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姑且信你,看在你曾经给过我银两的份上,饶了你。你现在既然没钱了,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张道士的话,让廖财主眼睛一亮。他现在的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家里银两几乎全被反贼所夺,房屋被烧,一家老小正不知何去何从呢。只要跟着这个道人,劫掠百姓,就不信不能东山再起。
“愿意,愿意!求道长收留!”
“你可带了女眷?”
“道爷,我的堂客和小妾被乱兵抢走了,只剩下几个兄弟和一个儿子!”
“以后你跟着我,漂亮的女人随你挑!哈哈哈哈……!”
就这样,张道士收服了廖财主,让他做了自己的手下。
廖财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坏水,与同样坏得流油的张道士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这些难民中,原本和廖财主一家,一起避难的。如今,廖财主一下变成了张道士的手下。原以为,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匪兵不会为难他们。哪想到,廖财主在张道士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什么。
张道士就让兵卒们来扒他们的衣服,顿时,哭喊一片。无论男女,都被这些禽兽扒了个精光。甚至有土匪士卒将女人拉进芦苇里,就地解决。
然后,这些匪兵驱赶所有人朝洞庭湖里走去,稍有反抗,立刻被杀。
逼上绝路的人们,才彻底看清廖财主的真面目。
“廖财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得好死!枉我对你那么好……!”
“姓廖的,我在下面等着你!”
“廖财主,这一路上,我见你们家可怜,还分了些吃食给你们,我还不如给条狗。”……!
众人咒骂着,被那些兵卒纷纷赶下水去。二三月份的湖水,还很冷。人们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
有人不会游泳,不停在水里挣扎,不一会儿,就沉下水去。也有水性好的,想游一大圈再回到岸上。
但他们被这些畜牲盯着,只要接近岸边的,就用弓弩直接射死。
而那有些姿色的女子,被张道士手下匪兵瓜分,带去其他地方糟蹋享受去了。
“张道长,现在满清的大军在衡州与吴大人较量。吴大人所有兵力几乎都集中在那里和长沙府。我听说岳阳富裕,满清对那里应该还没设防,不如我们偷袭那里如何?”
“员外高见,我也正有此意!听说那里的富户不少。城池如果攻不破,咱们就横扫周围村镇。”
“只要用心,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我们晚上偷袭,应该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就听员外的,明早我们就出发。”……。
两个刽子手臭味相投,商定好下一步的行动,没再去管湖里的百姓,就一起离开了此地。
那些难民百姓,没有沉下水的,几乎都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这些土匪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玩了一会儿,觉得玩够了,没有意思,就开始射杀水里的人。
一支支羽箭纷纷向水里射去,一声声惨叫随之响起。血水染红了水面,没有得到这些畜牲的怜悯,反而激起他们兴奋的嘲笑,更加卖力地射杀。
那些被射中的人,立刻沉进水里,消失不见。没被射中的,拼命朝前游。到后来,水面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土匪士卒们每射中一个,就迎来一片叫好。直到最后一人沉入水中,土匪士卒才离开。
实际上,这些人都没死,这一千多人,都被黄延收入空间。连同那些被匪兵带去淫乐的女子,在匪兵错愕中,突然消失不见。
而匪兵像喝醉了酒,有些神志不清的恍惚,看着到嘴的鸭子不翼而飞,以为自己眼花,出现错觉,或只是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部队开拔,朝岳阳而去。同昨天一样,部队所过之处,一片哀鸿遍野。无论富贵的,赤贫的,都无差别遭到匪兵们洗劫,女子遭到凌辱。
沿着湖边,一路向北,他们很幸运没有遇到满清的军队。却遇到了不少高墙大院的房子。
有些很好打,扔些乱石进去,射几轮弓箭,院门就被打开了。而有的仗着地形地势,与强壮的家丁,与匪兵们对峙。
甚至,他们也有弓弩刀具,打得非常顽强,不肯退让半步。
张道士只能无奈地选择退兵,因为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消耗,他的目标还是偷袭岳阳,断掉满清军队的退路。
满清兵卒几乎集中在衡州与长沙府,只要他们偷袭成功,绝对会解了衡州的威胁,定会让吴三桂刮目相看,这也是张道士的终极目的。
这一路走走停停,主要是劫掠沿途的百姓或者大户。匪兵们身上挂满了掳掠来的钱财,物资,粮食。甚至,还有用绳索捆绑的有姿色的女人。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小县城,县城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但面对近两万多的匪兵,守城的兵卒却只有两千人不到。
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守城的士卒两腿战栗,显得非常害怕。
看出破绽的张道士,心里不禁一动,找来廖财主一起商量。廖财主也看出来对方的慌乱与害怕。
于是,他们改用攻心的方法,让士卒在城墙外大声喊话。
“守城的弟兄!别再给鞑子卖命了,命只有一条,是自己的。赶快投降吧,我们保证不杀你们。”
“守城的弟兄们,别再负隅顽抗了,继续抵抗下去,只会让城中百姓遭殃,你们的家人遭殃。快点打开城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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