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瞌睡鸟嘎掉的人和异族越来越多。
剩下的梦境，自然也随之变少。
碰到长明公主和四皇子，都不算意外。
意外的是……两人是一起来的。
长明公主顺利逃入长生村，只是在轮到四皇子的时候。
宁软出声了:“谁允许你进来的，奴隶就该有个奴隶的样。”
“！！！”
当众被如此折辱，四皇子屈辱，不甘。
却又不敢反抗。
他沉默着走到阿瑟尔旁边不远处，静静站着。
“你，蹲下。”阿瑟尔来趴在地上，舔了舔狗爪。
四皇子冷冷看着它，“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凭我实力比你强！”阿瑟尔站起身，甩了甩狗头，当场变回魅族形态。
一定意义上说，魅族是最接近人的。
但身体上，还是有所差距。
美得雌雄莫辨的脸。
平得雌雄莫辨的胸。
也没有男人引以为傲的‘小兄弟’。
但阿瑟尔是有的。
他更倾向于喜欢雄性状态，所以也常常以这种状态示人。
变回魅族身躯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四皇子出手。
没有一丁点留手。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感应到这边情况的人族，表情各异。
又很纠结。
＜(。_。)＞
但看着宁软都没有插手的意思，他们也只得装看不到，听不到。
就连与四皇子一同而来的长明公主，此刻也无比缄默。
胜负分得很快。
毕竟身为天命之子的阿瑟尔是真的很强。
强到连七皇子都不得不承认，当初在火域的时候，如果没有宁软，只一对一的打，他就算用了秘法，或许都不是此狗……此魅族的对手。
当然了，以他的脑子的来说，明知不敌，也不可能像鲛族一样，喊着口号就冲上去。
“服不服？老子问你服不服？”
阿瑟尔一只脚踩在四皇子胸口。
后者仰躺在地。
眼底有愤怒，亦有绝望。
他后悔了！
不该来云山秘境的，他想。
真的不该来的。
“蹲不蹲？”
“大家都是奴隶，凭什么你站着？显得你高呗？”
“让你蹲你不蹲，非要揍你一顿，打得你趴下才行是吧？”
“谁还不是王子了？你傲个什么？都成为奴隶了你还傲。”
阿瑟尔每说一句，就狠狠踹上一脚。
明显是在发泄。
能光明正大干人类，还不用担心那个女人报复，他不趁机多给几脚，都对不起他这些天每一声的汪汪汪。
( ′ `)
打完了人，阿瑟尔变回无辜的哈士奇，就地趴下，继续人畜无害的舔爪爪。
也没有再逼四皇子蹲下。
因为此刻的四皇子受伤太过严重，伤得不是身体，而是意识。
他能起来。
但也仍旧宛如死狗一般的继续躺着。
真惨啊。
这是在场所有人类心里下意识冒出的想法。
堂堂皇子，被羞辱成了这样。
长明公主沉默了良久，还是委婉启唇:“宁姑娘，你真准备杀了皇兄？”
宁软晃悠着秋千，反问:“难道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还是说，你们有交易？你想救他？”
长明公主:“如果是呢？”
宁软果断应声:“那就都杀了。”
长明公主:“……”
直白成这样，让她怎么接话？
“如果皇兄能拿出宁姑娘满意的东西呢？”
宁软看着她，幽幽道:“你果然是想救他啊。”
半空中，柳枝飞舞。
似乎只要长明公主再说一个‘是’，柳枝就能落到她身上。
“不是。”长明公主径直回答。
就算本来有这个意思，现在也不便有了。
在宁软的梦境，与她作对，那就是找死。
“宁姑娘。”长明公主尽量委婉，“四皇兄的母妃颇受父皇看重。”
宁软沉思了一下道:“我也很受青云学院看重。”
刚被解除禁言状态不久的萧饶连连点头，“对对对，班长说的对。”
长明公主道:“顾及青云学院，又是皇兄有过在先，父皇这边或许不会对你出手。”
“但云妃只我四皇兄一子，她定会与你不死不休。”
七皇子微笑出声:“宁姑娘是我请来的助拳者，我自倾尽全力，护她离开。”
这已经不是七皇子第一次表明态度。
长明公主已经深信她这位七皇弟对宁软的看重。
这般人才，便是她也是想要拉拢的。
所以即便是在替四皇子说话，她的态度也十分和缓:“皇弟想以一人之势，对抗整个云家？”
云妃的底气从来不只是帝王的宠爱。
而是云家。
云家有坐镇家族的老祖宗。
也有于军中掌军之帅。
七皇子面不改色:“那又……有何不可？”
长明公主愣住。
旁侧，宁软啧啧了两声，嗓音清澈，又带着几分自然流露的嚣张:
“虽然不太清楚云家势多大，但是……我想走，我觉得他们拦不下我。”
“我想杀的人，也一定会杀。”
“你要阻止我杀？”
“……”长明公主彻底放弃了。
只可惜周弘延许诺的东西，她怕是也拿不到了。
“宁姑娘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算了。
她要是再说下去，别说招揽，成仇都是一定的。
嗯……很大可能，宁软是真会在梦境中弄死她。
连皇子都杀了，多杀个皇女好像也没区别。
怕了怕了。
( ′｀)
“都不阻止我杀？”宁软自秋千上飞下来，环顾四周，见始终无人说话，她摊了摊手，“那还真没意思。”
“算了，不玩了。”
她打了个响指。
柳枝配合的蔓延而出。
顷刻之间，宛若死狗的四皇子就被抓了过来。
宁软拔出赤红长剑。
一步步行至他面前:“本来还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救你的。”
“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真是遗憾呢。”
长明公主:“……”敢情你刚才听我说那么多，就是在试探我会不会救人？
还好她没上当！！！
四皇子面露惊恐之色，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柳枝束缚:“别……别杀我，宁软，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保证，保证不会报复你。”
“噢。”宁软回了一个字。
然后一剑斩首。
四皇子滚落在地的头颅上，面部表情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以及迷茫。
不是已经应声了么？
为什么还会杀了他？
但这个原因，他大抵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四皇子死得太过突然。
突然到有点荒谬。
直到他的尸体消失，众人才反应过来。
东秦帝国的四皇子……真的死了。
还是当着东秦七皇子和二公主的面，在归属于东秦帝国的云山秘境中，被人先是侮辱，后又直接杀死。
七皇子第一个开口:“四皇兄被血蝠族黑翼所杀，此仇，我东秦帝国必将还于他们！”
众人:“？？？”
( ′w)？
合着他们眼瞎吧？？？
长明公主亦在此时出声:“……七皇弟说的是。”
宁软:“……”啊这……
七皇子真是灵界好队友。
刚刚赶到长生村梦境，又恰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的黑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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