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翠兰笑着说:“今晚这些,全都是筱若自己做的。”
“我们想要帮忙,她还嫌我们碍事。”
“她这手艺,确实比在京市的时候厉害不少。”
肖楚北知道林筱若喜欢吃粉条,给她夹了一碗。
“你辛苦一个晚上,快尝尝自己的成果。”
林筱若嗞溜一口,香,真的好香。
等她碗里的粉条吃完,肖楚北再给她盛酸菜跟鱼片。
吃完了,又给她一个饼,让她拿着慢慢吃。
肖楚北没给林筱若装豆腐鱼头汤,他刚刚有闻到酒味。
这三盘菜,就鱼头鱼骨有煎过,肯定是在这里面加了酒。
一顿饭,他就没让林筱若的嘴巴,停下来过。
林筱若将手里的半块饼给肖楚北,小声地说:“吃不下了呀。”
肖楚北也没在意那么多,接过来直接吃掉。
他觉得,吃过那么多东西,还是林筱若做的东西,最合他胃口。
冯翠兰端着碗,看他们夫妻这样,笑得眉眼弯弯。
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分量巨多的菜跟饼也全部吃光。
林筱若看着一桌子的空盘,觉得只要别人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只是她不知道,冯翠兰跟江英两个人在厨房。
看着那到底的油壶,都忍不住心疼。
“你说说,我这女儿怎么那么浪费。”
江英想说,都是自己人吃的,没什么关系,可确实说不出口。
她自己看着被用掉的鸡蛋跟油,也是舍不得啊。
“没事,筱若一年也没亲自动手几次。”
“往后她要进厨房,就说她肚子大,不适合做这些。”
“孩子生下来后,让她看着孩子,也不用进厨房。”
冯翠兰叹一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担心她天天自己做饭,得被人举报啊!”
江英安慰她说:“要是只有筱若一个人,她估计就自己整点馒头,将就一天。”
“这不是小北休息,她才有那个动力下厨。”
“只要小北乐意,我们做长辈的,也别管他们那么多。”
冯翠兰能说什么,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女儿是自己生的,这么浪费,是女婿宠的。
她这个做丈母娘的,总不能去劝肖楚北不要那么惯着林筱若吧。
房间里,林筱若低头看着帮自己洗脚的肖楚北。
突然有些不舍地问:“你是不是明天一早就得回岛上了啊?”
肖楚北嗯了一声,又说:“不过最近比较空闲,能多往城里走。”
林筱若喔了一声,也不戳穿他的谎言。
这人哪里是比较空闲,估计是城里有些啥事吧。
去年年底,他在部队里面忙得连家都没怎么回来。
“那部队,今年除夕还有表演吗?”
“那金美娟还上台表演吗?”
肖楚北帮林筱若擦干脚,让她将脚收回去,就着热水给自己泡了脚。
才说:“表演肯定是有的。”
“金美娟的话,上次听老铁说,怀孕了,升职了。”
“应该不会再上台表演了吧。”
一个老铁,戳中林筱若的笑点。
她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老铁,老铁。
多亲切的称呼啊!
肖楚北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了她的笑点。
“有什么好笑的?”
“金美娟相亲的时候,本来就是冲着老铁的家庭去。”
“两家在商谈婚事那会就连以后的路怎么走都谈妥了。”
“老牛说,他当时坐在那里,就差问一句,你们金家人结婚都不需要感情的吗?”
林筱若脸上的笑意一顿,瞬间想起之前牛大力为什么会跟金美玲结婚。
她好奇地问:“那个老铁,也不喜欢金美娟吗?”
肖楚北没回答,而是擦干净自己的脚,将水泼掉,弄完一切躺回床上。
他身体热量十足,在这寒冷的夜晚格外吸引人。
林筱若很自然地往他身边凑过去。
“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你的那个老铁,真的不喜欢金美娟吗?”
肖楚北淡淡地说:“喜欢啊,他那人,就喜欢漂亮姑娘。”
“对他来说,娶谁都差不多,娶个门当户对的最重要。”
这话听着怪不舒服的。
林筱若掐了掐肖楚北的手臂问:“你羡慕啊?”
“还是不舍得自己身边少了个美女?”
肖楚北睨了林筱若一眼,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
见她有些不乐意,才松开手解释:“不羡慕。”
“是替牛大力不值得。”
“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牛大力会跟我们一样,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而不像现在,在部队里面,被人说背靠金家才能走到今天的软脚虾。
在家庭里面,一屋子的文化人,对他不冷不热,当个陌生人。
虽然牛大力也不经常去金家,可总有避不开的场合。
肖楚北胸口有些起伏,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恨。
“如果说以前金美玲对牛大力是有几分真心的,可自从金美娟结婚后,两姐妹丈夫的巨大落差,让她也开始嫌弃牛大力。”
“可即便是嫌弃,金美玲还是不愿意放手。”
“她之前就一直上窜下跳地想要给牛大力换到别的部门。”
“闹得最严重那会,牛大力提出要离婚,他自认为给不了金美玲想要的东西。”
“可是他们的婚姻,只要金美玲不同意,他们两人根本就没办法离婚。”
“更何况,金美玲孩子都生下来了,多了个拿捏牛大力的借口。”
“现在,金美玲总是用孩子的未来,逼着牛大力同意她爸爸的建议,由军转政。”
“这样既有时间陪伴金美玲跟孩子,还能在政改阶段,先人一步,为将来升调打基础。”
她的想法很美好,只是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一样。
更何况,金美玲跟牛大力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错误的结合。
肖楚北搂紧了林筱若的肩膀,想到一些事情,苦笑着说:“金美娟的父亲,站得高,看得远。”
“他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肯定不是一时冲动。”
“只是,他们不懂,牛大力跟我,两人以部队为家。”
“除非迫不得已,我们不可能会自动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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