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根子被谁除了去,就在刘赛宁冥思苦想,搜索昏倒前记忆时,一个他派出去的哨探,慌慌张张从山下跑来。
“统……统领大人!不好了,我们进出山下的各条路口,被清兵封堵,正有大队清兵上山。我回来的时候,那些暗哨都不见了!”
刘赛宁猛然一惊,瞪着铜铃样的眼睛道:“那些暗哨到哪里去了?你为何才上来?等清狗包围我们,才来汇报。说!是不是清狗派来的?”
那哨探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统领!天地良心,小的几人只是在山下用肉腿打探消息。我先跑回来报信,但哪能跑得过清兵的高头大马!”
实际上,他们闯入山下一个猎户家劫掠,正打算往其他人家去,结果遇到清兵。这家伙仗着地形熟,躲开追兵,却把同伴给丢了。
但他一路经过明哨暗哨的地方时,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就知道山寨危险了,所以赶忙上山。
“你们可看到简朝海,还有他的人?”
“没有!”
“妈的!这家伙肯定投敌了,不然,清狗不会那么快就把我们包围,别让我抓到他,抓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弟兄们,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赶快撤。”刘赛宁还真错怪简朝海,简朝海已经被姚秀才收入空间。
清兵是被姚秀才杀跑的,逃跑的清兵带来大队人马报复。路上抓到了那几个哨探,他们太熟悉山寨的情况,已经给刘赛宁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可这些家伙还不知。
“大统领,山下的路都被封死,如果据守在此,绝对死路一条,我们该往哪里撤!”
“我知道一条没人走过的小路,就在绕过山梁的后山,都跟我走!”刘赛宁想到了后山那条路。
当下,他不敢怠慢,带着手下,翻过山梁,朝后山那条小路而去。
当他们刚到山脚,身后就传来羽箭破空之声。
他的兵卒惨叫此起彼伏,纷纷中箭倒地。而在他们前方成百上千的清兵,高举砍刀长矛,纵马而来。山林之中,不知何时,也埋伏了清兵,他们被彻底包围。
刘赛宁的队伍,顿时一片大乱,他们只有七八百兵卒,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清兵,不乱才怪。无论刘赛宁如何吼叫,这群乌合之众的兵卒,已经在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反观清兵,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再加上给他们设置了陷阱,等待刘赛宁他们的将是被待宰屠杀的命运。
这些人都是土匪无赖出身,杀人、劫掠、奸淫,无恶不作的主。姚秀才不打算救这些,曾背负无辜者性命的恶棍,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
历史的命运没有任何变动,刘赛宁他们都会死于清兵的屠杀。带着他的亲卫,朝清兵杀去。他的绣春刀一路劈砍,早就砍出了很多豁口。
几名阻挡他的兵卒,被他砍落马下。当他以为快突出重围时,几支羽箭朝他射来。
他只打飞了一支,羽箭速度太快,他又没穿铠甲,一支射中咽喉,一支射中他的心脏,他的眼一黑,就从马上跌了下来。清兵一拥而上,乱刀将他砍成肉泥……!
离开梅岭的姚秀才,带着小赣橘来到一座无人的山岭,将李庆文从空间放了出来。因为,翻过这座山岭,就是李庆文的娘家李家村。
从空间出来的李庆文,有些茫然,这是在四维以上空间的正常反应。所有在空间的人,几乎和冬眠的性质差不多,停止了任何代谢,无论多久,出来和刚进去时的情况差不多。
“这……这是哪里?这不是我娘家的后山吗?姚先生,这是……!”她看到姚秀才有些懵。
姚秀才就将她被刘赛宁的兵卒抢上山的事,和她一说,李庆文立刻就回忆起来她的事。
她的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你搭救,不知我娘家情况如何?我孩子情况怎样?”
“放心,那些兵卒,只是抢粮,没有杀人,最多只是伤了一些人!”
李庆文不由奇怪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们村里情况?这里与梅岭那个地方,可是有着几十里的距离。我们怎么突然间就到了这里?这孩子是你的儿子吗?”
姚秀才知道她有太多疑问,索性就跟她坦白。
“你知道我们为何能一下到这里吗?我从十几年后来到此地……。”姚秀才就将他在未来十几年后的情况,以及如何遇到未来人类黄延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听得李庆文目瞪口呆。
他也不废话,拿出知识输入器给她戴上,将信将疑的李庆文,彻底明白了姚秀才所说……。
来到李家村,果然如姚秀才所说,她的孩子家人都在,只不过失去粮食的他们,只能吃野菜树皮度日。精神状态极其不好。
再过几日,清兵也会来此,将青壮、以及女人都带走,老弱都会被杀死,房屋被一把火烧了。为防止意外,姚秀才在这里休整了一天。让所有村民吃饱喝足,将所有人,连同李庆文,一起收入他的空间。
这些日子,小赣橘已经恢复健康,再不用担心,也被姚秀才收进空间……。
时间飞逝,转眼来到1649年正月,由于被清兵围困大半年时间,城中粮食告罄,人们纷纷开始逃亡。
然而,满清野兽又怎会放过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无论军民,凡逃出城来的,抓到一律杀死,就连投降都不接受。
在姚秀才以及姚月芽的干预下,城里逃出去的人,除了那些十恶不赦,手里有无辜者性命的人,几乎所有人都被他们收入空间。
原本修建的土城,根本无法完工。因为出现很奇怪的事,他们抓来的民工以及女人,通通不翼而飞。而他们军队中,有不少士卒染病而亡。
焦头烂额的谭泰,正不知如何办的时候,有兵卒从南昌府城逃出来,几个金声桓的手下带到他面前。
“说!现在城中是什么情况?如有半句假话,砍下你们的狗头!”谭泰厉声恐吓道。
那几名士卒,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道:“不敢隐瞒大人,城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粮食也没有了。那些百姓人家都是人去房空,想是已经逃出了城。而城里士卒,也消失了大半。这些天,人心惶惶,士无斗志,将无胆魄,都在想着如何逃出城去……。”
“胡说八道,我的手下怎没见那些人逃出城来?”
“大……大人!小的没说半句假话,如有半句假话,你砍下我的头颅,小的愿永世不得超生……!”
谭泰淡淡说了句:“押下去砍了!”
那几名士卒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哀求,但被谭泰手下押了下去。不久,几声惨叫传来。
固山额真何洛会道:“这些逃出来的降卒所言应该不假,只是那些城中汉民,估计被兵卒吃了。这围困他们大半年,粮食早就吃没了……!”
谭泰点点头:“不论真假,我们先攻他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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