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雷神珠反哺一缕缕雷霆本源之气,神魂与修为逐渐壮大,紫霄与阴阳三座雷海三足鼎立,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灌入己身。
“阿诛、暴暴,走了!”凌迟收起杀戮魔幡,顺手给了恋恋不舍的魔魂一个大嘴巴,这厮今天开了荤,迟迟不愿回到魔幡之中。
“反了你了!”他冷哼一声,种在魔魂身体中的神念一动,后者立马疼的满地打滚,在魔幡空间里鬼哭狼嚎。
四周一众魔魂噤若寒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十分乖巧。
“这次小惩大诫,下次还敢再犯你就要成为家人们的养料了!”凌迟凛冽的声音现在魔幡空间里回荡,魔魂们盯着地上的家人,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这些魔魂本是凶戾的冤魂所化,加上吞噬的同类数量众多,其魔性更加难以驯服,若不是他将神念意志种在其身体深处,只怕这些魔魂早就揭竿而起了。
看来要找个时机再去一趟囚魔渊,将这些魔魂好生祭炼一番才是。
“白老,您老可曾听过囚魔渊?”凌迟突然想到什么,在心里问道。
“囚魔渊?好古老称谓!你也知道这处地界?”白老迟疑片刻:“依稀记得在数千年之前,人魔大战以后,各大势力一齐建造的关押魔族罪囚的地方,并且轮流派人看押。”
“您说的那是几千年前的老黄历了,如今的囚魔渊被魔族占据,还改了个名叫紫心界。”
“千年前看守魔渊的雷神台前辈们被抽调回上界参战,此后一去不回,留下来的少数修士也和反抗的魔族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拉着魔族强者同归于尽,连头颅都被魔族做成酒器”凌迟将此前囚魔渊见闻娓娓道出。
“哼,看来十方大界也发生了剧变,数千年前魔族以人为食,上界人族抗争千年才从食物链底端爬上来,可惜人族不和,如今只怕又要重蹈黑暗时期的覆辙啊。”白老叹了口气,语气十分低沉。
“白老如今的状态能否顶得住第八境圣火王者的攻击?咱爷儿俩去囚魔渊干他一票怎么样?”凌迟在高空中疾飞,猩红魔焰在身上熊熊燃烧,眼中阳雷金光大放,在鬼族外围领地上一寸寸搜索过去。
“你小子,若不是知道你的根底,老夫恐怕都会认为你在杀戮中迷失了心智。”白老调侃道。
“老夫的修为千不存一,只怕顶不住那些点燃圣火的魔崽子。”
凌迟闻言一阵失望,他本想着只等修为再进一步,便找根大腿抱着,去淌一淌囚魔渊大域的浑水,哪知白老顶不住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需好好准备一番才有胜算。”心里苍凉的声音再度响起,凌迟在高空险些一个趔趄栽落下去。
白老这说话留一半的毛病得改啊!
凌迟在心里疯狂吐槽。
“小子,老夫虽然沦落到如此境地,不得已在这颗雷神珠中休养生息,但好歹也是十方大界中的大修,不至于连这点儿后手都没有!”白老虽然没听见凌迟的心声,但猜也猜出来这小子心里肯定没有好话。
“那是当然,白老威武霸气修为无双,震慑寰宇映照诸天”一听大计有望,凌迟瞬间开启阿谀模式,心湖奉承之言滔滔不绝。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白老乐呵呵的也不生气,言语间十分亲近。
“得亏了你替老夫换来地灵神木,其效果虽不及天灵神木,但应付如今的局面已是足够。”
“按你所言,你欲伏杀的那人不过法象四重境而已,再加一个法象二重也不在话下。”
“但是要杀第八境强者还是太过勉强,且让老夫琢磨琢磨,陪你疯一回!”白老沉凝片刻,说道。
凌迟在高空中突然急停,两眼瞪的溜圆。
他听见了什么!
杀?白老说的是杀圣火境王者!
凌迟自己明明说的就是顶住王者攻击而已,为自己收拾那些龙门境法象境的魔族创造时间与机会。
没想到白老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杀魔王,那可是点燃圣火的王者,这才是上界大修的气魄啊!
白老,我愿称你为最强!
“白老啊,这处地界还有个鬼王,要么您一并给它料理了。”凌迟谄媚道。
没办法,自己太过弱小,打不过只能抱大腿。
“你小子想什么呢,老夫的魂力用一分少一分,还鬼王,我看你像个贪得无厌的小魔头!”一贯慈祥和蔼的老者就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凌迟挠挠头哂笑不已,心里却十分活泛直接捕捉到关键词。
魂力不够?
那咱想个辙儿找受害者借一些不就结了嘛,反正咱的仇人到处都是。
尤其是森高白石那个老货,身为合族硕果仅存的大神官之一,必定将合族千年底蕴都给卷走了,身上好东西必然不少。
他是法象境第四重修为,要想斩了他还有些费劲,先拿楚硬菜练练手!
凌迟眼中精光大冒,飞得更快了。
数百里之外一片鬼林中,原本挂在树上安安稳稳吸收天地精华的吊死鬼们此时已经遭了灾,横七竖八零零碎碎躺了一地。
两个黑袍神秘人在鬼林中忙忙碌碌不知在准备什么,残存的血衣女鬼极其凄惨的被吊在树上,绳子是她自己的舌头。
“大哥,怎么不直接弄死她啊,省的他坏了你的大事。”
“你懂什么,这儿是吊死鬼丛林,要是连一只吊死鬼都没有,以那小子的机警程度必然起疑,到时候他绕路而走,咱不是白忙活了!”楚银才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对着鲜于悲轻声训斥道。
“大哥果然睿智!”后者情不自禁的恭维道,“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路过此地?若是他”
“那不可能,老夫在那小子身上留有一丝神魂之力,料想他刚突破法象境,必然发现不了,观其行踪,此处乃必经之地。”楚银才小心翼翼将一枚铜铃埋在地下,拍了拍手上浮土说道。
“大哥实在高明,二弟佩服!”鲜于悲满脸佩服,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总觉得心神不宁眉心直跳,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此二人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数里之外,一双虎目大眼正牢牢盯着他俩,攥着大枪的手臂青筋暴起,随时准备出击。
“小疯子,你可要当心啊!”袁士信心里默念,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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