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被撞中的墙壁上明显出现了一个破损的大洞,蜘蛛网状的裂纹从大洞向周围发散出去。
这下子可把周围的医护人员全都吓傻了,虽说这只是普通的室内墙壁,并不是特别结实,可到底还是有相当硬度的,终究是墙啊。
一个人普通人拿脑袋撞墙,能把墙都撞成这个样子了,那脑袋呢?忽然有一个人想到这点了,一提醒,其他人也想到了。
顾不得其他,赶紧去检查那颗脑袋到底撞成什么样了?说真的会不会脑壳破碎,一命呜呼了呢?
这时已经有护工在准备抹布,扫帚,拖把,扫地机器人……各种清洁工具,准备清理流出来的鲜血与脑浆了……等等,没有?
是啊,撞墙的这位毛事都没有,医生检查了他的脑袋,发现连一丝半点的碰撞痕迹都没有,就连点红肿青紫都没见到?
怎么可能呢?人类的脑袋说是硬,硬度也就那样,而且厚度又小,别以为猛烈撞击开不了瓢!
何况就算脑壳坚硬,头皮呢?这样一撞就连一点点变化都没有的?
呃,那当然是因为有宁雪蓉的法术护持了,他们所有人全都有,想要他们死还不容易,但光是死哪能赎罪?
撞墙的这位,在他自己的感官中,他不过是从某间阴森森的办公室的某课桌前突然挣脱,然后……也是撞墙,不过撞的是幻境中的墙而已。
而他在这一撞之后,撞墙的极度剧烈的疼痛竟然瞬间缓解了部分烦燥,让他在这一刻觉得幸福极了。
然后在那间病房之中的人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这撞墙之后的人竟然嘴角上扬,露出十分幸福的表情。
不可能啊,就算你长了一颗铁头,当真撞墙也没事,也不至于那么幸福吧?众医生,护士都茫然了。
可他们根本没机会多想,因为在另一个场景中,个个人都开始忍受不了了,是的,都需要撞墙了。
砰!砰!砰……以头撞墙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本来除了喘气,心跳,一个个就如僵尸般躺着的人,个个一跃而起,争先恐后的撞墙。
而在他们自己的感官中,那就是一个个纷纷暴起,从自己呆着的课桌,电脑,试卷……各种东西前挣脱,挺着脑袋对着各种坚硬的东西上撞去。
医院中,本来好好的墙上,随即就多出了一个个大洞,有几个这批的病人就多几个洞,还好众人是分病房住的,每间屋的墙上大洞也就那几个。
在众人的感官中,他们这次拼死撞墙,巨大的疼痛让他们幸福极了,所以在现实的医院中,很明显的可以看到他们个个脸上露出的满满的幸福感与满足感。
这样子让所有闻迅而来的医生们都无语了,就没见过这样的病人,别说亲眼见到,教科书上都没有好不!
现在只有一件事能够证明实,那就是他们估计是得了某种同样的病了,因为这么多人相同的行动啊。
如果只有开始时那一人,或许是特例,但现在所有人都这样,毫无疑问是某种相同病症,或至少是相同原因而导致的症状。
好吧,专业人士确实有水平,最后一个猜测还真猜对了,但这个“相同原因”究竟是什么,那就万万不可能找到的了。
所有这些人被送治的十几家医院只好开网络会议共同诊断,然而这有什么用?层次不够就算几千几万家医院一齐研究,不行还是不行。
在众人自身的感官中,他们自己撞墙,也看到了其他人撞墙,然后立时又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某种力量拉回到各自原来的位置,又完全不能自主的继续出卷子了。
所以这一轮撞墙仅仅只是开始罢,随着众人的精神越来越崩溃,再次需要撞墙的时间是并不太长的。
转眼间第二轮来了,当然并不是转眼间,两边的时间尺度并不相同,可现实中的人又不知道。
第二轮,墙上又多了跟人数相同的大洞,现在医生们看的都要崩溃了,脑袋撞墙能有这般威力?这践踏了他们的认知啊。
终于有人提议,是不是要采取点措施,是啊,哪里能任由病人这么自残自伤呢?虽然完全没看出人受伤了,但医院也不能不管啊。
想要把人限制在病床上时,众医生还有点紧张,就凭这些病人铁头功如此了得,是不是武艺高强啊?他们限制的了吗?
呃,操作出乎意料的简单,因为这些人傻傻的跟块木头似的,除了撞墙那一瞬,完全就连一丝半点的动作都没有。
第三轮很快又来了,众位医护人员紧张的看着一张张病灯光上那浑身肌肉崩紧,青筋暴突,满脸的狰狞表情,双眼血红,口角流涎的病人。
个个都忍不住的担心,就医院的拘束具,不会被这些人挣断了吧?呵呵,想多了。
他们除了撞墙时威力巨大,其实整个人的力量并没有变大,宁雪蓉也不会让他们变强大,怎么可能拴不住呢?
会怎样?所有围观的人,包括保洁,护工,都在满脸紧张的瞅着病床上的这些家伙……
忽然间床上的一个个人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急剧的狰狞恐怖了起来,来了来了,这就是要一跃而起撞墙的先兆,然后呢?
各人自己看到的那个世界中,他们又烦的是实在不行,开始挣扎了起来……
感觉上和之前两次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本来就是被束缚在各自的位置上,和现实中束缚在病床上其实并没区别。
然后一个个又跳了出去,随即各自找到要撞的东西,再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撞一次,撞的自己舒服了一下,然后再回去出卷子。
现实的医院中,所有人都傻了,因为他们分明的听到了咣咣的巨响,和之前两次撞墙的声音一模一样。
不,似乎音量小了那么一点点,然而不仔细分辩也是完全听不出的。
他们看到的事情就是,所有这些人只是突然间在病床上剧烈的挣扎着。
然后他们个个人的脑袋都在乱摆,忽然间就听到了那一声声撞墙的响声了,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他们又像之前两次那样,露出那一瞬幸福的笑容了,诡异,一切真的太诡异了。
这场面几乎把所有人都吓傻了,然而再怎么惊诧,也只好当他们是普通病人那样治病。
可所有的手段早就试过了,什么样的镇静剂,什么样的麻药,都是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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