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质勘探总部回来后,他向黑田俊雄作了简短汇报,狡猾阴险的黑田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让太郎去宪兵司令部向最高司令山口详细汇报见到父亲的点点滴滴。
归心似箭的马小飞早早地起床,日本宪兵队刚换岗他们就来了,可是两个站岗的宪兵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去。
马小飞和站岗的互相交涉的情景正好被走在大门口的太郎撞见。他把马小飞的话翻译给两个岗哨,一个岗哨飞快的跑进去汇报,太郎向马小飞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事情比想象的简单多了,哨兵出来的时候,太郎也跟着出来了,他对马小飞说:“马小燕曾经参加抗日反满游行,罪行确凿,本该严惩,念其是初犯,山口司令念马家在沙吉浩特县尽心尽力为大日本效力的份上准许交十个金条予以释放,回家后要深刻反省,下不为例。”
马小飞高兴坏了,没想到如此简单,赶忙掏出金条交给太郎,他点头哈腰感谢着山口司令的仁慈。此刻他有一个错觉,日本人还是有良心的,他老子马彪一直念叨想辞掉警察大队长的职务专心经营自家煤矿,看起来这个职务不能辞,给日本人干还是有好处的。
太郎向里面走了几步,返回来问了一句:“对不起,请问马先生是沙吉浩特县的?”
马小飞连忙点头说:“是是是”。
“沙吉浩特在秋天的时候闹狼灾了吗?”他要验证宫本说的话,他和爸爸谈话那么长时间,爸爸自始自终没有提到这次狼灾,只是对塔斯哈一家充满了愧疚,以至于伤心过度迷失了心智。
但是为什么宫本却说父亲被狼吓得一蹶不振了呢?
“啊?狼灾的事情连省城也传开了吗?”马小飞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身后的芋头和麻杆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怎么?真有这么回事吗?”太郎吃惊地看着他。
“简直太可怕了,几十条狼把整个沙吉浩特县城包围了,据说咬死几十口人,那一段时间,县城里一到傍晚家家闭门,晚上连孩子的哭声都听不到,只听见周围山上狼的叫声此起彼伏,太吓人了,好多人都吓成神经病了。我当时是县城保安队副队长,我爹是正队长,那天我们带着保安队弟兄们正抓捕一个抗日分子,追到县城外面,迎面就遇到了十几头狼。你见过像毛驴一样大的狼吗?我的乖乖,那眼睛冒着绿灿灿的光,就像两盏鬼火似的,太他妈吓人啦,多亏我们手里有枪才保全了自己,否则”
“狼是犬科动物,绝对不会长到毛驴那么大的。”太郎怀疑他在满嘴胡说。
“变异!”
“小毛驴!”
“小牛犊!”
马小飞和芋头、麻杆同时开口却各说各的,他们三个除了干坏事的时候心有灵犀,平常总是那么不默契。
太郎不再纠结狼的大小,他只需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狼灾。“那个抗日分子呢?”他问。
“死啦!活活被狼撕碎了,那龟孙子只剩下一个骷髅脑袋,其它的身体部件都被狼叼走了,就我们仨亲自打扫的,县城秩序必须维护,我们再害怕也没办法,我们毕竟领着关东军的薪水呢。”
马小飞没继承了马彪的辛苦,却整个遗传了他吓唬日本人的本事。他真真假假这么一说,太郎信以为真了。
说话这功夫,马小燕从里面走出来,他一看到马小飞,一下扑过来抱住哥哥就哭。
马小飞尴尬的冲太郎笑笑:“呵呵、呵呵,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罪,呵呵小燕,快谢谢太君怎么称呼?”
从小燕走出来到扑在马小飞肩头痛哭,太郎的眼睛就没离开小燕。在他看来,马小燕真是太美了,她不像其他女学生那样剪成齐耳短发,而是梳着又黑又亮的两条大辫子,一顶厚实的棕色呢子礼帽下,露着弯弯的留海,两条秀眉下是一对黑葡萄般毛茸茸的大眼睛,她穿着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得起的棕色妮子大衣,脚下穿着一双翻毛牛皮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太郎怦然心动,他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他直直的看着小燕,马小飞问他话时,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那,我们告辞了,谢谢太君。”马小飞看到太郎的眼神吓了一跳,心想:“你他妈想干什么?”
他拉着小燕的手给太郎弯腰鞠躬后,直接走了。
太郎站在大门口傻傻的看着他们离去,他的思绪一片凌乱
昨晚的爆炸让整个大和医院的医生护士忙了一晚上,英子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了,她匆匆洗漱了一下把白大褂和外衣脱掉,困得实在不行了,和衣躺在床上。
“嗒嗒嗒”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接着听到另外一个叫大泽惠的护士在外面说高彬院长请英子小姐去他的办公室。
英子不高兴的伸了一下懒腰,她不得不去,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再说,这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每次看到高彬在她身上享受的表情,她感到非常欣慰。
女人的身体就是为了让男人享受的,这是作为女人应尽的本分,她从小就接受着这种男尊女卑思想的灌输。
办公室的门开着,她知道这是他给她留的门。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喜欢在办公室约她?他明明有很雅静的寓所 ,那里有宽大的榻榻米和舒适的垫子,为什么要这么变态的在办公室?
英子不会明白,变态的人不仅在做爱的时候变态,就连杀人的手法,也是变态的。
她不敢问他,因为那不是她该问的事,她认为男人即便在猪圈要求女人脱掉裤子,女人也得顺从,这是日本传统。
进去后里间没人,她走了出来,看到旁边的病理室亮着灯,她从来没有进去过,她确信高彬院长在里面,便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认真听里面的动静。
她什么也听不到,于是她往门上更贴紧了一点,忽然耳朵和脸的皮肤触觉告诉她,它们触碰到的不是木头,而是一个人的衣服。
她猛抬头,高彬穿着白大褂无声无息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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