸疲倦的接起电话。
“会长,pa酒吧出事了!”
早上六点,西北境这边的天依旧是黑的,但路边的早餐店已经冒气炊烟了。
一辆价值六百万的迈巴赫停在pa酒吧前。
车门打开,荆嘉庆从车上下来。
荆嘉庆看了眼大门微开的pa酒吧,又扭头看了眼身后。
在荆嘉庆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看去,足足有三四百人!声势浩大!
荆嘉庆推开pa酒吧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酒吧内混合着烟味与酒精味,在这大清早显得格外难闻。
荆嘉庆捂住鼻子,朝酒吧内扫视一圈,就见酒吧大厅的拐角处躺了一地的人,安静的酒吧内,五名身着清凉的美女正在一旁跳舞扭动着,只是她们现在的动作一点都不妖娆和诱惑,反而充满僵硬跟疲惫。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荆嘉庆目光再看,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齐天。
荆嘉庆瞳孔猛然一缩,朝那边走了过去。
荆嘉庆身后,数百人涌了进来。
“小子!”
此时,齐天脚下踩着的人又换了一个。
“我告诉你,你惹错人了!”
荆嘉庆的到来,给了这些人十足的信心。
荆嘉庆身后的人全部朝齐天围去。
齐天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看向荆嘉庆。
荆嘉庆走了过来,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冲齐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教他们认认人,呵呵。”齐天轻笑道,“我是十方会整个宁省的负责人,这手下的人竟然一个认识我的都没有,这是管理上的松懈啊。”
被齐天踩在脚下那人脸色猛然一变。
荆嘉庆在齐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荆嘉庆带来的数百人站在荆嘉庆身后,黑压压一片,将整个酒吧都塞满了。
荆嘉庆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不过并没有下咽,而是漱了漱口又吐了出来,开口道:“不认识也正常,如今你已经不是十方会的人了。”
齐天表面没有任何波动,但内心当中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荆嘉庆这个人有多求稳,齐天是再清楚不过的,原本荆嘉庆跟自己宣布划清关系,齐天认为或许是荆嘉庆怕因为自己的事被牵连上,但现在自己已经从上京回来了,并且假意不知道这件事,但荆嘉庆还是主动提出来。
齐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荆会长,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荆嘉庆平淡开口,“一直以来,我们十方会都追求一个和谐稳定,你做的那些事会影响到会里的这种稳定,所以你已经不是会里的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齐天点了点头。
“所以。”荆嘉庆开口,“齐天,你不是我会里的人,来我的地方闹事,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好啊。”齐天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目光扫视过荆嘉庆身后的这些人,开口道,“荆会长,我记得我立过规矩,西北境的地下势力不能去针对普通人,你荆会长的酒吧里,还搞强制消费,不消费就不让走这一套,是不把我齐天的规矩放在眼里么?”
荆嘉庆笑了笑:“这种小事,何必动怒呢?”
齐天摇了摇头:“在我眼里,这不是小事。”
虽然话题上说的是强制消费的事,但两人都清楚,这话里指的,可不是这强制消费的事。
荆嘉庆随手将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
杯子触地的瞬间摔得粉碎。
荆嘉庆摊开双手:“所以呢,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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