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家酒店豪华的 ktv 包厢,苏田田觉得灯光太闪了,晃了眼,庆幸包厢里的音响没有打开,不然会更难受,她将身体向刘景泽肩膀靠了靠。
包厢内部空间宽敞,墙壁上装饰着璀璨的水晶灯,灯光闪烁,如繁星点点,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包厢的一侧摆放着一套顶级的音响设备,大屏幕高清电视悬挂在正前方,画面清晰逼真。
穿着修身精美旗袍的四个女服务员站成一排,她们的头发整齐地挽起,脸上带着亲切而专业的微笑,欠身问好:“各位客人晚上好。”
刘景泽搂着苏田田的腰,走在铺设着柔软厚实的地毯的地面上,让沈世根有点诧异的是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人,不是保镖,是任正煜。
沈世根坐在高级的棕色皮质沙发上,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他的秘书万心吟。
刘景泽恭敬地说:“沈伯伯,晚上好。”
苏田田叫的是:“沈总,晚上好。”
而任正煜是跟着刘景泽那样打招呼的:“沈伯伯,晚上好。”
万心吟站起来问好:“景少,晚上好。”
沈世根笑了,开怀大笑的那一种:“小景,我约你喝酒,喝酒带老婆?怎么,刘太太管得那么严?”
刘景泽说:“沈伯伯见笑了,不是我的刘太太管得严,是我的小表弟有点调皮,他说他跟着过来看看。”
沈世根说:“阿路的儿子,长得真不错,来,你们过来坐吧。”
任正煜扯了扯刘景泽的手臂,刘景泽说:“谢谢沈伯伯,我的老婆怀孕了,她一般这个时间就要休息,表弟今天从阔山市过来太累了,所以他们要回房间休息了。我陪你喝酒。”
苏田田说:“沈总,我们先走了。”任正煜配合着苏田田的脚步慢慢走,明显是很贴心。
沈世根也不强留他们,只是抬起左手招手:“小景,过来这边坐吧。”
刘景泽刚在沈世根身边坐下,就有一个女服务员站在他身边,弯着腰问:“先生,你好,请问你喝红酒、白酒、啤酒?”
刘景泽勾唇浅笑:“沈总想喝什么酒我就喝什么酒。”
沈世根在刘景泽未到之前就喝着酒,酒杯里的是红酒,他将手搭在刘景泽的肩膀上,表情有些复杂:“小景,我刚才喝的是红酒,那如果我现在想喝高浓度的白酒呢?”
刘景泽将表情表露得很明显,笑中带着真诚:“我向小舅父问过你的事,我知道你的酒量很好,也知道你以前喜欢喝白酒,不知道多年后是不是也这样,白酒我也能喝一些,酒量自然是不能跟你相比。”
沈世根跟服务员说:“上红啤酒,上一些小食和水果。”万心吟连忙拉过服务员说了什么。
刘景泽自然承情:“谢谢沈伯伯。”
沈世根说:“跟我在一起不用太拘谨,我今天打了电话给你小舅父,听说了你的小表弟离家出走的事,哈哈,想不到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居然是实话实说呀。”
刘景泽懒得掩饰自己的好奇心:“沈伯伯对于这件事,开心还是不开心?任家和沈家终于又想联姻了,说什么不要让上一代的恩怨留给下一代,不过阿煜这样做,让联姻的两人都知道对方的不好,不知道他们还能继续联姻吗?”
沈世根语带讽刺:“哪怕这两人结婚,不过是烂煲配烂盖,有心联姻,为什么不找一个年轻有为的沈家人娶你的表妹任正琳,估计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你的小舅父不会答应这件事,才找你堂舅父的女儿。”
服务员将啤酒、小食、水果拿上来,还有点心,万心吟接过服务员开了瓶盖的啤酒给沈世根和刘景泽倒酒,酒倒好后,沈世根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跟小景好好喝酒聊天。”
万心吟和服务员依次出去。
刘景泽用右手握住啤酒杯的杯身下部,身体微微前倾,将杯子举起略低于沈世根的杯子,眼神真诚:“沈伯伯,我敬你一杯,我真的没有想过会重遇你。”
沈世根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眼睛里有思念,也有难过,感慨道:“以前路远,去见你妈妈和你一次不容易。现在路近,你妈妈却不在那么多年了,我在外面过得很辛苦时,就会想到有人曾经无条件支持我。”
刘景泽也是很有感触:“小时候,妈妈总是跟我说,爸爸外出是为了赚钱,小舅父也是,沈伯伯也是,为了生活,背井离乡,我那时最希望的是有一天睡醒,爸爸回来了,或者小舅父来了,那时他们都很久才来一次。”
沈世根自倒自喝,喝了一杯又一杯,表情有点凄凉:“我那时在沈家是多余的,当时村里的人也穷,不外出赚钱能做什么?路费都是你妈妈和小舅父给的,沈家给了我什么?有的是冷眼和屈辱。”
刘景泽伸手夺过沈世根的酒杯:“沈伯伯,你这样喝很容易醉,先吃点东西吧。”他将装着小西红柿的水果盘向前一递,沈世根只是摇摇头。
刘景泽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大的西红柿呢?”
沈世根会心一笑:“哪怕是有,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那年他去刘家,刘景泽就是拿了两个大大的西红柿让他吃,那时候村里真的很穷,西红柿算是不错的水果了。
刘景泽用塑胶小刀叉叉了一块哈密瓜递给沈世根,然后说:“我奶奶在村里的房子边种了几棵西红柿,我觉得还是有当年的味道,那时妈妈就是这样在房子边的小小空地种西红柿。”
沈世根也是见过路婆婆的,他说:“你奶奶的确不错,对你好,对你妈妈也好,我有时真的很妒忌你爸爸,我早年丧母,有爸爸也等于没有,你爸爸不算是早年丧父,你奶奶一直在,还娶了你妈妈。”
刘景泽语气中也带着伤感:“小舅父说自己丧父丧母,他也妒忌爸爸,其实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
沈世根此刻的表情有点凶狠,笑中带着凛冽的凉意:“我这个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跟沈家的人不和,也跟任家有些人不和,不过你放心,你妈妈和小舅父都是对我有恩的人,你爸爸也帮助过我,我知道怎么做的。”
刘景泽倒也不意外他这样说,不过还是问道:“小舅父说你恩怨分明,可是有时也很心软,你对着你爸爸和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会心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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