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照生醒来后,转头看看睡在身边的刘景泽,睡得正香,虽然说是契仔,但是对他来说跟亲生儿子没有什么分别。年少时的孤苦无依和弱小无助、亲戚的嫌贫爱富和厌恶忽视、朋友的反目成仇、老员工的利益至上、竞争对手的毫不留情、妻儿的离世打击都经历过,如果不是有刘家三爷孙,就没有他刘照生了。
听到刘景泽结婚时,他是真心欢喜,房子车子的资料都看了几次,听到刘景泽拒绝时,他是真的生气,大把所谓的亲戚想尽方法讨好他,想要他的钱,只有刘景泽在他面前说话那么有底气,说自己有房有车,不用契爷准备了。他不图他的钱,以前是贫穷时,对他好,有钱时,也是一样对他好。
午睡前,本想先好好跟他聊聊天,结果他说要契爷休息好再谈,那就休息好再谈吧,反正他的钱就是要留给刘景泽,所谓的亲戚老乡能关照就关照,要求过份就不理,反正不欠他们的,可是他觉得他是欠刘家的,当然刘家父子不承认这一点,景泽常常说幸好有契爷,让他更幸福。
听到敲门声,刘照生差点想骂人,这样可能会吵醒景泽,他连忙去开门,看到是蓝全聪,连忙走出房间掩上门,小声地问:“怎么了?”
蓝全聪见状,见压低声音说:“刘董,冯学儒说想和小刘总的朋友,过来拜访你和小刘总。”
刘照生慵懒地靠着墙,说道:“你确认是拜访,而不是打扰?”
蓝全聪说:“刘董说是打扰就是打扰,请问我应该如何回复?”
刘照生看看手机,下午四点多,于是说:“叫他们六点半过来酒店吧,我请他们吃饭,你在这间酒店的餐厅订个包厢吧,你和阿光到时也一起吃饭。”
蓝全聪说:“好的。”
刘照生进入房间时,看到刘景泽已经醒了,背靠着枕头在看手机,于是说:“就知道会吵醒你,睡了两个小时,有精神了吧,在做什么,发信息给田田?”
刘景泽面上挂着好看的笑容,说:“今晚陪契爷吃饭,我同田田讲一声,她昨天才搬到家里住,怕她习惯。”
刘照生说:“好像契爷不通人情似的,刚才阿聪说冯学儒想和你的朋友,过来拜访我和你,我说请他们六点半过来吃饭,你叫人将田田也接来吧。”
刘景泽说:“那我跟田田说一下。”
刘照生说:“快点,我们还没有好好聊天呢。”
刘景泽说:“让我先去洗个脸都可以吧。”
看到刘景泽走进洗手间,刘照生打开文件包,拿出一叠资料,然后去沙发上坐着,还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人送点心和饮料到房间里。
刘景泽从洗手间出来,就直接坐到刘照生旁边:“契爷,我叫了田田和子扬过来吃饭。”
刘照生满不在乎地说:“这点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那个子扬中午说要做你的伴郎,你不叫任正煊吗,说一下你和冯学儒有什么矛盾,我的契仔可不能让人欺负。”
刘景泽依靠在沙发中,手抵在唇边掩盖扬起的唇角。
刘照生眉头微蹙:“怎么?嫌契爷啰嗦?”
刘景泽目光灼灼,语气真诚,说道:“契爷才不哆嗦呢,我喜欢听契爷说话,就怕契爷目无表情的样子,今天中午契爷很凶。”
刘照生抿了抿唇,也压不下唇角的笑,说:“再凶也吓不到你,我什么模样你没有见过?”
刘景泽摇摇刘照生的肩膀说:“总之契爷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什么事都跟契爷说。”
刘照生叹了口气:“有多少人见过我们平日里为人沉稳的小刘总撒娇的样子呀?”
刘景泽一点也不尴尬:“你、奶奶、爸爸,除了你们,我还能跟谁撒娇?”
刘照生微微扬着唇角说:“虽然长大了,你偶尔撒娇的样子还是很可爱。”
刘景泽说:“契爷,冯学儒是你的外甥吗?我为什么不知道?”
刘照生说:“冯学儒的妈妈是我儿时养父母家的侄女,算是我的姐姐,所以叫我舅父,那么多不是亲戚的亲戚,如果我像当年那样穷,谁认我?所以没有专门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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