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边的姚秀才,脸上挂上一丝冷笑,用脑电波向远处的女儿道:“月芽!那个小贼已经在鱼里下了药,你想办法让姑姑千万别吃鱼!我装做毒发身亡的样子,不用管我,我会一直跟在你们身后。”
“好的,爹!我已经给姑姑吃了很多零食,相信她吃饱了!嘻嘻!”……!
姚秀才回到锅灶边,方斌却站起来道:“姚先生!柴草不多了,我去帮你捡点过来!”
姚秀才点头,方斌赶忙向两女离开的方向而去。
在树林边,他找到了那两位女子。这两女子一个叫贺淑芳,一个叫唐翠翠,都是长沙府的大户人家女儿。她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闺蜜,关系一直特别好,要不被骗也是在一起!
“你们都给我记住,待会儿,千万别吃鱼,我这里只有两颗解药。鱼里已经被我下了毒,这两颗解药是救那位姑娘和小孩的!”
“相公!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无缘无故干嘛要下毒害人家?”
“这个姚秀才不是好人,你们没有发现吗?他手里的那匹马可是军营里的战马。试问普通人家怎会有战马?除非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劫掠了官兵信使的坐骑,并将信使给杀了……!”
“啊!那……那人真是匪人?”
“相公,可我看着他不像啊!倒像个文弱老书生!”
“小翠!你懂什么?人不可貌相,很多大奸大恶之徒,根本不能从相貌上区分!昨晚我去向他讨吃食,还看到他在院中磨刀。他磨刀干什么?肯定对我们不利,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他女儿与妹妹好生奇怪,他女儿比他妹妹还要大很多岁,怎会有如此离奇的组合。又藏有刀具,我们确实要小心了,相公想得周到!”……。
二女在方斌巧舌如簧的挑动下,终于相信了他的所言。当他们回到姚秀才身边时,姚月芽与姚双燕早回来了。
姚秀才的饭菜已经做好,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饭菜,让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吃饭了!”姚秀才给每人加了一碗有鱼肉的鱼汤,和一碗野菜,就是今天的菜肴。
姚双燕看到鱼汤一点胃口也没有,因为她吃了姚月芽给她的零食,小肚子早就吃饱了。
方斌与两位女子,只是扒拉碗里的饭,偶尔夹些野菜吃,野菜是马齿苋与野芹菜。
“你们怎么不吃鱼,鱼很鲜的!”姚秀才将鱼汤喝了,又用筷子夹起鱼大快朵颐,连赞好吃。
“老先生你多吃些,我们等稍凉点再吃!”
“对对对!我们等下再吃!鱼汤凉些更好吃!”两女知道鱼里被下了毒,当然是找借口,绝对不会吃。
姚秀才没有继续劝他们,自顾自吃了起来。姚月芽也没有去吃鱼,而是拉着姚双燕,端着碗去了溪边,一到溪边就将两碗鱼汤偷偷倒进了溪水里。
姚双燕正感到奇怪,只见姚月芽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却是一只油黄酥脆的香喷喷烧鸡。
她扯下一只大鸡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丫头立马会意,与姚月芽躲在一起大吃起来。
吃了不少鱼的姚秀才突然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已。在远处的姚月芽赶忙跑了过来,扶住她爹。
“爹!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中毒了!月芽,小……小妹就交给你照顾了……。”
“爹!你可不能丢下我和姑姑啊……!”
“爹可能不行了!你以后和姑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方公子……!方公子!”
听到姚秀才叫自己,方斌马上跑过来,假惺惺道:“姚先生!刚刚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方公子!我……我女儿和妹妹就交给你照顾了……!”
“老先生放心,令爱与小妹,小生一定会好生照顾。”方斌心中大喜,看来自己努力没白费。
姚秀才见方斌点头答应,终于松了口气,血液从嘴角流出,闭上了眼睛。
“爹爹死了……,呜呜呜呜……!”姚月芽一摸姚秀才的鼻子,放声大哭。
“哥!我不要你死……,呜呜呜呜……!”姚双燕与这位便宜大哥相处没多久,可姚秀才对她刻入骨髓的亲情,以及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能够深切感受,也是万分不舍他的离去。她不停摇晃姚秀才,希望他能醒转。不明真相的她,是真正的放声大哭。
方斌继续假惺惺上前安抚:“姚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伯父将你们托付给我,我定会好好对你们!咱们还是挖个坑,好好将伯父安葬吧!”
“你们都给我走,让我和我爹待会儿……!”姚月芽对方斌吼道。
“是是是!小翠,淑芳!我们去那边等!”
方斌则走向马匹,伸手就去掏马背上放银两的袋子,确实如姚秀才所说,银两不多,只剩下七八两银子,正要藏入衣服口袋里。
一个声音冷冷喝道:“把银两放下!”
方斌回头,见到姚月芽怒目而视站在他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姚……姚姑娘,你不是在哭你爹吗?我……我见你爹已经故去,这不是想帮着他保存吗!”方斌讪笑着道。
“我还未死,要你保存什么!以后你离我们的马匹远些!”
“你爹已经将你们托付给我,当然包括马和你们,都属于我管!”
“你算什么东西!再敢如此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姚月芽眼里怒火,都快有些压不住了,看向方斌,尽是冷意。
“好好好!我放回去!”方斌看到姚月芽那杀人的眼睛,只得暂时放下和她的冲突,将银子放回原处。他还要把她卖个好价钱,没必要现在就与她翻脸,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姚姑娘,你父亲尸体不需要挖个坑埋葬吗?怎么只盖了些树叶?”将银两放下的方斌,见姚月芽与姚双燕回到尸体身边,只是给姚秀才的身上盖了些树叶,不由奇道。
“我也想挖坑,你们有挖坑的工具吗?要不你们帮我挖个坑……!”
“呵呵!那还是算了,就埋些树叶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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