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续不合法?”梅香闻言惊讶的叫道,手上的茶碗差点儿给扔了出去。
梅影点了点头,他也有些难过第一次去衙门办事就没办好。
“负责登记的那个小吏?他怎么说?”梅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问个明白。
梅影在心里来回回忆了三遍,确定没有遗漏了才回话:“他先是翻看了一下契约,然后看了房子的草图就扔给了我,给的理由就是手续不合法。然后待我再仔细问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后来直接把我给赶了出来。”
“哈,碰壁了?”午膳后回了趟州城的孙少走了进来接口道,然后再三看了看梅影手里拿着的东西确认只有两张纸后略带惊讶的问:“你就只带着这两张纸?”
梅香两人猛得抬起头来:“还要带什么?”
“呦,当然是礼盒和荷包呀,要不然你以为去府衙这么好办事呀!”孙少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梅香用眼神示意他详细说说,孙少走进屋坐在梅香对面的椅子上,接过嬷嬷递来的茶碗喝了一口先问出了自己第一次来梅府时就存下的疑问:“你这是什么茶,从没喝过这么清亮幽香的茶。”
“嬷嬷自己炒的茶,你们喝的那种黑乎乎的哪叫茶,那叫茶沫。”梅香顺嘴回了一句,接着催问:“快说说那府衙怎么回事?”
孙少再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看到梅香快要喷火的神色这才决定不再逗她:“民间私人买卖房子一般都不会去府衙登记,一则这备案是有偿的,需要交3到16不等的契税一般人承受不了,二则就是要打点这些小官小吏们,不然就会如今天一样一直给你拖。”
“这是在哪里都有的情况,不过这刘州府尤甚忒黑了点儿。这要不是因为育苗种树需要的时间久,我宁可选择不登记。”孙少接着小声补充了一句。
梅香听后心里一沉,按住了自己那颗暴躁的心,这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事情还是好好的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就行。
“对了,你把明日的事情安排一下,,你知道我擅长草药,把脉和药方上面我不是很擅长,所以你的病情我有些摸不准,明天请了另外一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大夫、看病、我?”孙少对自己听到的话有些不确定,惊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梅香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惊讶?治好你的病我们才能挣更多的银子呀!”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孙宇心里却犹如千斤重,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想方设法让他病的更得的,就连母亲都是只关心他能不能掌家,怎么能压倒东院那母子三人,而真正只是关心他的病的却是这个认识没几天的小姑娘,虽然她打着合作伙伴的旗号。
第二天,梅影带着个五两银的荷包又跑了趟府衙带回了一纸刘州府大印,陈大下个月写往都城的信中狠狠的提了一笔这件事情。
王太医与孙少几乎前后脚的来到刘府,毫无怀疑的今天的早膳李婶儿又多加了双碗筷。
饭后,当王太医到孙少身边落坐的时候,孙管事才小心问出心里的疑问:“您老是都城王家胡同的王太”
“嗯,老夫王大夫,诊脉时请禁言。”王太医淡淡的打断了孙管事的话,这也变相的给了他答案。
“啊”孙管事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眶却红了起来。天知道他找王太医的行踪找的有多辛苦,结果被这刘府给请了过来。转头看向正盯着王太医把脉的梅香,心里暗自把梅香的重要程度提升到了第二位,排在少爷之后。
王太医把了左手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让孙少换了右手,然后抬起了头看着梅香。
梅香了然的点了点,让陈嬷嬷等人出堂屋并关上了房门。
“王大夫,先听我说件小事可好?前些天在后山很幸运的采到了几株泽漆草、旋复花和鸭舌草,我想您可能用的到。”梅香见到孙管事刚才的激动表情,忽然心生一个主意。
王太医心里一震,惊讶的脱口而出:“小姐,也懂医术?可否告知师承何人?”
“梅香没有学过医,只是这些年书看的多了又在后山采了几年药草才略懂点儿皮毛。不敢妄下定论这才劳您过来。”梅香眨着眼睛说过违心的话,在那个世界里她可是跟着学了几十年的医,中、西医都有。但因对皓月这个时代的医术发展到什么程度心里没有底,所以还是暂时装小白兔为好。
“小姐大才,孙少的确是中了毒。本来还担心药材问题,这下老夫便更有把握了。”王大夫笑呵呵说出了吓死人的答案。
“中,中毒?”孙管事这下真是吓傻了眼,难怪看了这么多年的大夫都不见起色,原来是中毒:“请问王大夫可知少爷是中的什么毒?”
王大夫看了眼他们主仆,又看向梅香和坐在上首的美妇人,口中欲言又止。
美妇人见此,看着孙少两人心里叹了口气,既然香儿跟这孙家少爷扯上了关系,那孙家这摊浑水不蹚也得趟了,“王大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孙少不是外人。”
王太医听到美妇人这“不是外人”四个字心里立马有了谱,话说的尽可能的详细:“孙少,如果老夫所查不错的话,你应该是自小就身子骨不康健,并常常咳嗽昏睡。还有孙少有没有发现只要你出了门病症就会减轻?”
“王大夫您是说?”这时孙少也开始不淡定了起来,因身体原因他在都城的时候极少出门应酬,多半是陪母亲在家休养。
“多注意家里的身边人,因为这毒多半是下在了你的餐食、茶水甚至汤药里。”王太医没有丝毫隐瞒的直接点到了重点。
闻言孙少的眼神一厉,专属当家人的气势不由自主的释放了出来:“孙叔,让孙二叔查,给我好好的查!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子这么大了!”
“是,少爷,让我知道是谁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孙叔的眼神也瞬时锋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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