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直叫人浑意难省,应观澜原先还想说些什么,现在也只能偏过头去任人摆弄了。
像是看出他被燥意折磨地有些难耐,身上人反而故意放慢了动作。
不紧不慢地抬手卸下他头上的凤冠钗环,看那一头墨发披散开来,极致的黑与白鲜明地对比,面颊上的红晕就更显眼了。
“你这家伙…”青年喘息着咬了咬唇,废了半天劲憋出这么一句:
“能不能、快点……”
眼见着某人要被气哭出来,祝影也收了逗弄的意思,总算把目的放在了大红的喜服上。
衣带渐宽,青年的喘息更加急促了。
作为常年在沙场征战的将军,祝影的手算不上精致,除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还有粗粝的茧子。
粗糙的指腹和细嫩的皮肤摩擦,只是轻轻划过就能激起阵阵颤栗。青年正想催促着快点进入主题,那指尖就抽离了。
祝影俯身靠近,伸手一把掀开床角的被褥。
两只小狐狸挤在一起耳朵竖的笔直,怀里还搂着一个画轴。感受到身上一凉,小狐狸慢慢转过头来和祝影对视,讨好地咧开嘴吐了吐舌头。
她就知道,今天成亲一整天没见到这两个小家伙,果然是憋了个大的。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放在小狐狸身上也格外适用。
“妻主,狐狐什么都没听到,就是纯洁地睡了觉觉…”乐澹辰自己越说越心虚,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抱着尾巴自欺欺人地把脸埋在里面。
乐澹辰抱着画轴不敢出声,耳朵心虚地抖了又抖,试图蒙混过关。
祝影偏过头和表情不太美丽的青年对视,咽了咽口水回过头来,拎着两只小狐狸后颈皮,连带着画轴一起,走到窗边打开窗子。
——和蹲在窗户下听墙角的玉无忧撞了正着。
天地良心,她从来没觉得这个后院这么热闹过。把小狐狸往少年怀里一塞,关上窗子转身上了床。
闹了这么一出,不论是祝影还是应观澜都没有心情再继续了。正好解酒的药效也上来了,她清醒了过来,往青年嘴里塞了个药丸。
单解了催情的药效,却没有解酒,青年依旧是混混沌沌的,瘫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聊天。
祝影忙活了一天,倒是只想睡觉,可青年不依不饶,攀着她的肩膀去咬她的侧颈,语气里的酸味都要溢出来:
“又是狐妖又是画灵,将军大人好大的福气…”
“嘶,松口啊祖宗,难不成你是犬妖?”
“我才不是那种粗蛮野兽…你可看过我的眼睛?”
祝影回神想了想,印象里这家伙永远是明眸善睐,半眯着眼睛看不清里面的神采,也就摇了摇头。
于是青年松了口,强硬地把她的头掰过来面对自己,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那、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就给你看这一次,旁人都不给看的。”
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细眯眼缓缓睁开,终于露出了藏在眼睫后的光彩。黑白的异色瞳孔颤了颤,盛满醉意的潋滟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将军大人可还满意?”
“棋妖啊…归家前一天那套围棋?”
“是我的真身。”酒后吐真言,喝醉的青年难得的诚实可爱,环着她的脖颈贴了贴唇瓣,把脸埋在她的颈间。
“一点小奖励。”
“难怪祭酒大人总是会有诸多算计。”祝影垂眸执起一缕青丝轻轻搓捻,眼中的笑意不减。
“让我猜猜…男尊国的国师大人费尽心思嫁给我这女尊的将军,到底所求为何呢?”
怀中人身体一僵,连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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