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独立团枪声渐歇,硬扛独立团攻击的鬼子第四旅团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以栓动步枪对阵自动武器,这个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听着前沿阵地越来越稀疏的枪声,笠原小泉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独立团跑了。
他下意识地反应就是松了一大口气。
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只要独立团没有从自己防区突围出去,那么至少在战后不用被逼着自裁。
官职不官职的都是小事,只要能保住命就行。
笠原小泉的佐官过来汇报:“报告旅团长,独立团已经从阵地上撤离,前线的士兵们请示,是否要追击?”
这种情况极为反常,在以往的作战中,鬼子士兵由于受到蝗国精神的洗脑,所以作战异常勇猛,经常追着被自己打散的敌人跑出去十几里地去。
但是,这一次他们都有些胆寒。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敌人呐,用的都特么是些什么武器?
好几倍于八路军的蝗军竟然没有轻而易举地击溃他们,反而蝗军在短短一两个小时内损失了一千多号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鬼子前线部队都很犹豫,要不要追击独立团。
笠原小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挥手道:“追!绝对不能放过这伙儿华国军队!”
“哈依!”
佐官立刻传达命令让前线部队追击。
笠原小泉之所以会下达这个命令,是想着自己现在还是背着戴罪立功的处分,这次好不容易把独立团给击溃,如果能把他们给全歼,自己这个处分说不定就可以取消了。
很快,笠原小泉就会为自己草率下达的这个命令而感到后悔。
在下达命令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笠原小泉就听到了一声异常猛烈爆炸声,接着又是好几声连绵不断的爆炸声。
顿时,他脸色大变!
走在战场最前沿的鬼子士兵们在独立团撤出战斗以后心神都稍微有些松懈,毕竟不用直接去面对八路军异常狂暴的火力了。
如此一来,他们的步子迈得不由得欢快了一些。
当距离之前独立团所在的阵地不到十米的距离时,一头鬼子兵一脚好像是踢到了什么绳索上,这头鬼子兵心里当即就咯噔一声。
这头鬼子兵在战场上也晃荡了很多年,这触感他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这特么是一颗绊发地雷的绳索。
果然,不远处一个被用秸秆遮挡起来小土堆爆发出猛烈爆炸。
一团猛烈火光骤然炸开。
这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晃得他都睁不开眼睛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伴随着爆炸产生的巨大声响,一股极强气浪激射而来,掩藏在这气浪中则是一团如同暴雨般钢珠。
足足五公斤炸药。
足足五千颗钢珠。
这头鬼子兵清晰地感觉到数十颗钢珠穿透他的身体所带来的触觉,这种感觉说不上痛,或者说他已经来不及感觉到痛了。
在这一瞬间,这头鬼子兵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想起了他第一次踏上华国的土地,第一次屠杀手无寸铁的华国人所带来的快感,第一次欺负那个女孩儿时那女孩茫然而又痛苦的眼神,还想起了之前在战斗中拿着简陋的冷兵器朝自己冲来的华国军人
他还想起了故乡的饭团,还有那个在故乡等着他的女孩儿。
这头鬼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后悔,他后悔为什么要来华国。
只是这狂暴爆炸之下,不再给这头畜生后悔的机会,带着狂暴力量的钢珠会冲刷他满身的罪恶。
这头鬼子兵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渡边桑,故乡的撒库拉开了
他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这一刻,有几十头鬼子跟这头鬼子有一样的想法。
但是这爆炸不会给他们任何忏悔的机会。
爆炸让更多鬼子产生了慌乱的情绪,他们开始毫无章法地乱跑,这种行为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一连串的爆炸产生。
每一次爆炸少则带走二三十条鬼子罪恶的生命,多则带走一百多头鬼子的生命。
因为这阔剑地雷的有效杀伤范围超过200米。
而且,这些阔剑地雷是于业专门为鬼子定制的增量版本。
在接连爆炸了十三颗阔剑地雷以后,进入攻击范围的鬼子再无一头可以站立,方圆150米的范围内随之一空。
在攻击范围之内的鬼子彻底被阔剑地雷吓破了胆子。
有些鬼子甚至直接丢下了手中的枪,开始往后跑。
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一千多头鬼子追击而来,在丢下了七百多头鬼子的尸体以后,在没有任何一头鬼子敢往前走。
就算这个时候笠原小泉再用这些鬼子的家人来威胁他们,或者用这些鬼子的生命来威胁恐怕也无济于事。
当笠原小泉赶到战阵前沿看到满地的鬼子尸体和重伤未死还在哀嚎的鬼子伤兵时,他知道不能再逼自己麾下的士兵了。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胆敢再下一个命令,恐怕这些士兵将会调转枪口打自己的黑枪。
“命令士兵们,就地驻扎,防止独立团从这个方向突围。让卫生兵赶紧抢救伤员。”
笠原小泉果断下达命令。
同时,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担忧,如果这个时候独立团杀一个回马枪从自己的防区突围,那么这个时候已经被打出阴影的第四旅团还能抵抗住独立团吗?
笠原小泉没有答案。
不过他明白了一个问题,第四旅团全体成员包括自己,后续可能在面对华国军队的时候还有战斗力,但是在面对独立团的时候,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因为独立团生生地把他们打到胆寒。
换句话来说,第四旅团都患了一种病,一种叫做独立团ptsd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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