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说:“燕儿,你想说什么?”
小燕说:“煤矿几百劳工怎么办?他们也会被炸死的。”马小燕担忧的看着父兄。
马彪摇摇头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们看!”
他捡起半张已经很模糊的图纸,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是西南角向东北角开拓,是你四爷爷没有打通的两条巷道,西边这条巷道现在是日本人的炸药库,南边这条是长满荒草的废井。你俩看仔细喽!东北角这里向西南方向也开了两条巷道,这一对巷道是我打的。当初你们四爷爷打了一年看不见煤层,觉得再打一截就有煤了,又打了一年还是没看见煤,舍不得放弃,想着打了那么深,也许再打深一点就见到煤层了,打了整整三年,没见一点黑颜色,你四爷爷不知道这个白墙倒底多大,干脆放弃了。我这边和他一样,满怀希望打了三年,最终也放弃了,没想到我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两对巷道仅仅间隔两米就贯通了!”
“啊?怎么不坚持啊?”马小燕说。
马彪苦笑着说:“傻女儿,打通它有什么用?爹要的是煤,不是隧道,再说你知道一对不出煤的巷道坚持打三年要花费多少钱吗?你爹我四面开花,十几个工作面挖出的煤卖掉,养活这一对不出煤的白墙巷啊!别的巷道同样的工钱,产煤卖钱,这对巷道工钱不少出,挖出来的都是石头,这些石头同样要弄到外面倒掉啊!”
“不过,这也许是天注定,如果当初这两条盲巷贯通了,反而成了最大的坏事,日本人一定会把围墙扩大,把这废井口圈进来。现在,煤矿的围墙在这里,废井口在这里,看懂了吗?”
“这个口居然不在围墙之内?”小燕惊喜的问。
马彪点点头说:“对!当初小日本修建围墙的时候认为这个围墙范围够大了,只把煤矿场地圈起来不要让犯人逃跑了就行,没必要圈得太大,他们也想不到这对废井的秘密。”
马小飞说:“可是这两米白墙怎么办?打不通的话,那些矿工还是无法从这里逃走。”马小飞说。
马彪摇摇头,把他和狗剩看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马小燕被吓住了,马小飞愣了一会儿神,定了定神说:“爹!图纸靠给我,复原后我给您送回沙吉浩特 ,不就是找一个中心点吗?你放心,保准一炮让它灰飞烟灭。你得马上回去,佐佐木和高彬把你支开,名义是抓老鼠,你想想,老鼠从哪里来如果他们跟着老鼠进到盲巷底部,发现原来有一个破口和外面打通了,后果会是什么?”
“对呀!如果仅仅为了抓老鼠,劳工就可以完全办到,为什么日本人不许劳工参与?说明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追查那么大老鼠的来源,因为他们知道那里有大批死人,他们也怀疑这些大老鼠是吃人肉才长那么大的!”马小燕说。
马彪一下坐在那里不动了,他恍然大悟的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得赶紧回去把那个窟窿补上,时机成熟再重新挖开。”
马小飞担忧地说:“还来得及吗?”
马彪说:“那帮龟孙应该不敢进去太深,那么大老鼠一下蹦起来能跳到他们肩膀上,吓也吓死他们,不过,我还是得赶紧把洞口堵上以防万一。”
老秦和芋头把菜买回来了,他们把菜送进厨房,马彪问马小飞:“麻杆呢?”
马小飞说:“收古董去了。”
“收古董?收什么古董?”马彪问。
马小燕赶紧说:“爹!你别管他们的事,我哥他们三个现在也在收古董,收回来卖给杜家的祥瑞当铺,能赚不少钱呢。”她担心哥哥大大咧咧的把他们整天买枪的事说出去让爹担心。
提起杜家,马彪说:“燕儿,爹想今晚上就回去,明天就得赶紧想办法堵那个窟窿,可是老秦开了一天车,实在太累了,只能明天天不亮走,临走前,爹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爹。”
“说吧!”
“你每天去杜宅,是不是看上杜家少爷了?”
“哎呀!爹!没有的事!是因为那里有个疯女人,她说的英语所有人都听不懂,而且她把我当女儿,我要时间长不去,她就疯的更厉害了,杜爷才请我照顾她的,再说,杜爷是给我工钱的。”
“疯女人?杜家哪里来的疯女人?”马彪说。
陈妈把所有的菜都摆上桌了,他们都坐在餐厅后,马小飞说:“爹!有句话我得跟你讲清楚,麻杆和芋头是我过命兄弟,自从来到省城,我们都是一个桌子上吃饭的,你可别不高兴啊!”
“去去去!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把老秦也叫过来一起吃,燕儿,你继续说,杜家哪里来的疯女人怎么就把你当她女儿了?”马彪说。
马小燕正要说,马小飞抢先开口了:“爹!杜馨楠这件事的确做得地道,杜家买下那座宅子时,把住在里面的一个乞丐和这个疯女人收留了,也太邪门了,你知道这疯女人是谁?”
“谁?”
“恶魔大佐吉田一郎的妹妹!你说巧不巧?”马小飞说。
“吉田一郎?就是在红岭湾把活人点天灯的那个吉田一郎?”马彪又开始一惊一乍起来。
马小燕说:“也不一定是他妹妹,也许是他老婆呢,反正他经常去杜宅看她去,没人敢问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谁敢问啊?见了他就像见了阎王一样,大气儿都不敢出。”
“吉田一郎是日本人,他妹妹怎么说的是英语呢?你不是会英语吗?你问问她不行?”马彪说。
马小燕说:“奇怪就奇怪到这里了,她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清醒的时候光流泪,不说话,糊涂的时候,有时候用英语说天使、宝贝、樱花、上学、回家之类的胡话,有时候用日语骂骂咧咧的,骂人混蛋,有时候就像大家闺秀,冷不丁对人说句谢谢,反正疯的厉害,好几次我都想问她可终究没有问,不想再刺激她,挺可怜的女人。”
马彪正想说话,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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