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学韶站起来,站在冯学儒身边,轻轻按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抚他的情绪,冯学儒看懂他的暗示,慢慢平复情绪。
冯学韶的语气里充满了谦卑:“景泽哥、大哥,你们都是舅父的亲人,就不要这样针锋相对了,大哥知道错了,景泽哥你看大哥这样子也该消气了吧?”
刘照生用右手按着额头,声音沙哑:“你们两个做生意发生矛盾,我一点都没有干涉,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想不到矛盾不止是工作上,还有私人恩怨。”
刘景泽撒娇道:“契爷,这私人恩怨你要管吗?”
冯学儒急了:“舅父,我……”
刘照生的语气是无奈的:“你们两个以后想怎么样,说吧,直接说吧,免得以后又产生新的矛盾。”
刘景泽态度强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冯学儒,请不要将你事业不顺家庭不顺的事推到我身上。”
冯学儒却趁机示弱:“舅父,你帮帮我,我愿意向景泽和刘太太斟茶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需要。”刘景泽和苏田田异口同声。
苏田田站起来走到刘照生身边,看着冯学儒,严肃地说:“冯学儒先生,你出轨,黄杰灵要跟你离婚,为什么要向我斟茶道歉?你不会是让我劝她不离婚吗?我凭什么身份劝她,大家都是女人,如果刘景泽对我,你猜猜结果会是怎么样?”
“田田,你乱说什么,我不会对不起你。”刘景泽连忙从刘照生的另一边绕到苏田田身后,一把抱住她,两只手抱得紧紧的。
苏田田推了推,抱得更紧了,只好小声地说:“痛。”然后没有被抱得那么紧。
冯学儒说:“家事我会处理,生意上的事,景泽你能不插手吗?公司的订单已比以前少了30,我知道还会继续减少。”
刘景泽的下巴搁在苏田田的肩膀上,说出的话照样是那么有气势:“有些客户不愿意在你公司下新的订单或续约,怪到我身上了?当初我答应过杰哥,暂时不会开同类型的公司,我做到了,最近在忙什么,你都知道。
冯学儒语带讽刺地说:“看来我要谢谢在美容院跟我老婆说,如何发现老公出轨的人,也要谢谢在餐厅让她听到有什么新鲜事的人,还要谢谢有人提醒她,女人应该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你说我要不要找这些人,在刘太太面前都说一下呢?”
冯学韵真的给这个冲动的大哥气得无语,这是道歉求和应有的态度吧,他重重地扯了一下冯学儒的手臂。
刘景泽轻笑,苏田田觉得自己的耳朵和面颊痒痒的,有点红。
苏田田笑着说:“女人帮助女人,你找人跟我说什么也好,我还可以亲自示范一下,如何对付不忠的男人。”
这番话真的气得冯学儒脸色涨红,这件事的确是理亏,如果他不出轨,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冯学韵满怀希望地看着刘照生:“河水不犯井水,舅父,你帮帮大哥吧,大哥一直很后悔,大哥从景泽哥说退股开始就后悔了。他以后一定不敢得罪景泽哥。”
冯学儒眼眶有点发红,配上他受伤未好的脸,真的挺可怜的:“舅父你知道的,我自小丧父,从认识景泽开始我就很羡慕他,刘总多么宠他,谁都知道,后来知道他是你的契仔,我简直是妒忌,我缺父爱,他有双倍父爱。”
冯学儒真是越说越伤心:“知道他是你的契仔之后,我有再多的意难平,也不敢做任何惹怒他的事,我不配也不敢当他的表哥,只是希望能和他像一般朋友那样相处。
刘照生听了有一丝动容,说:“景泽,给一个态度出来,学儒、学韶你们坐下吧。”
刘景泽放开苏田田,走到刘照生身后给他按摩肩部,语气里的关切是遮掩不住的:“契爷,都叫你不要那么大声说话,等下又辛苦了。”
刘景泽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说:“学儒,因为杰哥我才认识你,杰哥曾经跟我说,让我像以前那样跑业务签订单,照样给提成给我,我拒绝了,我跟他的关系的确大不如前。”
这些事冯学儒其实也知道:“我知道你跟大哥的关系不比以前了。”
刘景泽的语气还是那么平和:“不过这不要紧,既然你叫契爷一声舅父,能让契爷开心,要不我跟你做一个约定吧,有适合的订单我会介绍给你,但是你要保证按质按量按期完成。”
得到刘景泽这句承诺,这代表以后有更多的机会,冯学儒心情轻快多了:“谢谢舅父,谢谢景泽。”
刘景泽说:“你自己的私事自己处理好,其实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更是懂得权衡利弊。”
冯学儒说:“我跟杰灵是真心相爱的,我不会跟她离婚。”
刘景泽双手环胸说道:“你的私事与我无关。我跟你说明一下,我的太太苏田田跟张秀丽是朋友,但是不代表我站在黄杰康那边,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但是她们两个女人间的友谊,我也管不了,她们工作的公司还有业务来往。”
刘景泽宠溺地看着刚才还被他紧紧抱着的苏田田,被他放开后又回到刚才坐着的沙发,眼睛看着手机,滑嫩的手指正拎着一粒樱桃。
刘景泽温和地说:“田田,不要吃太多樱桃。”
苏田田说:“知道了,你和契爷都不能吃。”
正在喝水的刘照生,轻咳一声:“你管景泽也罢了,还想管我?”
苏田田抬起说,一脸认真地说:“你可以问下医生,你能不能吃樱桃,这几天你都要吃清淡的,我知道镇医院的中医科有个医生不错,要不再去看看?煲点中药。”
冯学韵殷勤地说:“刘太太说得对,舅父要不再看看医生?”
冯学儒说:“我能问一下,景泽为什么不能吃樱桃吗?”
苏田田坦诚地说:“昨天三朝回门,他被逼着吃了不少樱桃,怕他会上火。”
刘照生笑着问:“这种日子不是应该被劝多喝酒吗?”
苏田田笑出声了:“契爷,景哥可聪明呢,带着一群能喝的朋友去,还知道跟在我爸爸身边,我爸爸上个月才做完手术,族里的人一般都不会他喝酒,加上我叫弟弟和表弟在旁边看着。”
刘景泽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哪知道这群大舅子小舅子真是方法多多,居然让一群苏家小小姐来陪我玩,要抱要哄要陪吃。”
苏田田低着,真怕自己会大笑出声。
刘景泽继续说:“我现在才知道田田居然有那么多个侄女,她们还问我,是田田姑姑小时候可爱还是她们可爱,再可爱都没有用,一群人吱吱喳喳还会吵架,还不能骂。”
苏田田说:“其实有三四个是堂姐们的女儿,你的朋友陪他们喝酒,他们的女儿你带,他们安心喝酒,他们平时多喝点酒肯定会挨骂,昨天这种情况就不会。”
冯学儒这时有心情了,调笑道:“其实景泽你可以这样想,换一个角度度来说,田田的亲戚多,你敬茶可以收到不少红包。”
刘景泽说:“还是岳父心疼我,直接提出同辈份的一起喝,敬茶不用一个个来,后来我听二姐夫说,想当年,他敬茶敬了一个多小时,我花的时间比他少一半都不止。”
苏田田说:“现在的礼仪很多都从简了。”
刘照生说:“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回去吧,景泽,你送田田回去吧。”
苏田田说:“我自己开车回去,他留下陪你。”
刘照生一脸疲惫:“你舍得让你的老公留下,那就留下吧,景泽,你帮我送送学儒两兄弟。”
刘景泽说:“知道了,契爷。”
看看蓝全聪陪刘照生走上去二楼的楼梯,苏田田说:“景哥,你送两位冯先生吧,我先将厨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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