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觉得我不是来真的吗?”墓永烈的嘴里继续发出着宁雪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可惜的就是他死尸似的脸上全无表情,和这声音有些违和感。
“不!不!不要啊!求求你……”墓永康惊恐的呼喊着,眼泪鼻涕流的一把把的,同时间,他的大半身子都已经在围栏外了。
也就只剩小腿还在围栏里边,他是拼命的想往里挪,但却哪里挣的过墓永烈的那只手,想用脚勾住点什么物品,可惜,根本没有。
“求求你了,大哥,你放过……不对,你不是大哥!你是谁?你是谁?你是宁大老板吗?可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恩怨?”
“难道就因为我们帮着唐瑞霖唐贱人对付你了?可那不是彻底惨败了吗?赢的是你啊?唐贱人自己好像也没被你这般报仇?就因为他官大?我不服!!”
……
这些大仇人真就没一个脑子不好的,墓永康还真的想清楚了部分事实,可惜的是,宁雪蓉为什么要这般报仇,他又怎能想到呢?
可是他的问题宁雪蓉根本无法回答,为什么有深仇大恨?因为前世……这没逻辑啊,还有,唐瑞霖已经被宁雪蓉处置了,这也不能说的,可问题是……
等等,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吗?今天就是来报仇的,只管狂虐就好,开几句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就罢了,好玩而已,又不是真得论理。
“你这是在和我讲道理?好说服我放过你吗?那些曾经被你在手术台上一点点活着肢解连麻药都没打,只为了得到几个实验数据的人……”
“他们没拼命哀求过你?他们没和你讲过许多道理,只是为了乞求你放过他们吗?结果呢?你放过他们中任何一个了吗?”
……
宁雪蓉的声音里笑意更浓了,和墓永烈的脸也更加不搭,同时间墓永烈的一只手猛的一用力,墓永康的整个身体随即飞出阳台,这下是彻底的悬空了。
现在他整个人的就挂在一件上衣里,衣服就勒在腋下,把他整个人兜起来,支撑住了他的全部体重,还好这件高裆西装够结实,没有一下子挣碎。
全靠墓永烈的一只右手攥住了他西装的前胸部,弄的整个人就这样挂在那儿,脑袋陷在隆起的西装双肩里,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当然,身临其境的墓永康本人可不觉得滑稽,他除了恐惧就是恐怖,哪里还有别的心情。
墓永康想要伸出脚去勾住那并不高的阳台围栏,然而在这样的姿态下这种事是根本作不到的
随即又拼命的挥舞双手想抓住什么,然而在这半空中是什么也没有的,他当然抓不到什么。
唯一的效果就是,因为双臂伸出的角度有点朝上倾斜了,所以腋下的衣服兜不住了,整个人刷的一下子又滑下去了半尺
这一刻墓永康唯一能作的就是双手赶紧抓住了墓永烈的手臂,这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墓永烈的血肉里,几道鲜血从这条手臂上滑落下来。
这样是不是就留下了谁杀死我的证据了?有半秒墓永康想到了这个,但随即他就想明白了,有毛用?
真正的正在杀死自己的人是宁雪蓉?还是别的什么人?无论如何,反正不是墓永烈!
那自己就算留下再多证据,证明的还不是墓永烈如何如何,关真正杀人的那位啥事啊?有什么用?什么毛用都没有啊!
可有件事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墓永烈被他这么攥住手臂,那是疼的要死,是真的很想死!
谁又能知道墓永烈本人承受的,他本人正在恐惧,痛苦的状况,和别人看到的那面无表情的冷戾模样完全是两回事!
“求求你!求求你!不管你是谁,我们之间大概是无冤无仇的吧?你杀我的理由就是因为我是个坏人吗?”
“可是这世界坏人多的是啊,世上的坏人是永远杀不完的,这是这个世界的生态平衡啊!没仇的人何必非得赶尽杀绝呢?”
……
这话让宁雪蓉听的很想笑,墓永康到底是学医的,三句话不离本行,论述社会学都能扯上“生态平衡”,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坏人呢!
同时间,墓永烈没有表情的脸上立时传出一阵哈哈大笑,随即还真的回答他了。
“是啊,你既然承认自己是坏人,还觉得自己冤吗?是不是觉得和某些一辈子作净坏事还能善终的人相比自己冤枉了?”
“那是当然的了,相比之下,我作的恶事还不算特别多的呢!”
“所以说事情要看和谁比啊,和善终的坏人相比你是冤,可是那些被你折磨至死的人中有好人吧?”
“当然有!”
“这好人和你也是无冤无仇的吗?”
“是啊,可那是为了科学!”
“好,那我们来看看,不但是好人,而且和你无冤无仇,却被你虐杀至死,和这样的人比起来,你冤枉吗?”
……
墓永康忽然间哑口无言了,他到底是学者气质,说事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讲逻辑,这一对比起来,他逻辑上破产了啊!
呲啦!这件西装虽然高裆,到底经不住这样持续的摧残,终于裂开了。
墓永康随即又继续往下滑,他并不有力的双手攥着墓永烈的手臂,也快要支持不住自己的体重了。
“不管你是谁!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作坏人了,再也不作坏事了!这辈子我一定洗心革面,作个好人……”
嘴里疯狂的叫喊着,可惜的是,这样的话是没用的,他是宁雪蓉最大的若干仇人之一,绝对逃不掉!
这时他还没有想到,要不了多久之后他就会非常想死的了,那时就会明白过来,原来“死”也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墓永烈攥着他的那只手随即松开,墓永康立时掉了下去,这一刻他竟然有了种放松的感觉。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胳膊被掐的疼的要死的墓永烈,在他离开的那一瞬,竟然也有了种放松的感觉,呵呵,两个人都放松的过早了!
人还在空中,墓永烈随即看到了之前掉落地面的那位墓家人的尸体和还在流着的鲜血,更重要的是还有围观的吃瓜群众。
吃瓜群们还在一边看着阳台一边议论着什么,这场面怎么那么熟悉?而且就在掉出去的瞬间,天色也变亮了,不是之前的黄昏了。
瞬间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从自己几人被吃瓜群众注视而缩回阳台开始,似乎只过去了几秒钟!
是啊,真要是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没人报警?怎么会一直没有任何人来查看?
之前他的想法是有某种神力阻止了这类事,现在他明白了,只不过是时间太短,还没来的及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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