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士兵们筛子似的挤成一团,两个专家都吓得快要晕死过去了。
“风!是风的声音!都不要害怕,哪有什么魔鬼?振作起来继续准备食物!”
为了稳定军心,佐佐木大声宣布今晚不睡觉,继续烤肉,明天白天找到山洞后再休息。
他命令割下那个士兵的耳朵登记后,就在河边滩涂地挖坑把尸体掩埋了。六个士兵站岗,剩下的士兵继续烤肉。
六个士兵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战战兢兢四下环顾,总觉得魔鬼就在自己身边。他们缩着脖子靠在各自身边的大树上一分一秒盼望着黑暗赶快过去黎明赶紧到来。
吃饱喝足的杜鹃大大咧咧躺在干草上抚摸着阿尔斯楞那浓密的毛发,寻思着那爷仨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应该回到家里了吧?
回到家里发现她不在家,巴图鲁会不会生气?
她是偷偷跟在回来取药的塔司哈身后走的,除了田下发现她之外,没有告诉任何人。
“杜鹃,你……”田下见她全副武装,便问她想干什么去?
“打几只棒棒鸡回来吃!”她说。
“塔司哈说不让你出门……”
话没说完就被她的眼神吓的不敢再说了。
他是真的怵她!
“好好好,我会照顾好家里的,你……”话没说完她早就不见了。
根据塔斯哈说的山洞和地狱口沼泽,她知道他们在什么方位,但她不能去找他们,她知道巴图鲁即便生气也不会说她什么,可她想跟着这伙日本人,想一个个消灭他们。
她不害怕这些日本兵,但是她害怕那挺机枪。只要把机枪偷到手就有办法利用地形挨个点豆,最坏的打算是一天杀一个,一个月也能让他们在地球上全部消失。
况且,她并不想一天只杀一个。
晚上执勤的士兵里有个叫草甸的,长得愣头愣脑满脸横肉,他心狠手辣,为了炫耀自己多勇敢,在一次扫荡中把一个抗联战士的妈妈用刀割了一条一条伤口然后撒上咸盐,听见老人一声声惨叫,他哈哈大笑着继续对老人施虐,看到老人奄奄一息了,他一刀把老人的两只脚砍下来扔给军官牵着的狼狗。
就是这么一个凶残的家伙却有个致命的弱点,怕鬼!
他在白天可以把自己变成恶鬼来杀害中国人,但是到了晚上他就变得胆小如鼠。每次轮到他值夜班站岗,他都会把保险打开随时准备开枪,他认为只有枪声才能给自己壮胆。
今天又轮到他和另外5个人站岗了,他的位置正好是西北方,距离杜鹃的树屋直线距离不到10米,他靠在前面一棵大树上不时的和左右两边的哨兵说话给自己壮胆,两边的哨兵距离他不到20米,其他人都知道他的毛病,所以经常用鬼吓唬他,有的嫌他烦干脆不理他。
杜鹃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肚子一阵难受,于是把树屋打开一条缝仔细听了一下,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了,她转身吹灭油灯,把树皮门开大一些仔细听,外面非常安静,于是溜出树屋在草丛放心的解决起来。
每次狩猎,杜鹃只要方便的时候阿尔斯楞便是最好的卫兵,它紧紧盯着她的周围,一旦有风吹草动,它会迅速飞扑过去。
杜鹃刚刚蹲下一会儿就听见几步远的阿尔斯楞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有情况!
她迅速解决了自身麻烦走到阿尔斯楞跟前。
担心它突然叫一声,于是她蹲下身子用手捂住阿尔斯楞的嘴巴,并且嘴里发出“嘘!”的声音
她知道阿尔斯楞肯定看到了什么,否则它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为了不惊动河边的日本人,她警告阿尔斯楞不要叫唤,自己蹑手蹑脚向河边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日本人有什么行动?
这棵直径4米的树屋门向南开,她出门向左走了几步绕到大树旁边解决问题,而北面便是日本人的营地,于是直直的向北走去。
杜鹃左前方有一棵直径一米的槐树,她走到离槐树一米距离时突然从那棵树下传来一声哇啦哇啦的说话声吓她一跳。
“山下,你说刚才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真的好害怕,好像女人的哭声。”
“草甸,你不要再说啦,都快被你吓死了。”东边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草甸,那真是女鬼的哭声,一会儿女鬼就来了。”西边也哇啦哇啦说了一句。
“你们不要吓我,我真希望来个女鬼”
近距离突然出现的说话声把杜鹃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猛地站住了。
与此同时草甸也正好转过脸来和直挺挺的杜鹃打了个照面,两人相距不到三米。
四目相望!
“啊~~幽灵!幽灵”
草甸猛地惊叫起来,他竟然吓得忘了开枪,反而向后蹬蹬蹬退了几步跌坐在草地上。
“草甸,什么情况?”一个声音从右边传来。
“幽灵!幽灵!我看到一个幽灵!一个女鬼!她就在这里!”
那边的哨兵以为他又在说胡话,就说:“你不是说想要个女鬼吗?”
“真的有鬼!就在我身边真的!真的”
“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她啊!”山下继续调侃他。
“她不见了,一闪就不见了,真的,山下,我害怕,是个女鬼,是真的”
草甸左右两边的士兵听出来草甸不像开玩笑,也紧张起来,他们喊远处另外两个哨兵过来一起慢慢向草甸这边搜索过来,五个人把这周围搜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棵树好粗啊!是不是这棵树成精了变成妖怪想吃了你?”
山下觉得草甸在戏弄他们便指着面前的树屋数落草甸。
“是啊!你这家伙真是的,再不相信你啦。”
“这家伙是不是神经了?听说杀人太多真的会神经,多亏我杀了没几个。”
“天亮之前谁也不要再理他,讨厌的家伙,快被他吓死了”他们唠叨着离树屋越来越远。
此刻已经躲藏在树屋里的杜鹃屏住呼吸紧紧捂住阿尔斯楞的嘴一动不动,听到说话声走远了才松开阿尔斯楞的嘴。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明白了这是日本人的哨兵,他们要开始扎营休息了。她早就从塔斯哈嘴里得知日本人晚上扎营会有哨兵警戒,到底有多少哨兵她不清楚,但是他们可以互相搭话,说明距离很近,估计人数不在少数。
杜鹃悄悄打开门闪身出去,她小声警告它不要叫唤。
其实她即便不捂它的嘴,它也不会出声的,它是一条有灵性的杂交狗,既有狗的忠诚,又有狼的凶狠,既有狗的憨厚,又有狼的狡猾,再加上杜鹃从小在小树林对它的训练,它现在是一条集忠诚、勇敢、机警、凶狠于一身的保镖犬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它更知道听主人的命令。
杜鹃觉得不能浪费今晚的机会,挨近一点就能观察到机枪位置,前面不远处有很多山洞,如果错过今晚,他们白天赶路晚上进了山洞就很难把机枪偷到手了。
今晚她决定冒险一试。
两个士兵在各自岗位上哇啦哇啦互相搭话,杜鹃耐心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声音了,她和阿尔斯楞匍匐着到了刚才那棵大树后面,刚才大喊大叫的那个士兵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这么近她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她按着阿尔斯楞的头不让它叫唤,然后在树后慢慢站起来靠在大树上。
一棵一米粗的大槐树,一边靠着紧握长枪的日本兵,一边靠着手握匕首的狼女杜鹃。
一个胆战心惊害怕女鬼出现,一个满怀仇恨定要一刀毙命。
她想带上五指狼牙爪,摸了一下没摸到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木屋躺下时随手放在草铺旁边了。
看起来只能用刀了,她轻轻的抬起腿抽出靴刀正要一步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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